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巴行動是有魯莽,但看其面相眉目清朗,神色坦蕩,是個正人君子。而且抱起賽月時,手也是放在規矩的地方,並沒有乘機佔便宜。
「嗯。貞郡王是個熱心腸的。」
「沒錯,蒲巴那孩子是個好的。來,國師夫人請和本妃同走。」晉親王妃拉着白蘭朝前走了,位置正好是蒲巴剛才的位置。
而莊氏依然在後面,看到走前的白蘭,微微不滿。
白蘭已無暇理會恁多,因為距離慧慈近了,也更多了機會接近那個緊跟着慧慈的小和尚。
小和尚終於察覺到了白蘭的視線,抬頭朝她看過來。
白蘭回以溫柔的微笑。
小和尚看着她的笑,呆滯更深。
「不知道這位小和尚怎麼稱呼?眼睛很是少見,是重瞳嗎?」晉親王妃問慧慈,她亦是好奇小和尚的。
慧慈回道:「阿彌陀佛,貧僧的這個徒兒法名無悔,他的眼睛並非是重瞳,而是妖瞳,看似和重瞳相似。」
「妖瞳?」晉親王妃聲音因詫異而拔高不少。
周圍距離慧慈和小和尚近的人,齊齊都向後退了兩步,唯恐沾染了什麼不潔的東西。
白蘭看着眾人的反應……但凡和妖魔鬼怪沾上,世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戒備,甚至敵視。皆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你叫無悔是嗎?」白蘭卻走近了小和尚。
小和尚看着白蘭,她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樣,聽到他長着妖瞳,不僅沒有避開,還問他叫什麼名字。
想了想回道:「師傅給我起名字無悔,我的父母給我起名字叫黑獺。」
「無悔,既已出家,便與俗世的一切割斷,不可再提前事,於修行不利。」慧慈忽然出聲打斷了白蘭和無悔的談話。
無悔忙低頭,恭敬的走到慧慈的身旁,又變成了那個木呆呆的模樣。
……
另一邊的文靜公主一直在觀察白蘭。
終於忍不住問道:「國師夫人是哪裏人?你和國師大人是怎麼認識的?」
不光文靜公主就連前頭的晉親王妃,對此間八卦的熱度,也比祈福來的興趣多了。
白蘭似悵然道:「文靜殿下,這兩個問題我怕是難以回答。」
「難以回答,為什麼?」文靜公主緊跟着追問。
白蘭道:「我並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我曾經得過一場病,醒來就把前塵往事忘記了,只有夫君在身邊。他照顧我,教我現世的一切,全賴他的護佑。」
一旁的慧慈聽到後,凝目看着白蘭。
發現無論是面相上看,看是從她的口中所言,皆推敲不出任何端倪。這樣的人,還從來沒有見過。
白蘭一直關注着慧慈,在發現他看自己時,暗暗警惕。但也不怕他能看出自己什麼來,碧靈丹她是一直都有服用的,除非他是大乘期的修為,不然別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東西來。
文靜公主聽罷後,只微微點了下頭,就和一旁的貴女說悄悄話去了。
晉親王妃倒是感慨,「國師大人着實不錯,你也是個有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