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是國師夫人,是朝廷權貴,身份特殊自然要押入天牢。而非地方的地牢能看管的。
天牢為朝廷刑部直轄。刑部早有官員等候接手白蘭。
但鄺慶還是一路押解着白蘭進入天牢中。
同樣是建在地下,陰暗潮濕是必然的環境,氣味還算沒有那麼難聞。順着幽暗的走廊,一重又一重的沉重牢門被用鑰匙打開,白蘭默默的數了一下牢門的數量,共有十二道門。
最後一道牢門的鎖,足有三個。
還真是戒備森嚴啊!而且因為是在地下,最開始的四道牢門,是一直向地下延伸的,每層至少兩丈,可想而知,這牢房距離地面足有八丈深,想要從上面挖個地道劫獄也不容易。而且天牢周圍每天都有人不定時辰的巡邏,想挖也不好挖。
唯一的通道就是這十二道門了。
但這十二道門,就如咽喉要道,易守難攻。
聽刑部的官員所講,這天牢自建成以來,還沒有人能成功的越獄出去,頗為得意。
白蘭也認可這是個很有難度的監獄,但想要越獄也不是不可能。之於她來說的話,更是很簡單的事。
天牢裏面的犯人都是單人牢房關押,還有一些臂腕粗的牢籠,裏面也都關押着犯人。瞧着是很重的犯人,手上和腳上還都上着手銬和腳鐐。
聽到腳步聲,不少犯人都抬起頭來看,因關押的太久,目光多是麻木而茫然的。
關押在這裏的都是些此生沒有了希望的人,想看到其他的表情也難。
白蘭忽然想起來在春陽城牢房中的那個老嫗,她到底跑出去了沒……
那些犯人見進來了一個衣着華麗,頭上還帶着珍珠寶石頭面,披着雪狐斗篷的貴夫人,皆詫異不已。能動的都衝到了牢門口。有得人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過漂亮女人,近乎貪婪的看着白蘭,有的喉嚨中呼嚕呼嚕的響着,張開大嘴能看到裏面沒有舌頭……
白蘭對押送她過來的鄺慶,輕笑道:「鄺大人,你說這天牢,為什麼是在地下,而不是在天上?我還以為天牢是在天上呢。」
鄺慶:……
天牢的獄卒郭三,自打白蘭進了地牢,就一直在看她,從頭到腳的看……這衣服,這頭面,還有鞋,不知道值多少銀子啊!如果能得上一兩件,夠他恣意過上好久了。倒是不敢肖想白蘭的人,雖然漂亮的讓他下面都變硬了……但這是天牢,不是地牢。進了這裏的人,無論男女,就算再十惡不赦,罪責重大,也沾染不得。因為她不光是她,還代表着她出身的權貴身份,那重身份可輕辱不得。若是她身後沒有了這重身份,也必然關不到這裏來,早就轉去了地牢。
見鄺慶不說話,郭三便接話道:「天牢是天家的牢房!」
「多謝解惑。」白蘭瞥了郭三一眼。
「國師夫人不用客氣。」郭三被她這一瞥,也不知怎麼,脊背生生的冒出了一層白毛汗。
「鄺統領,什麼風把您吹天牢裏來了。」有人從裏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