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被抓來,她是真的沒有怕過他,因為,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她又怎麼怕別的呢?
她拿起了桌上的一顆葡萄,準備吃……
也就是這個時候,這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終於爆發了,伸手過來,他在她的領口狠狠一拽,立刻,本來坐在沙發上的紀枝子,就被他生生的給提起來了。
「你再說一次!」
「好,夜靳言,你就是一條狗,一條永遠都只被談司垣使喚的狗!」她還真是一字一頓的把這話重複說了一遍。
一遍落下,「啪」的一聲,一記耳光就落在她的臉上了,瞬間,細白的小臉上,浮出了五條清晰的手指印。
客廳里空氣凝固了,整個空間裏,除了這耳光聲的迴蕩,基本上就聽不到其他了。
夜靳言胸口有些起伏,那隻扇下去的手,也在一陣陣的發熱。
將一個人的臉,瞬間扇到浮腫,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用的力氣,都不會太小,更何況,這個時候,他還是在揪着她。
他死死的盯着她,看着她的嘴角也有一滴殷紅溢出,驟然,那雙被激怒的眼睛,縮的更加厲害了:「談錦姝,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然後,他手一松,將她重新甩回了那張沙發上。
紀枝子沒有再說話,當然,她也不會想要再跟他說任何,他把她丟回沙發里,她也就跌在那裏,紅腫着半張臉一動都不動。
夜靳言看到,臉色更加的鐵青,也沒有再說別的了,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被他扔在沙發里的女人,突然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從沙發里倏的坐起就抓着前麵茶几上的一個煙灰缸朝他的後腦勺狠狠的砸了過去!
「先生,小心!!」一直在外面站着的保鏢看到這一幕,頓時大叫了一聲。
夜靳言也聽到了,但是他跟她隔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就算是聽到,想要全身避開也已是不可能。
於是他只能快速的頭一偏後,那煙灰缸就結結實實的砸他的臉頰上去了,「咚」的一聲,落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敢傷先生?」
已經飛跑進來的保鏢看到這一幕,立刻掏出手槍對準了紀枝子,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一槍斃了她。
是的,在夜家,沒有人敢這麼傷他們先生,如果有,他的下場就只會剩下一個——死!
這女人顯然也知道這個規矩,於是在看到那把槍後,她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在那裏盯着這個黑漆漆的槍口,神經質一樣笑了起來。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突然伸過來了,隨後,在那保鏢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手槍,就被那手給奪去了。
「你幹什麼?誰讓你開槍的?」槍被奪走,緊接着,就是一聲爆喝。
保鏢嚇到了,一臉驚顫的看着這個手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臉頰的先生,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先生這是怎麼了?這女人這麼可惡,都把他傷成這樣了,他還不讓他殺了她?
保鏢真的有點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