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最近又出了一件喜事,那就是沉睡了兩千年之久的離落女君終於醒了,可這離落女君醒是醒了,卻把一千多年前的事給忘了,眾仙唏噓之餘還不忘感嘆蒼瀾神君的境遇。然而當事人蒼瀾神君毫不在乎,此刻,蒼瀾神君的府邸蒼離殿內:
「阿離,你的身體才剛恢復,不要想着溜出去玩。」
坐在床上的離落女君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乞求地望着旁邊的蒼瀾神君:「蒼瀾,你說話不算話!」她別過臉,哼了一聲。
自離落沉睡一來,蒼瀾大抵也沒有這麼無奈過了,真是…他嘆道。當年阿離魂飛魄散之際,自己只覺心中痛苦不堪,他在阿離彌留之際,答應過她,只要她再次回到她的身邊,他願意陪阿離做任何事情。
只是,憶及當年的痛。蒼瀾想,他再也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蒼瀾笑道:「阿離,這次你得聽我的。你要實在覺得無聊,我讓司命星君送一本命簿給你,我記得你從兩千年前便惦記這事了,怎樣?」
「真的?」果然,離落立刻扭過頭,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蒼瀾點頭。
……
世間萬物皆有其自身的命運軌跡,人亦如此。可是,卻又一人亂了自身的命理。
「洛梓清」命簿上只余這三個字,司命星君拿起命簿,遞給蒼瀾神君:「神君,這是你要的命簿。」
「多謝。」轉身離去。
「神君!」司命星君道,「洛梓清的命格雖已消失,但我之前曾看過她的命格。命途多舛,紅顏早逝。離落女君她…」
「星君,不管她是怎樣的命格,都該由阿離自己來書寫。」蒼瀾神君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
華燈初上,夜幕已悄然降臨,可這依然掩蓋不了寧初湖畔的熱鬧與喧囂。
「姑娘!姑娘!」
呼喊聲也融入了這片喧鬧之中,放眼望去,應是哪家的姑娘走丟了,一群侍衛模樣的人正在尋找。
呼喊聲漸漸瀰漫了整個寧初湖畔,然而,卻有一處畫舫隔離在喧囂之外。
「姑娘。」身着白衣面帶白紗的女子靠在牆邊,橫亘在她脖子上的赫然是一把匕首,男子一身夜行衣,在亮堂堂的畫舫中顯得格格不入,「我無意為難於你,只要你不出聲,過會兒我會放你走。」
片刻的寧靜後,女子開口:「瀾王殿下,即使我不出聲,齊王很快也會找到這裏。」
「你是誰?!!!」男子的眸中盛滿厲色。
「北恆國聖陽公主。」
「洛梓清!」
洛梓清點頭:「瀾王殿下若是信我的話,我倒是有辦法讓殿下全身而退。」她頓了頓,「畢竟,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史書記載,天和二十三年,北恆敗於南桓,後北恆求和,使北恆七公主聖陽公主和親南桓,為瀾王正妃。
「好,我便信你這一次。」
寂靜的寧初湖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波光粼粼,然而,這片寂靜很快被打破。
「站住!」果然,畫舫很快便被攔住,「本將奉齊王殿下的命令搜查賊人,希望船家配合!」
洛梓清從畫舫中走出:「將軍好大的禮,本公主今日才到這南桓,就來搜查本公主的畫舫,南桓的誠意便是這般嗎!!!」
一身甲冑的青年將軍雖不識面前女子,卻能從洛梓清的言語中推測出面前之人的身份,他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本將不知是聖陽公主在此,多有冒犯,還望公主見諒。」
「見諒?」洛梓清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冒犯本公主是小,但我怎知你們南桓是否故意藉此來輕視我們北恆,明日,我會進宮面聖,到時我會親自向南桓王稟明此事。將軍,不送!」
青年將軍本欲再說什麼,但看洛梓清的面色,便無聲退了回去,當務之急,還是稟告齊王殿下要緊。
……
「瀾王殿下,出來吧。」
「公主初到我南桓,便如此威脅我南桓的將軍,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洛梓清冷笑:「托瀾王殿下的福,」她頓道,「殿下平安無事,我也該回驛站了…殿下可否送我上岸?」
……
離落放下筆,看着命簿上的文字,滿意地笑了。
嗯,既滿足了朝代與人物的特點,又使洛梓清和楚千仞互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於後續,離落想,她還是比較喜歡一個美好的故事,而這美好故事的結局,自然是男主與女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完整地構思了整個故事後,離落迫切地想與蒼瀾分享。
蒼瀾他,也定會喜歡這個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