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齊現在怎樣?」看着藥王穀穀主楓無痕難道的眉頭微鎖,冥王問道。
「奇怪了,他身體內的毒已經完全解了,但是為何他醒不了呢。難道是這蘭思一心在他體內呆的時間太長,損了他的神經?!」
「有沒有可能是別人的意識導致。」
「別人的意識?」楓無痕微微搖頭,「若是他是醒者的話,那倒是可以理解為別人給他施加了什麼想法,但是,他現在就是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冥王神色微冷,「難道有人改良過這蘭思一心。」
「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有這個能力只有當年蘭靈教的聖子無憂。據說當年蘭靈教滅門的時候,人們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那麼當年蘭靈教活下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而之前去的那個山洞若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他呆的地方。只是,現在那裏已經被毀了個徹底,若不然還可以查查。」
若是這樣的話,那說不定蘭君會有辦法,莫無天眼睛微亮。
這時,藥王谷有人來過,說「鷹門的人來訪。」
「鷹門?」楓無痕雪白的眉毛微挑,這第一大消息門來藥王谷何事,難道是有什麼消息?「請他們去大廳。」
「是。」
「冥王可是要同去?」
「自然。」等的就是他們。
「那請。」
「請。」
楓無痕和冥王進去的時候,鷹一、鷹四等人正安穩的坐在廳內,但神色卻明顯的有些低沉。見他們來了,兩人迅速站起身來,
相較於鷹一的沉穩,鷹四倒是直接嚷了一句,「冥王也在這裏?!」而後神色怪異的看向鷹一,眼中意思明顯,冥王既然在這裏,那鷹二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冥王看了一眼兩人兩兩對視,交換眼色的行為,只是微微挑眉。
鷹一走上前來,直接向着藥王穀穀主楓無痕抱拳行禮,道,「此次冒昧來訪,實在是事出突然,請楓谷主勿介意。」
楓無痕笑道,「自然不會。不知所謂何事?」
「需要楓谷主救一個人。」鷹一說完,直接命令其他人把人抬進來。
「逍遙派掌門赫連安?!」
「正是。」
「這是怎麼回事?」楓無痕這麼問着,然後竟直走到昏迷的赫連安身旁,為他把起脈來。
「赫連掌門中了安息,所以希望楓谷主能救好他。」
楓無痕把了許久之後,站起身來,眉頭輕皺,「他的脈象太奇怪了,時斷時續,時急時緩,但看起來又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安息?」冥王清冷的聲音重複道,「這是什麼毒?」
「我們也未聽說過,這是聽主子說的。」鷹一看向似是在思索的楓無痕,說道,「赫連掌門昏迷前,還從說過幾個藥材名字,或許對解這安息有幫助,葛花、桔梗、雷公藤、金銀花和白朮..」
「這些藥材,怎麼組合都有些怪異。」
「他為什麼會中這安息?」
「主子沒有細說,當時我們趕到的時候,主子和赫連掌門正在遭人圍攻,而當時赫連掌門就已經昏迷了。」鷹四看向冥王,「當時主子還讓鷹二傳信給你呢。」
「你們主子的信,本王未收到;不過,本王倒是收到了一份你們主子的驚喜。」
「嗯?什麼驚喜?」鷹四疑惑道。
冥王看着這幾人困惑的神色,眼睛微眯,「你們主子通告了整個江湖,說青邪落閻羅。」
「這怎麼可能?!」鷹四直接反駁道,若主子這麼做,這不是明擺着要讓整個江湖拿閻羅殿開刀嗎。
鷹一本來就面無表情的臉此刻更是低沉,他們怎麼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
「哼,都已經鬧得整個江湖沸沸揚揚了,還說自己不知情。」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的冥雨冷笑的說道,看着鷹門人的目光帶着明顯的殺意。他們不仁,那麼就休怪他們無義。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怎麼...」
鷹一手一擺,直接打斷了鷹四的話,嚴肅的看向冥王,一字一頓的說道,「直到剛剛我們並未收到青邪劍就在閻羅殿這樣的消息,我們只是負責帶赫赫連掌門來求醫。」
「哼,」冥雨冷笑一聲,「帶逍遙派掌門求醫,是不是轉頭就說,是我們閻羅殿把他弄成這樣的?!」
「我們只是做我們的事,至於其他人怎麼想不再我們考慮範圍內。」
「蘭君現在在哪?」冥王突然問道。
鷹一微愣,而後堅定的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冥王周身泛着濃重的冷厲。
「風大小姐曾經來找過主子,那時是打算去攝魂閣,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主子也沒有說。」鷹一最後又加了一句。但其實他的心裏也是詫異萬分,主子怎麼會下這樣的消息呢。
他們只知道之前主子讓他們查攝魂閣的消息,然後有一天主子說自己要去轉轉,之後等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就是主子和赫連安正在於一些不入流的小門派的人在交手。
