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過這個事,但我一直不忍心。可你非要一意孤行的話,那我也只能麻煩二老,請他們管管瘋閨女了。「
李曉禾咬牙說着,語氣中滿是冷意。
「你敢?」沈麗莎急道。
李曉禾「哼」了一聲:「我為什麼不敢?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沈麗莎盯着對方看看,忽的笑了:「你真要找的話,那我就得跟爸媽說,提前把那隻大黃狗拴在門口。」
李曉禾先是一楞,隨即也笑了:「你說的太簡單了吧,雁雲溫泉能讓你帶着大黃狗?以為在你老家呢。」
沈麗莎臉上笑容瞬間不見,繼而咬着牙,緩緩地搖頭:「李曉禾,你可真夠狠的呀。」
「哎,被你逼的呀,二老要怪也怪不着我,只能怪他們養了個好閨女。」李曉禾語氣中滿是譏誚。
「你……你……」沈麗莎支吾了兩聲,猛的走出屋子,「咣」的一聲摔上屋門。
「咔咔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樓而去。
李曉禾先是一楞,隨即快步到了窗前。
很快,一個氣咻咻的身影衝出樓門,徑直奔向停車場。來在一輛灰色轎車前,那個身影猛的轉頭,看向樓上。
李曉禾一直防着這手,在臭娘們轉回身之際,已經提前隱到了窗簾後面。
衝着樓上狠狠地咬牙,又運了運氣,沈麗莎一跺腳,轉身拉開屋門,鑽進了灰色轎車。
「嗡……嗚……」灰色轎車一陣轟鳴,躥了出去。
看着那個噴着怒火,跳躍的灰色車影,李曉禾甚至有一絲擔心,擔心這輛汽車傷及無辜。
真是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心呀。李曉禾搖搖頭,再次看去,哪還有汽車的身影?
長噓了口氣,李曉禾站在窗前楞了一下,來在桌前,拿起電話聽筒,回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一通,直接道:「你那裏有別人嗎?……我現在過去。」
放下聽筒,李曉禾邁步出了屋子。走出兩步後,又返回到門前,鎖好屋門,才又向着東側走去。
……
盯着走進屋子的男人,冷若雪幾次話到嘴邊,但又忍着沒有說出來。
來在桌前,李曉禾坐到對面椅子上,長噓了口氣:「走了。」
「怎麼走的?」冷若雪追問着。
「該怎麼走就怎麼走唄,還能坐着八抬大轎呀。」李曉禾「嗤笑」道。
冷若雪皺了皺眉:「我是問你,她怎麼就走了?上次她不是說,這次必須要個說法嗎?」
李曉禾點點頭:「是呀。她說了,不給說法就不走。」
「你給說法了?給了什麼說法?」冷若雪再次追問。
「我嘛……」話到半截,李曉禾賣起了關子,「你猜猜。」
「我猜……」冷若雪停了一下,沒好氣的說,「愛給什麼給什麼,我才懶得管。」
「是嗎?我跟她說以後……」說到這裏,李曉禾卻拉起了長音。
「什麼?你到底答應了什麼?」冷若雪語氣急促,早沒了先前的淡定。
李曉禾「嘿嘿」一笑:「我跟她說,讓她爸媽管管她。」
「什麼?」冷若雪眨了眨眼,顯然覺得不可置信,「她就走了?」
李曉禾「嘁」了一聲:「不走還想怎的?還等着請她吃飯呀。」
「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她就這樣走了?」冷若雪語氣中滿是狐疑。
「也是靈機一動,她後來說起了『沒有你不能活』,我就想到了夏夢潔說的……」李曉禾講說了沈麗莎鬧騰的過程,也講了與夏夢潔通話的情形。
冷若雪「哦」了一聲:「原來是這麼回事呀。你這招有點不地道,不夠光明正大。」
「真的是沒辦法,你沒見她那個難纏樣,純屬就是胡攪蠻纏,說那話太難聽了,怕什麼她說什麼。要不是她這樣的話,我肯定不會打那兩個老人主意,兩個老年人人性都挺好,當年的時候也沒少罵她,說話特別公道。今天要不是夏夢潔提起,尤其要不是她硬要找你,我也不會往那方面想。」李曉禾滿是無奈。
「哎,也是,她這人確實不可理喻。我剛才去樓道里轉轉,好像聽到了呼號喊叫,就跟開打似的。就她那麼鬧騰,怕是左右屋子、上下樓層都聽到了,讓她這麼鬧騰幾次,想不臭都難呀。」冷若雪眉宇間帶着憂色。
李曉禾道:「剛才我儘量壓着聲音,開始她也沒有硬那麼大嚷大叫,在說到你的時候,沒直接說名字,聲音也不高。」
「聽話聽音,只要人們聽到隻言片語,怕是就會推導出一堆說法。碰上這人也沒辦法,愛咋咋地吧。」停了一下,冷若雪又追問道,「下回要再來的話,怕是更鬧騰了吧?」
