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車門邊握着電話的女孩,終於臉上的溫度一點一點地全都消失了下去。
沒什麼血色的櫻唇抿了抿,她那條原本已經邁進車裏的腿,終於又慢慢的收了回去。
「太太?」
沈南在車裏看到,頓時一陣不解。
太太這是怎麼了?怎麼又不上車了?
他看向了這個重新關上了車門的女孩。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朝這邊過來了:「沈南,我回一趟家裏,你把車給我吧,你就不用過去了。」
「可是——」
「我會打電話告訴你們總裁的,放心。」她說了這麼一句,就把這駕駛位的車門給拉開了。
沈南看到,也沒辦法了,只能下了車。
於是沒一會,這輛黑色的法拉利被這個女孩開着駛出了這個別墅院子。
幾分鐘後,已經在南城碼頭成功截住了談振英的談司垣,接到了保鏢的電話:「總裁,太太接了一個很奇怪的電話後,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談司垣面色一變:「她去哪?」
沈南在那邊看了看手腕上的追蹤器:「她說是去盛家,可是根據追蹤顯示,她往城郊去了。」
城郊?
這麼晚了,她去城郊?
他眸光微眯了一下,瞬間,心底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城郊有什麼?」
「有一座廢棄的船廠!」
船廠?
她深更半夜去船廠?
他俊臉終於一點一點的寒冽了下去,那目光,也是低頭盯着那個剛被他截下來扔在了地上的女人騰了駭人的森冷!
「你要幹什麼?」
「……」
被扔在地上還在那裏簌簌發抖的女生,聽到這個,終於,她在那裏寡白了一張臉,一點一點的抬了起來,看向了他。
「你說我要幹什麼?既然我不得好死,那她,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她真的是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她的嘴裏把這句話給吐出來。
即使她恐懼到渾身都在發抖,即使她已經絕望到猶如一個死人。
可是,這個時候,她依然露出了瘋子一般的笑容。
談司垣在那裏見到,立刻只聽到一陣骨骼脆響後,下一秒,他抬起腳就朝她狠狠的踹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
一腳踹出,立刻,這女人就像是沙包一樣給踹飛出去了,過來好幾秒,才聽到「咚」的一聲砸落在地的悶響。
眾人看到,那裏敢出聲,就來談振英,也是站在那裏看着這一幕,心驚膽戰到了極點。
他突然想起了上一次他將他另外一個女兒從樓頂上扔下來的事!
「總裁,她好像暈過去了。」
「給我提着她,立刻去城郊,如果淺淺出事,我讓她所有有關係的人全部陪葬!」
他爆喝一句,抬腳便上了車。
其他人看到,那裏還敢耽擱,當下一個個的,抓着這被踢暈過去的女人就一起上了車,然後風馳電掣的往城郊方向去了。
—
而此時的城郊,開着那輛法拉利過來的盛淺予,已經來到了那個廢棄的船廠面前。
「我已經到了,你做那裏?」
「就在裏面,你進來就好了。」
一直沒有掛斷線的張美玲在電話里聽到這句,便喜出望外的讓她進來。
盛淺予聽到,纖細的手指在車的方向盤握了握,終於,她把車停下來了。
停下來的時候,沒有忘記摸了摸自己右耳的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