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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這一句話,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其實說起來,當年身為魔教教主的雲冥君並沒有在教內成親,亦有次很長時間不在教內,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的身邊便跟着一個肚子已經顯懷的女子,教人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他們的教主已經成了親。他旁邊的這個女子便是他們的教主夫人,不過那時她並不叫施蘭蘭,而是方蘭蘭。
後來他們並沒有帶多長時間,便又再次離開魔域。等到再回來的時候,便已是魔域被入侵的時候。當時方蘭蘭已恢復如初,眾人只知她已生下孩子,但是因為那時的情況危急,誰也沒有時間去細問。
然後便是魔教的覆滅,雲冥君夫婦的死亡。
雖然要真說起來,他們見方蘭蘭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她的容貌音信還是極容易讓大家記住的,這也是為什麼在雲曉月以他們的女兒出現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疑惑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當時的左護法狄青,更是因為她們相似的容貌。
關於方蘭蘭的身世,最開始他們也曾想過派人去查,但是雲冥君只說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而且有名望的勢力也沒有姓方的,他們也便沒有細查,再然後是出了大事,更沒有心思去查。
所以教的所有人也都認為她不過是尋常人家罷了。
不過現在那流言一出,他們才想起來,嘉蘭樓施九重確實曾有兩個女兒,而且他的妻子是姓方,那麼方蘭蘭亦極有可能是施蘭蘭,嘉蘭樓的二小姐。
只是一確認了這件事情,他們心又同時升起一絲凝重。
既然施蘭蘭是五大域之一的嘉蘭樓的人,那麼在那時候出現在魔教是不是早有預謀,她的出現是不是是為了引誘教主雲冥君,從而破滅魔教?!
不只是幾位長老這麼想,是身為副教主、一直護她的聶尚也不由得升起這樣一絲懷疑。
不過算他真的有絲懷疑,此刻他也不會當面說什麼。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站在她這邊的,而且她是他在遺留在這世唯一的血脈,他不可能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這樣泯滅。
「我從未見過我的母親,所以對她的身份我並不知曉,」回過神的雲曉月面色微沉、冷冷的說道,「而且我是魔教教主的親生女兒,是魔教的聖女,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魔教的人。」
這一點自然不會改變,雲曉月心再次自我說服道。因為她如果現在徹底離開魔教的話,她的處境並不會好多少。先不說魔教會不會放過她,算是其他人也不見得會真正認同她,或許他們更懷疑這是一個陰謀。計算是有嘉蘭樓相護那又如何,一個嘉蘭樓怎麼能得了此刻的魔教?!
「當真是這樣嗎?」*語氣帶着懷疑的反問道。
「丁長老是什麼意思?」雲曉月凌厲的視線瞬間掃了過去。
*冷哼一聲,帶着些許不屑猜疑的說道,「我只是不想禍起蕭牆。」
這明擺着是在說她,懷疑她會做出對魔教不利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這是對她的極其侮辱與不信任,雲曉月的神色如炬,如刀鋒一般瞪了過去,不過由於太過氣憤,還由於他的身份的緣故,她也只緊緊的吐了一個字,「你...」
「夠了,」聶尚終於開口喝道,雖然是在說雲曉月,但他的視線卻集在*的身份,好像他本打算是對他說的一般,「曉月身份為教主的唯一骨肉,自然傳承的是教主的信仰。為我魔教,在所不惜!」
司木司長老淡淡掃了眼,是與非總會有個論斷的,現在在這裏討論這個沒有意義,所以他此轉了話題,說道「這件事情先到這裏為止!至於下任魔教教主的拼繼續進行,到現在為止聖子與聖女各得一域的域主人頭,我們等這次大戰結束之後再行確認!」
至此,其他人也不再反對,畢竟這事是由此刻當權的聶尚與司木說出,自然其他人所說更有令行禁止。
接下來最後再次確認下了所行方案,眾人便散去,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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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己殿內的路,跟在月問曜身後的邱峰面嚴肅,衝着月問曜邊問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聖子,我們要不要添把火,直接把雲曉月掃地出局?!如果她要真與嘉蘭樓勾結了,那麼與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沒有必要,我要想除去她早除去了,更何況不管是施九重還是施幕樓都不會讓嘉蘭樓為魔教所用!」它或許會保她,但絕不會助魔!
