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要背叛本座了?」
「雖然實際上並不是那個意思,但是看表現的話,和背叛也一樣了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學院長站在路西法的前方,他的臉上露出了堪稱是悲壯的笑容:「說實話,要是以前的我的話,不論如何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吧,但是現在的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成為了這個學院的家長了,我是所有學生的家長,我不得不為這些學生保留一個家。」
「愚蠢,這種東西最終還是充填在了你的內心之中了嗎,果然這個世界還是那麼無趣,所以本座才一定要打破這個即使看見了未來也不會改變未來的世界。」
d 總覺得,自己被摻和進了了不得的關係之間了——
靈薄獄之中——
當路西法帶着 d 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應該表現出一種什麼情緒才好。氣惱?憤怒?怨恨?不,那些都沒有,有的就只有一種對於現實的絕望。絕望與自己做到了什麼,但是自己偏偏缺不應該做那麼做。
而做到了那些之後的他們,現在居然沒有辦法去阻止自己造成的結果。
就是這種程度的絕望。
「我們到底做了什麼……」無銘忍不住如此發問。沒錯,他們好像是做成了什麼,但是偏偏回想起來的話就會發現既沒有犧牲,也沒有經過了多少的努力,就像是從房間的這一端走到了房間的另一端那樣的理所當然的,連思考都不用的,就理所當然的達成了他們想要做到的事情。
然而,他們達成的事情,卻偏偏不是他們想要做到的事情。他們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釋放出了一個絕對強大的惡魔,甚至於太過於虛幻,他們到現在都有一種自己還在夢裏的感覺。甚至於還在等待着這場夢的甦醒。
「我們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但是卻達成了誰也不想看到的結果。」伊格納茨低着頭,回答了無銘的問題。
這個問題的答案誰都清楚,但是從伊格納茨的口中說出來之後,卻還是又一次的將眾人的心給刺痛了。
「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情了。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我們應該怎麼離開靈薄獄,怎麼去將一個魔神已經逃出來的消息告訴整個大陸。」聖醫環視了一眾人。看見的是眾人頹然低下的頭,這一點就算是阿爾忒彌斯也不例外。辛苦找到的友人居然早已經被人佔據了身體,甚至於好不容易找到的解救方案,居然也是敵人一開始就設計好的。
這樣的打擊讓阿爾忒彌斯一時之間也無法振作起精神來。
不,這其中可能也有着部分那所謂的未來的預言在其中作用着吧。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的阿爾忒彌斯確實是陷入到了意志的消沉之中。
「問題的關鍵是,我們要怎麼離開?離開了又能夠做些什麼。你也感覺到了吧,那個傢伙,僅僅只是站在那裏,僅僅只是將身上的氣勢散發出來一點點,我們甚至於連動彈都無法做到,那樣的傢伙,就算是軍隊也是沒有辦法對抗的吧。」
「……」聖醫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瞬間居然有些啞口無言。居然說不出來話了。
他帶着與眾人截然不同的目的來到了這裏,他本來想要從路西菲爾那裏獲得一些自己想要的情報,但是現在,他卻是和其他人一樣被困在了這裏。但是現實本來就是這樣,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得到自己心儀的結果的,不是任何念想都能夠獲得答案的。
要問起聖醫現在他們要做些什麼,他們現在還能夠做些什麼,那麼聖醫自己也不知道。
他所說的一切,也只不過是不想讓眾人沉浸在消極的氣氛之中而已。
他忍不住看向了四周,他自己也不知道要看見什麼,可能是潛意識之中他認為路西法在這裏被封印,然後又在這裏被解封,或許在這個地方,有着什麼不一般的地方吧,或許在這個地方能夠留下什麼線索或者是能夠離開這裏的方法吧。
最不濟的也有可能保留着能夠與外界交匯的通道,就好像是路西法能夠在這裏佈局讓阿爾忒彌斯拉起一支隊伍將他救出來一樣的。也許這裏有着能夠影響靈薄獄裏層的方法,就像是路西法能夠在這裏佈置下儀式是一樣的。
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也許是因為兩者之間的位階相差太多了,也許是因為路西法抹去了一切,聖醫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裏,也沒有能夠操控空間的魔法師,疑似能夠操控空間的 d 也跟着路西法一起離開了,在專業不對口的情況下,不管說的再怎麼好聽,還是沒有人能夠使用自己的能力帶着所有人離開。
『所以……就這麼放棄了嗎……』
一個聲音出現在了耳邊。伊格納茨忍不住撓着頭低聲的嘀咕着:「不放棄又能怎麼辦,根本就沒有辦法行動,根本就不能動起來啊。」
但是,說完了這句話的路西菲爾一瞬間就愣住了……他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周圍的幾個人。因為在一瞬之間,伊格納茨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聽到的這個聲音,好像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發出來的聲音,那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你們聽見了嗎……剛才是誰在說話……」
「你也聽見了?」
「那好像不是我們當中的誰說話的聲音吧……」
眾人面面相覷,不由的警戒起來的同時,也在瞬間感覺到了一絲生機,或者說能夠打破現在的僵局的變數出現了。
「是誰,誰在說話,有本事的話就站出來啊!」聖醫對着周圍大吼着!
