「你小子真行,一下子就拿走了簫家的一千兩的白銀。」崔玉打趣的說道。
「才一千兩的白銀,很多麼?」程處弼不由的說道:「原本我還想要他一萬兩的。」反正早已經撕破臉了,坑他們點錢花花,也是不錯的。
而這個時候,安排的那些士子在着急的等待着,畫舫雖然很大,但是也不是誰說上去就能夠上去的,能夠上去的要麼就是世家子弟,要麼就是真的有真材實料的,至於那些寒門士子,只能在湖邊堤畔着急的等待着。
「畫舫上的情況如何?」
「有沒有新詩出來。」
「是不是簫家的蕭禦寒又做出新詩了?」
「我看應該是盧家的盧照能夠爭得頭采。」
「那可不一定,我比較看好李家的李清白。」
「……」
眾人紛紛輿論道,而這個時候,一條小船緩緩的向岸邊而來,一人手中拿着一張白紙,紙張上寫滿了字。
「來了來了!」
「畫舫上的消息傳來了。」
「終於來了!」
「是誰的詩?這次贏得頭籌的是哪位才子?」
「……」
「各位,這次贏得頭籌的,乃是來自長安的玄機法師程處弼,各位請聽好了。」船上的人清了清嗓子,道:「趙客縵胡纓,吳鈎霜雪明,銀鞍照白馬……」
「好詩,好詩,這程處弼到底是何人啊?」
「為何沒有聽說過這才子的名字?」
「難道是那寒山寺的玄機大師?」
「原來是他。」
「……」
河岸邊,一道白衣身影看着遠處的畫舫,聽着那詩,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意,因為她總覺得這首詩就是他寫給自己的。
……
畫舫之中的一個偏房裏面,三個長相雖然漂亮,但是卻有點肥的女子正在看着一張白紙,那白紙上赫然寫着一首詩,程處弼若是在這裏的話,一定能夠看出來這字這紙這詩,正是剛才他親自寫的。
「狂僧不愧是狂僧啊,這字裏行間透露出一一個狂字!」一位珠圓玉潤的年輕女子微微一笑說道。
「確實是夠狂,一出手就把簫家的嫡子給氣暈過去了。」另外一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看來姐姐的動心了,可惜了,這程處弼卻是一位和尚啊。」旁邊的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不過,聽說他喝酒吃肉的,想必應該是一位假和尚。」
「小環,去把程公子請來。」女子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身邊的侍女應了一聲,然後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詩會依然進行着,可是少了開始時的熱鬧,一首《俠客行》出來之後,整個詩會達到了頂端,剩下的人就算是做出的詩很不錯,但是卻也沒有多少的意思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來到了程處弼的身邊,輕聲說道:「程公子,我們小姐有請。」
「哦?」程處弼微微一笑,道:「請問,你們小姐是?」
「公子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侍女微微一笑說道。
「三郎,去吧去吧,佳人有約,要是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佳人傷心?」崔玉立刻對程處弼擠眉弄眼的。
「三郎,今晚你可是頭籌,這佳人早就惦記上你了。」
「程三郎,去吧。」
「……」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會一會這佳人。」程處弼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跟着那名侍女走到了畫舫的另外一個地方,推開門進去,只見那房間裏面有三名長的相當圓潤的女子。
「姐姐,才子來了,那妹妹我就先退下了。」
「我也不在這裏礙着你們才子佳人的眼了,我啊,也走了。」
兩位女子站起來,扭動着水桶般粗的腰向外面走了去,剩下的那女子來到程處弼的身邊,輕輕的行禮,道:「奴家元貞貞見過郎君。」
「元貞貞?這名字啥那麼耳熟啊?」程處弼思索了一會兒,瞪大眼睛,道:「你就是元貞貞,那剛才離開的是不是柳詩詩和小蠻兒?」
「正是。」對方微微一笑說道。
「我去,西湖三大名妓竟然就長這樣,這長的也太油膩了吧?雖然一直傳說大唐一肥為美,但是也沒有肥到這種程度吧?」程處弼不由的向後面退了幾步,問道:「小姐,您這是何意?」
「郎君,夜深了,該休息了。」元貞貞臉上露出一絲害羞之色,都成有名的雞婆了,竟然還害羞,這簡直就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好意思,我能夠聞你一個問題麼?」程處弼問道。
「郎君請問吧。」
「你可還是童女之身?」
「郎君,討厭~」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有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我一向不喜歡用,再見!不,再也不見!」程處弼趕緊一轉身,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跑了出去。
「媽呀,希望我那女魔頭未婚妻千萬不要是這樣的妹子啊,要不然我還是一頭撞死,直接穿回去算了。」程處弼暗暗的搖了搖頭說道。
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們沒有跑過來,不然以自己的體格,真的干不過元貞貞啊。
終於安靜了,程處弼淡淡的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在哪岸邊,一道身影在水上一點,然後快速的向程處弼這邊飛了來,三下兩下的,就到了程處弼的身邊。
這裏距離岸邊少說也有十幾米遠,她這到底是啥做到的?
身影一閃,陳碩真落在了程處弼的身邊,一身白衣,手持利劍,簡直就是《俠客行》裏面的俠客啊。
「你怎麼來了?」程處弼微微一笑問道。
「我要走了,我這次來,是像你辭行的。」陳碩真說道。
「這麼快就要離開?」程處弼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雖然知道他早晚要離開的,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竟然這麼快,心中不由的有些沉悶。
「嗯,我師父她們來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陳碩真低着頭,道:「我要走了,你送一首詩給我吧。」
說着,她將一張宣紙和墨筆遞給了程處弼。
程處弼拿過筆,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而陳碩真這個時候卻研磨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