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鶴這時才反應過來,他瞪了林凡一眼,罵道:「你個小王八蛋,現在隨便說句話都得坑我一把,我都是教你堂堂正道,啥時候教你坑人了。」
「師父你平時是個什麼鳥樣,心裏沒點數麼。」林凡黑着臉:「我這當徒弟的,當然就有樣學樣。」
容雲鶴:「我特麼……」
他還想說點啥,但仔細一想,好像林凡所說的也沒錯。
反倒是鄭光明站在一旁,頗為無語。
這倆師徒,還真是夠坑的啊!
仿佛坑人的基因,深入骨髓。
容雲鶴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對一旁的鄭光明說:「鄭光明,其實吧,坑人這東西吧,我,我也是從我師父身上學的,我可不是萬惡之源。」
鄭光明問:「這樣說起來,這門手藝,還是師門傳承?」
「行了,跳過坑人這個話題。」容雲鶴瞪了林凡一眼,心想,自己這徒弟還真是,我什麼時候坑過人了?我的這好名聲,就是讓自己這徒弟給敗壞的。
容雲鶴道:「解決了這幾個妖怪,我也先回去了。」
此時,餐船也已經慢慢靠岸。
靠岸後,容雲鶴便大步離去。
林凡則給鄭光明交代了一下善後事宜。
畢竟這三個妖怪的屍體都不似普通動物,得專門處理才行。
留下鄭光明善後。
林凡也打車,回了十方書屋。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林凡哼着小曲,做在車上,回到十方書屋的門口。
車子停在了十方書屋門口,他付錢下車後,突然看到街上兩個人很熟悉。
謝去真這時和江瑩瑩拿着大包小包的,正從江南市一中內走出。
「謝老師!」
林凡開口喊道,走了上去。
謝去真和江瑩瑩拿着行李,聽到林凡的喊聲,兩人都驚訝的看了過來。
謝去真有些意外:「林凡,你怎麼在這?」
「我……」林凡看着他們身上大包小包的,問:「你們倆這是私奔了?」
謝去真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江瑩瑩則是笑嘻嘻的點頭,挽着謝去真的手:「我把謝老師拐走了!」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倒是充滿了自豪之色。
「可以啊,進展得挺快的。」林凡笑着說道:「話說回來,你倆到江南市做什麼,旅遊?」
「之前我不是說了嗎?想要存夠錢後,就換一個地方生活。」江瑩瑩說:「我倆就來了江南市,這不,我家老謝來江南市一中,應聘老師呢。」
林凡楞了一下,道:「這,這還真是夠有緣分的。」
「找到住的地方了嗎?」林凡問。
他看倆人大包小包的,顯然也沒找到住處,指着學校門口的十方書屋:「這是我開的書店,進去坐坐,先把行李給放下吧。」
「行。」謝去真笑着點頭起來。
他和林凡關係頗為熟悉,倒也不用客氣。
林凡接過江瑩瑩手中的東西,帶着他倆往裏面走去。
三人走進十方書屋。
書屋早已經關門,林凡打開燈。
回頭對他倆說:「你們可以先把東西放我這裏,租到住的地方後,再將東西給拿走。」
謝去真點頭起來,說道:「我倆這初來乍到,還不熟悉,沒想到倒是遇到你了。」
三人坐下,林凡給他倆泡了茶。
聊了起來。
當然,其中少不了調侃一下二人。
謝去真看起來,反倒是有些呆呆的,被林凡開個玩笑,甚至都會臉紅。
反倒是江瑩瑩挺大方的。
還直言:「太虧了!讓老謝倆烤紅薯就給我騙走了。」
謝去真卻在一旁說:「你明明欠我好幾百個烤紅薯了。」
江瑩瑩道:「不算數啦,不算數啦!」
看着倆人的樣子,林凡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倆人,謝去真有些悶,江瑩瑩卻是很活潑。
倒是天生一對。
林凡問:「你們接下來的打算呢,準備在江南市待多久?」
「待一段時間吧。」謝去真說:「瑩瑩準備去全國各個城市旅遊一遍,這才是第一站。」
江瑩瑩開心的說:「這樣我老了以後,才不會後悔啊,全國各地,都走過一遍。」
她頓了頓,拍了拍謝去真的肩膀:「你老了以後,也可以吹,全國各地的城市,你都去當過老師。」
林凡笑着說:「你倆還準備到一個城市就生活一段時間?」
「沒錢啊。」江瑩瑩黑着臉道:「我們得到一個地方就開始存錢,存到一定的數目,才能啟程去下一站。」
說到這,江瑩瑩頗為無奈:「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把全國各地都走一遭。」
謝去真笑着說道:「咱們還這麼年輕,說這麼老氣橫生的話幹什麼。」
「我還年輕,你老了啊。」江瑩瑩雙手托腮,指着謝去真說:「你都三四十歲了,以後你老了,我得照顧你,哪能到處瞎溜達。」
謝去真笑道:「那你可以等我死了以後,再去,反正你還年輕。」
江瑩瑩搖頭:「就我一個人,沒有你,也沒意思。」
林凡在一旁尷尬的笑着,心想,等謝去真死了再出去旅遊,真是有點想太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江瑩瑩一臉懷疑的說:「老謝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多大,哪一年啊。」
謝去真搖頭起來:「我真記不清了,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江瑩瑩鼓起腮幫子,佯裝生氣:「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記不得自己多大。」
她摸着下巴,如同偵探一般推測:「你雖然看起來三四十歲,但萬一你只是保養得好呢,天啊,你該不會是五十歲的糟老頭吧!!!」
說着,她裝作一副絕望之色。
謝去真則撓起她的痒痒:「咋了,嫌棄我了?」
「不嫌棄不嫌棄,放心,本姑娘是個負責的人。」江瑩瑩開懷大笑起來,摟着謝去真的肩膀:「以後你老了,我推着你也游遍大江南北。」
看着甜蜜的兩人。
這倆人恩愛秀得,讓人頭皮發麻。
林凡忽然想着最初邪去真冷漠,孤獨的眼神,和現在幸福,開心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仿佛明白了邪去真為什麼會選擇封印自己的記憶,或許,現在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