於是,那個聲音再一次出現了:『呵,呼喚我的名字,呼喚出來吧,我就能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眾人微微一崢,敏銳的察覺到了聲音出現的方向。他們下意識的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望了過去。在哪裏,有着一堆廢品堆積在哪裏,那是路西法破開了血繭之後,落下的血繭的碎片。原本在眾人以為那些碎片肯定已經湮滅了,但是沒想到居然還存在着,非但沒有毀滅。還像是被什麼收集起來一樣堆積在哪裏。
彼此對視了一眼,眾人紛紛拿出了武器小心的圍向了血繭的碎片。就算是到了現在的局面,眾人還是記得,這裏是靈薄獄的底層,可能會遇到某些怪物這樣的事情的。
阿爾忒彌斯義不容辭的走在了最前面,不過伊格納茨則是在他的身後操控起了魔法,伴隨着詠唱,並不是很強烈但是卻異常的凝視的風束越過了阿爾忒彌斯吹向了那一堆血繭碎片,這風束是恰巧能夠將最外層的血繭碎片吹開的程度。
就像是剝開果子的果殼一般的,一層層的血繭碎片被推開,而血繭的最裏層像是沒有東西一般的,也像是裏面的東西沒有發現伊格納茨他們的舉動一樣的,聲音沒有再出現,也沒有出現什麼異樣阻止伊格納茨繼續下去。
很快的,當所有的碎片都被吹開的時候,一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想到的東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那是一柄劍,一柄在雙面有着骷髏頭的雙手大劍。
「叛逆之刃……」伊格納茨小聲的嘀咕着那把劍的名字,雙手都在忍不住顫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那個傢伙果然是沒有辦法使用叛逆之刃的嗎……」
『錯了,不是這個名字。』
寒山雪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小聲的呼喚起了「路西菲爾?」
伊格納茨的身體微微一僵。
但是,這一次聲音並沒有再出現,既沒有說明是正確的,也沒有說明是錯誤的。但是,偏偏就是這樣的回應,反倒是讓眾人認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個聲音,那個陌生的聲音的主人真的是路西菲爾。
像是傻了,寒山雪和伊格納茨首先開始接連不斷的大聲的呼喊起了路西菲爾的名字,然後,緊接着的,是希爾芙和無銘也加入了其中,最後就連聖醫和阿爾忒彌斯也開始高聲的呼喊了起來。但是,在場的人都清楚,這並不是他們傻了,伴隨着他們的呼喊,真的有着什麼東西在出現,真的有着什麼東西在凝聚。
在他們的面前,躺在地上的叛逆之刃緩緩的飄了起來,在叛逆之刃的後方,一個如有若無的影子出現了,那個高大的影子握住了叛逆之刃。伴隨着他們的呼喚的,那個影子居然漸漸的凝實在了一起。居然……逐漸的從虛空之中轉化出來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在場的人熟悉又陌生的人。
「喲,夥計們,好久不見啊。」那個男人,用在場所有人都既熟悉又陌生,但是和路西法一樣的臉打着招呼。
「路……路西菲爾?」阿爾忒彌斯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一切……路西菲爾就真的以這種玩笑一般的方式……真的出現了?比起之前路西法的出現方式,這種方式兼職玩笑到了不能再玩笑的程度,兼職就像是將眾人的智商踩在了地上碾壓一般的。
但是……事實偏偏就真的這麼出現了。
「沒錯,夥計們我回來了。」路西菲爾一把拎起了叛逆之刃背在了自己的身後,用那副已經成年的身體對着眾人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對不起了諸位,因為時間過去的太久了,我已經記不清楚你們到底是誰了,或許給我點時間我能夠想起來吧,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那個空閒的時間了,所以稍微原諒一下我吧,讓我去做完了必要的事情之後,我再慢慢的將你們一個個從記憶的的深處找回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會以這種方式回來……為什麼你會說出你不記得我們這樣的話……」
「怎麼說呢,現在的我,已經不算是純粹意義上的人類了,也算不上是生物了,現在的我,是名為思念體的東西。依靠着你們的思念,依靠着所有對我的存在有着記憶的人而出現的個體,依靠着你們對我的眷戀而出現,雖然說起來不好意思,但是就是這麼回事,像是我這種東西,原本是不可能出現的,但是拉菲·拉緹達菲那個傢伙能夠做到利用這裏穿越回過去,改變了整個世界線的話,那我也能夠做到依靠思念和記憶成為新的個體這種事。」
說話間,路西菲爾伸手微微一握,一柄太刀從虛空之中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看吧,現在的我就連這種程度的事情都可以做到,這裏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為了趣味性,將靈薄獄和魔神的設定加入到小說之中才對,要不然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路西菲爾在說些什麼,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路西菲爾要做些什麼,在場也沒有一個人清楚,但是,他們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路西菲爾有着要做的事情,有着明確的目標。這一點,和路西法是一樣的。
甚至於,他急迫到了連更多的話,連來龍去脈都沒有解釋的餘地,充其量也只是做到了邊做自己的事情,邊稍微解釋了一下自己是如何回來這種程度而已。
緩緩的抽出了手中的太刀的路西菲爾,伸手之間在半空之中劃出了一個十字,十字的刀芒在半空之中凝而不散,突然之間,像是拉開的某物,刀芒的十字向外展開,一個傳送門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可以離開了!」聖醫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不,離開的是我,而不是你們。在這裏你們才是安全的。唯有這一點我是認可的。」說話的一瞬間,路西菲爾將太刀收回了刀鞘之中,但是在他的刀刃收回的那個瞬間,空間之中突然之間閃爍出了無數的寒芒!在場的每個人小腿之上都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每個人都下意識的跪在了地上,疼痛從小腿蔓延到了全身。
「用不了多久傷口就會自愈的,不會讓你們失血過多死掉的,不過相對的,在自愈之前的時間內,你們就安心的呆在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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