「那這樣的話,或許我們只能去取冷幽和九重仙域域主的人頭了。」
「那倒不一樣,或許她也念着那麼一絲情分,不去對嘉蘭樓的域主出手呢?這便是我們的機會!」
「可是如果她當真收服了嘉蘭樓?那?」
「你忘了還有一個人那,」月問曜嘴角輕勾,周身邪氣四溢,眼的趣味之意甚濃。
「風蘭君?!」
不錯,是風蘭君。不管雲曉月想要以什麼詭計去奪取嘉蘭樓,她都不一定能得到,因為還有一個風蘭君,這個女子的心思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她一定會阻止。
他甚是期待那!
突然月問曜的身形一頓,空氣傳來的那一絲絲的血腥氣息讓他的眼精光閃耀,或許已經來了呢。
月問曜繼續向前走去,動作如常。
不過跟在他身後的邱峰卻是額頭緊皺,總覺得今日的凌雲殿有些怪異,那裏有些不一樣。等到他凝神細細感知的時候,才猛然醒悟過來,是了,確實是不一樣了,這凌雲殿外竟然沒有任何人在,不,應該說沒有任何一個活物在。
越往裏走邱峰也察覺到了那微微濃重的血腥氣息,直到來到一個角落看到堆放在那裏的數個凌雲殿暗衛的屍體。
「有人入侵,聖子,我...」
不等邱峰說完,一眼掃過那幾具屍體傷口的月問曜直接擺擺手,而後不言一語的繼續朝着凌雲殿內閣走去,那更加揚的嘴角帶着一種令人膽顫的邪笑。
邱峰見此,微沉着眼沒有說話,竟直跟了去。
等到他們來到內閣,月問曜看到那個靜坐在房間內的纖瘦、熟悉的身影時,那臉的笑容更加肆意,狷狂透着邪氣,陰邪帶着絲絲癲狂,「要請你來這裏還當真是不容易。」
緊隨而來的邱峰看到淡然而端坐一旁的風蘭君,眼一閃而過的驚訝與幽深。
風蘭君微微抬頭,那被額前的秀髮遮擋住的雙眸似星空一般深邃,點點亮光猶如星辰、襲人心神。她只是那般靜靜的看着他,不言不語。
月問曜嘴角依舊噙着笑,一步步朝她走來,而後那麼施施然的坐在了另一側,雙眼一動不動的回看着已經收回視線的她,同時伸手朝邱峰擺了擺。
邱峰眼底一沉,再次深深的看了風蘭君一眼,便退了出去。
「我弟是你打傷的?」風蘭君神色微凝的問道,她說話的語氣很平常,好像是在閒談一般,但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從來沒有什麼雲淡風輕,前一刻相談甚歡,下一刻便可能拔刀相向,因為他們並非朋友。
「哦?你弟弟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他除了身體虛弱些,可沒有什麼傷,」月問曜幽幽的回道,同時他心也難得的對自己的行為升起一絲疑惑,為什麼對於眼前的女子他那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關注呢?!雖然她可能知道真正的黑雲戒在哪裏,雖然她的實力很不錯,但是對於他來說,好像並沒有那麼大的作用一次次的讓他對她緩手。
「我指的是我弟赫連心。」
「原來是之前逃脫的那個人那,沒想到他也是你弟弟?!」月問曜帶着一絲語調不定的笑聲的說道,「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你早看不到他了。」
「若不是你,此事也不會發生。」
「你說的也在理,不過這事現在不發生,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生那。」月問曜視線移向門外,「而且你剛剛好像殺了我不少人那。」
即使做在這裏,他依舊還能感覺到那瀰漫在空氣的絲絲血腥之氣。
風蘭君微眯着雙眼,直直的看向他,「我們的立場是對立的。」
「嗯,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麼兩次三番的讓她來這裏作甚?!若是想殺她,根本無需繞如此大的彎路。若只是想通過她來找到魔教失蹤的教主信物黑雲戒,那麼以他對她的了解,應該知道她這人最討厭的便是被人威脅與逼迫。
恰好他都這麼做了。
「你怎麼不認為,我請你來只是因為...我喜歡你那...」
「如果你的眼再深情些或許更像。」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風蘭君那,當真是令我越來越喜歡了。不如甩了莫無天,跟我如何?!」
「你這話已經問過很多次了。」
「可是人是會變的那,說不定很快你們不能在一起了呢。」
「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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