「下回?她不會來了吧,她怕我真的找她父母呢。」李曉禾否認着。
冷若雪輕「哼」一聲:「如果她就到這鬧騰,你真的就會找她父母?你能下得了橫心?」
「這……不到萬不得以,我不會那麼做的。可她硬要給臉不要臉,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讓她父母教育教育她,也未必不是好事。」李曉禾回復。
冷若雪搖搖頭:「我看未必。以你的性格,你真的未必那麼做。如果她料到了你這一點,也許還會捲土重來的。另外,也不排除其它可能,比如她不管不顧,也不顧父母內心是否受得了,就硬要來鬧騰,你怎麼辦?就是你真能找她父母的話,畢竟她也在這鬧完了,她父母出面也未必於事有補。她也可以把她父母轉移,安置到一個你根本不知道的地方。」
「那還鬧不了她了?她真要完全撕破臉,反正也豁出去了,該報警就報警,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到時你放心,什麼事我都攬自己身上,不讓牽扯上你。」說到這裏,李曉禾語氣一轉,「再說了,看她今天離開那樣,她也不可能不畏懼,我看最起碼近期不會來找了。」
「我看未必。」冷若雪依然不無擔憂。
「叮咚」,兩聲短促鈴音響過。
「是不她的短訊?」冷若雪緊張的看着對方。
取出手機,點開屏幕,上面跳出三個字來:你夠狠。
「夏夢潔發的。」李曉禾說着,回了幾個字:被你們逼的。
發完之後,李曉禾把手機遞了過去。
看過短訊後,冷若雪「哼」道:「不好好做生意,一天跟着瞎摻和。」
……
自從中旬來過一次,被一句「請二老評評理」嚇走後,沈麗莎連着好多天也沒來,短訊也沒發一個。
剛開始那幾天,李曉禾心裏還一直不踏實,擔心臭女人翻過味來,擔心她捲土重來。隨着時間推移,這種擔心慢慢退去,只是在被冷若雪提起時,還會再次出現一絲忐忑。
在這期間,各種事項都很順利,整個工作也很忙。
其實每年兩節期間,尤其春節前,都是一年中非常忙的時刻,光是大會小會、迎接上級、訪貧慰殘這些事項,也牽扯了好多時間與精力。
儘管忙的不可開交,可是只要沒有臭女人找,別的事就都不算事,李曉禾完全能夠應付的來。
在這期間,李曉禾與冷若雪的關係還是那樣,既沒有疏遠,卻也沒有更進一步。雖然兩人也不時點出曖昧的話,卻沒有主動親熱的表示,至於接吻事宜也只能是夢裏的事了。當然了,夢裏可不僅只是這些,而是還有更大的,兩人都曾做過令人熱血賁張的夢,有幾次還玩大了,弄得半夜換內衣。
關於考核的傳言,慢慢也銷聲匿跡了,除了個別幾個人還記掛着這事,坊間已經基本沒人提了。剛開始的時候,李曉禾也有些擔心,後來再沒有進一步的傳言,他倒也放開了。但有一個人卻仍然放心不下,還千方百計的打探消息,越是打探不着,心裏也越不踏實。
從尤大姐家帶回的資料,李曉禾翻了不下十來遍,有的頁面都快翻爛了,依舊沒有任何發現。當然了,也沒從其它渠道獲得線索,李曉禾都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太神經質了?
在一月下旬的時候,李曉禾又和許建軍一起,專門去看過塗中鋒,但那傢伙依然昏迷不醒,根本就沒有甦醒的預兆,這一睡又不知什麼時候了。
與李曉禾、許建軍不同,塗中鋒的父母妻兒反倒情緒不錯,他們肯定是想籍這樣的機會,想着與親人相聚,並讓親人逃避法律的制裁。
一天天的,一月份已經過去,開啟了二月模式,農曆也到了臘月根兒。
在臘月二十九下午,思源縣委放假,除了留幾個當地人值班以外,其他遠道的人們都回家過年去了。
冷若雪在乘車離開前,特意把李曉禾叫到了辦公室。
本以為對方要說什麼關鍵的話,結果卻只說了一句「拜託了」,就拿着東西下樓而去。
今年春節,父母又沒能回來,李曉禾也不盼着二老回來,他生怕沈麗莎聞訊趕來,到時大家都過不消停。他只待值完大年三十和初一的班,初三趕到妹妹那裏,家人再團圓一下。
該走的都走了,樓里樓外都空噹噹的,李曉禾便也趕回了住處。
剛進家門,一條短訊到來:你夠狠。
「他娘的,這是不讓好好過年了。」罵過之後,李曉禾回了一條短訊過去:被你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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