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司垣,你不覺得你很噁心嗎?誰是我哥哥?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談司垣:「……」
墨黑瞳仁一陣急促收縮,瞬間,連骨節都是一陣陣泛白。
躺在沙發里的女孩看到,眼睛裏的諷刺就更加的尖銳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我就是找死才會去殺那個賤人的!」
沒錯,她就是因為不想活了,才會去實驗室里拉着那個賤人一起下地獄的。
自己的原身沒法回去了,那是她對這個世界最後的一絲希望的破滅。
她是有多厭惡現在這具軀殼啊,私生女,不受寵,處處被欺凌,好不容易拼着她的努力,讓她的境況好轉了些。
可是,他對她做了什麼?
如果說一開始她覺得這軀殼的周邊還有那麼一絲希望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將她徹底推入黑暗地獄的劊子手。
所以,她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歸正位,迫不及待的擺脫這一切。
可現在,什麼希望都沒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狠狠的盯着他,那表情,不亞於在盯着一個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談司垣瞳孔又是一縮,說不出的慌,讓他連手都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好了,你累了,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明天我處理好了就帶你回家。」
他快速的站了起來,準備讓她冷靜冷靜。
當然,他自己也需要冷靜,他想過她肯定會生氣,但是,他沒有想到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殺氣?
仇人?
他端着盆子,腳步走的很快。
可就在這個時候,後面,卻突然傳來了一聲什麼東西被撕開的聲音,沒多久,有液體滴到地面上的聲響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滴滴滴……
她在幹什麼?
他聽到,立刻又回過了頭來,卻沒想到,這一回頭,他居然看到她把手背上的針都給拔了,此時,正撐着要從沙發里爬起來。
「談錦姝,你在幹什麼?」
他看到,立刻連手裏的盆都不管了,隨便一扔,人就快步又折了過來。
可是,這個時候待在沙發里的女孩,又豈是他吼就能吼住的?
只看到她從那沙發里坐起來後,根本就不管手背上的鮮血淋漓,站起來就赤着雙足就要往門口跑。
談司垣看到急了,一個箭步衝過來,他就抓住了她的雙臂:「你要去哪?你瘋了嗎?」
談錦姝劇烈掙扎:「你放開我,我不需要你管,你給我放開,放開……」
她歇斯底里的在他的手中大吼着,那激烈的掙扎,還有像瘋子一樣的劇烈反應,讓她手背上針口的鮮血,就像是泉水一樣,流的更加洶湧了。
談司垣五官陰沉的厲害,但是這陰沉里,還夾帶了青白。
一種手足無措的青白!
用力抱住了她,另一隻手,則死死的按住了她那不停滾出血液的針口:「好,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先把針口處理好。」
他強硬的把她抱了回來。
他一米八幾,她才一米六都還不到,自然在他的手裏是沒什麼反抗之力的。
可是,就當他要把她抱回來,重新放在沙發里的時候,突然,他卻感覺到自己一隻手被她突然抓住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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