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甜心」的項目,由周澤亞親自掛帥推進,盧小錢非常wwΔw.『kge『ge.la
無所事事的他,這時也迎來了系統關於「貨幣萬景圖」第二個任務的指派。
「叮,宿主『盧小錢』貨幣萬景圖之『佛身有淚』任務開啟,請在30天內,搜集一枚「得壹元寶」(背四月)和一枚「得壹元寶」(背上月)。友情提示:該任務只能使用20%的任務儲備金。」
上一次是「九龍戲鳳」,這一次是「佛身有淚」,光聽任務名字,有些瘮人的感覺。兩枚古錢幣而已,為什麼要取這麼一個怪異的名字?
盧小錢坐在車上,打開車內的豪華音響系統,聽着歌。
在手機上,他查找着關於「得壹元寶」的相關信息,一看就明白了。
原來,唐玄宗天寶年間,政治*、奸臣當權,地方割據,范陽節度使安祿山這娃娃於是起兵反叛,得壹元寶,就是安祿山的作品。
當時,安祿山命令其部下史思明銷毀洛陽城內銅佛,鑄造「得壹元寶」,流通數量極少,可見其珍貴程度。
正因為「得壹元寶」是銅佛所鑄,也才有了系統標註的「佛身有淚」四個字。得壹元寶,尤其以背四月的錢幣為貴,可以說是難得一見。
盧小錢又專門查了查什麼叫背四月,結果找了幾張圖片一看就懂了,那是得壹元寶背後的圖案,類似於「一撇一捺」的微型圖案,上下左右各一個,是為「四月」。
安祿山造反期間鑄造的貨幣,這要找起來,恐怕比之前的「乾封泉寶」還要困難。乾封泉寶雖然說是流通了八個月,但那畢竟是官方鑄造的流通類貨幣。
可「佛身有淚」任務中的得壹元寶,壓根兒就是師出無門的私生子。而且得壹元寶鑄造後不久,軍事上的接連失利,讓史思明開始迷信「得壹」為不祥之兆,所以鑄造沒幾個月後便下令收回改鑄「順天元寶」,直至安史之亂平息之後。
從這個歷史節點來看,得壹元寶的流通時間,是極其短暫的。
果然,最近一次拍賣是在7年前,價格是148萬軟妹幣。整整7年時間,世上再無任何關於得壹元寶拍賣和輸入輸出的任何消息。
盧小錢長嘆一聲,直罵系統是個心理扭曲的人,一門心思的要搜集這些根本不好找的古錢幣幹嘛?錢倒不是問題,關鍵是有錢不知道找誰買去啊。
正鬱悶着,一個很久沒有聯繫的人,打來了電話。對方,是盧小錢的舅舅。當年,盧小錢的父母去世後,是舅舅、舅媽一家把他養到了18歲。
老實巴交的舅舅,支支吾吾的對着電話說了兩三分鐘愣是沒把問題說清楚。後來,還是舅媽接過電話告訴他,說盧小錢二姑父家的老大要結婚了,請盧小錢回老家吃「九大碗」(農村的壩壩宴)。
盧小錢聽完,呵呵一樂,答應是答應了,可心情卻並不怎麼爽。舅媽所說的「請」,應該不是「請」,憑盧小錢對諸位親戚嫌貧愛富的行為習慣分析,這多半是舅舅、舅媽面兒上下不來,這才說讓盧小錢「不遠萬里」回去湊份子錢。
親戚家結婚這麼大的日子,盧小錢如果不參加,舅舅、舅媽的面子下不來。
舅舅、舅媽家的情況實在是貧困線以下,早年又要供盧小錢和他們的親生兒子念書,就更沒多少錢了。所以,舅舅、舅媽,在農村親戚眼中,就是個窮親戚,沒有任何翻身的希望和可能的那種窮親戚。
所以盧小錢家那個更勢利的二姑夫田凱林,也只是象徵性的去打了個招呼,沒指望他們家真去湊份子錢。
舅舅、舅媽當然氣不過,這才給念了大學在城裏「打工」的盧小錢打來電話。
半年以前,盧小錢的確還在打工,而且是個隨時面臨下崗的打工仔。可現在,情況可是大不一樣了,誰他麼敢在馬賽克金錢大濕面前因為錢嘚瑟,那誰就是大傻逼。
所以,當掛掉電話後,盧小錢的心情是愉快的。今非昔比的他,也是時候回到那個不再單純的農村,給那些勢力狗開開光了,特別是他的二姑夫田凱林,還有夫唱婦隨一輩子軟骨頭的二姑媽岳青秀。
當年,盧小錢的父母去世後,田凱林和岳青秀仗着十幾年前的糊塗賬,愣是分分鐘把盧小錢父母留下的一頭牛給牽走了,說是抵債。
從那以後,在盧小錢眼裏,田凱林和岳青秀就不再是他的長輩了,而是路人甲。
so,所以,於是,那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盧小錢就開着他的賓利慕尚,聽着車載音響里傳來的《老子今天不上班》,一路向東北進發。
320公里的路程,並不是很遠,加上賓利慕尚超勁道的馬力,上午9:00都還沒到,盧小錢就把車開到了老家,風平市老觀鎮池口村。
黑色拉風的賓利慕尚在老觀鎮場鎮招搖過市時,那些老鄉都看傻眼了。一騎絕塵,盧小錢將車子開進池口村,一路順着絕不可能輕鬆錯車的村道,把車直接開到了自家房子面前的土壩上。
透過玻璃窗,盧小錢看到舅舅正在不遠處餵鴨子,舅媽在摘菜。
舅舅和舅媽遠遠一看自己院壩里停了一輛車,也沒有特別留意,而是繼續做着自己手裏的活兒。反倒是不遠處鄰居家大姐遠遠喊了聲:「老張,你們家是不是來客了?」
舅舅和舅媽本身就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看那黑色的轎車就知道人家身份尊貴,怎麼可能是自家的客人嘛。所以,老兩口也沒走過來,只當是城裏的客人臨時停個車。
盧小錢也沒伸張,自己悄悄的下了車,然後輕車熟路的跑到堂屋裏取了一把木頭椅子放在土院壩里。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曬着鄉間的陽光,鼻尖一嗅,還是熟悉的味道——牛糞、鴨屎和陽光和在一起的叉燒味。
盧小錢點燃一根煙,沒去打擾舅舅和舅媽,他自己悠然抽着。畢業後,一直沒回來過,他心裏多少是有些歉疚。回頭看看這爛泥巴的房、全是泥土的院壩,多少有些不好受。
扔掉煙頭,盧小錢打開滿滿當當的後備箱,從中拖出了一個黑色的大箱子。盯着自己面前這個足足有80多平米的土院壩,他嘿嘿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