據他了解,主子一般說要去轉轉,要麼是去看戲,要麼是去找風蘭君,可是,那時他們好像並沒有收到風蘭君風大小姐的什麼消息。說道風蘭君,他們是異常佩服,能脫離他們眼線的人可真不多,好像直到現在他們都未曾找到她的行蹤。
那麼,主子那幾日連續出去,是為了什麼呢。而且,又是誰這麼不要命的對鷹門門主和逍遙派掌門齊齊出手呢,赫連掌門還明顯中了毒,昏迷不醒。而令他們最震驚的當屬他們主子,但是的神色,當真罕見。是殺意,是不甘,還是懊悔?他們當時已經不能細分出來,只知道那時的主子再也不是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了。
冥王周身的氣息泛着冰冷,不管是慕容英的行事,還是赫連安的昏迷,讓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安,蘭君會不會也與這件事有什麼牽扯。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她的安危,但這一切,恐怕只有慕容英能說清楚了。
冥王直接轉頭看向楓無痕,說道,「楓谷主,如今恐怕整個江湖的人都已趕往閻羅殿,不知谷主以為如何?」
楓無痕活了這麼大歲數,而且剛剛又聽到他們的交談,怎麼會不知道冥王的意思。冥王這是在問他的態度,他的立場,為敵為友,還是做壁上觀,他需要一個確切的答覆。
不愧是邪教之首,如此氣魄,如此處事不驚的態度,當真是江湖代有才人出那。
楓無痕依舊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淡笑的說道,「肖齊就留在這裏,我保他無恙。」
「如此,多謝。」冥王直接轉身離開,江湖事,瞬息萬變,他要查個清楚。
冥雨、冥月看了一眼鷹一、鷹四等人,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跟了出去。
江湖變化太快,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他們這是什麼態度。」鷹四不滿的嘟囔道。
鷹一看着快速不見蹤影的人,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複雜,而後看向楓無痕,「這安息是否能快速解除?」
「不好說,而且你剛剛說的那幾個藥材名字,是解安息需要用到幾味藥嗎?」
「應該是,但是應該不全。」
「不錯,確實不全。有人見過解藥?」若不然他怎麼會知道解安息需要這幾味藥材呢?
「這個倒是未聽說。」
「罷了,罷了,就讓赫連掌門留在此處吧。至於你們?」
「我們會留兩人在此,若是楓谷主研製出了解藥,麻煩谷主多製作一份,交於鷹門的人帶回。」
「還有人中了安息?」
「主子如此吩咐。」
「好,這事我知道了,至於其他事情,我也不問了。」看來是老了,都趕不上年輕人的思維了。
「多謝楓谷主,那我們也告辭了。」
「嗯。」
鷹門的人亦來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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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英再次出現在攝魂閣內,此次只他一人前來。
「現在江湖上的人都已經趕往閻羅殿,閻羅殿覆滅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嗯,這事我自然知道。收起來,還是慕容兄的面子大,看看,單憑一句話,都能讓整個江湖的人信服那。」鄂哲星把玩着手中的青邪劍,一副好奇的樣子,「慕容兄,你說這青邪劍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這麼多人趨之若鶩。」
「鄂閣主不是一樣對它好奇的很,若不然,也不會專門把它帶回來。」
「好奇是有,不過我更想看戲那。只放在我這裏做一個擺設,也不大好,若不然我也用用,看看能不能培養一個殺人兇手出來?!」
慕容英面上無波,平靜不語。
「哎,慕容兄,你說,世震是殺人兇手的話,那麼背後暗中助他的人是誰呢?」
「這個,也許鄂閣主會更清楚吧,畢竟是你殺了世震。」
「是我的人,可不是我,這人一點可要說清那。青邪劍的威力你也見過,我可沒有能力殺得了手持青邪劍的人。」
慕容英看着依舊隨意把玩着青邪劍的人,眼中有微光流轉。「我要見小君兒。」
「哎,我說慕容兄,你這也太心急了,距離上次你見她,可還沒過多長時間呢。」鄂哲星看着慕容英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調笑的說道,「還是說慕容兄不相信我,怕我轉瞬間就直接殺了她。」
「都有。」
「哈哈,慕容兄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直接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那。」
不像我的作風,那什麼才是我的作風,慕容英心中冷笑道。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閻羅殿滅了,什麼時候風蘭君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