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一直在打遊戲,要不是手機里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那發信息的人問他現在這邊的情況怎麼樣?他都忘了,自己還在看着一個人了。
喊了幾句,好久,才聽到裏面瓮聲瓮氣回了句:「有什麼事?我在睡覺……」
睡覺?
她心還真大,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睡覺。
他在門口聽到,嘴角划過一絲譏嘲,也沒有再去管了,抬腳就又回去了客廳那邊的書桌前。
「你放心,她好得很,在呼呼大睡呢,我就奇了怪了,你聰明一世,怎麼到了這裏,會眼瞎到喜歡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小丫頭片子?」
回到書桌前,他又編輯了一條信息發回去,然後戴上耳塞,繼續玩自己的遊戲去了。
而他的手機,從發了這條消息出去後,也再也沒有收到任何動靜。
半個小時後,臥室裏面,情緒終於平復了下來的談錦姝進了臥室里的洗手間。
然後就在在洗手間裏,她對着鏡子把哭得雙眼腫的跟桃子一樣的自己收拾了一下後,拿起了放在旁邊的手機:「喂,linda,我是盛。」
「盛,你終於打電話給我了,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我們這裏真的堅持不住了,你爸爸一直堵在門口。」
電話才一接通,那邊的女孩便焦急的說了起來。
她聽到,便在那裏盯着鏡子裏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想好了,你讓老師把藥劑注射進去我的身體裏里吧。」
藥劑,自然是說的那天她和博士從他家裏帶出來的那支冰藍色的冷藏液體。
只有那個注射進去了,身體機能全部復甦,她過去,才能真正的復活。
linda聽到,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上天,你終於同意了,我還以為你不會想要回來了呢。」
「是嗎?」
「是啊,你不知道嗎?昨天中午我去圖書館找你的時候,你的表情,還有你當時說要考慮一下的那些話,都在說明你在猶豫啊,我當時回來還跟博士說,你恐怕是要變主意呢。」
「……」
就這麼呆呆的盯着鏡子裏的自己,她凝視了數秒。
真有那麼明顯麼?
那還真是諷刺了,想不到,這樣的畫面,又像上一次在公寓的時候重演了一樣。
當時,她也是滿懷希望的準備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可是,他卻不理不睬的一句把她送到西伯利亞,就斷送了她所有希望。
現在同樣的畫面又來了,她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還打過不回去的主意。
可惜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唇邊,划過一絲冰冷的自嘲:「那應該是我鬼迷心竅了,好了,不說那麼多了,你去安排吧。」
「嗯,好,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做什麼?
她站在那裏仔細想了一下,片刻,沒有血色的唇微啟:「我想把這具身體給毀了。」
「毀了?」
「嗯,毀了,留着她,只會暴露我自己,你也知道,她本來已經死了很久了,如果我走了,突然被發現死在這裏,肯定會被送去查死因的。」
linda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