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籬從開始的驚訝已經轉為淡定了,迎着唐念走過去,擔心地說道:「你別這麼急,慢點走,地上都是雪呢。」
「你這一夜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家有多擔心你?」唐念氣呼呼地說道。
相比於唐念的激動,蘇籬卻只是淡然一笑,搓了搓她的手問道:「冷不冷?要不還是進去說吧。」
他說不問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有唐牧白在,在b市找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不去了,跟我上車吧。」
蘇籬卻不動,「上車做什麼?還是進來說吧。」
說完,蘇籬就拉着她又進了酒店,唐牧白和衛乘風自然也是跟了上來。
幾個人進了蘇籬開的房間,蘇籬又把車鑰匙和錢包放在桌上,指着一邊的紗發說道:「坐吧,你們喝什麼,我讓服務生送過來。」
唐牧白看了一眼衛乘風,然後說道:「不用這麼麻煩。」
蘇籬笑了笑,說道:「也不麻煩的,其實住酒店比住家裏好,你只要付錢,他們的服務態度是一流的。」
這話乍一聽是沒有什麼毛病,但了解其中內情的人就明白,這話就是說給衛乘風聽的。
從在樓下一直到進屋,衛乘風的臉色就沒有緩和過,此時聽到她這句話後終於開了口,「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就在這兒啊。」
「你撒謊。」衛乘風的眼眶都紅了,「你是在今天上午十點半開了這個房間。」
原以為蘇籬會狡辯或者解釋呢,卻沒料到她反而笑的更歡快了幾分,「對啊,我是在撒謊。」
「你……」衛乘風此時的表情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好看』,「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兒了?」
蘇籬意味深長又挑釁的看着他,「如果我說我和一個溫柔又優雅的男人共度了一晚,你信嗎?」
衛乘風『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蘇籬仰着頭,眼裏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冰冷無比,「我在哪裏和你有什麼關係?怎麼,在你的地盤上你可以隨意的把我趕出來,我去別的地方也不行嗎?」
她指了指這個房間,「看到了嗎?這裏是我付了錢的,我讓你進來你就進來,我不讓你進來,你連門都進不來,現在,你給我出去。」
他們兩個之間本來是隔着唐家兄妹的,這會兒他跨着步子過來,發着狠說道:「出去?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昨天晚上去了哪裏,你別想讓我走。」
蘇籬也不理他,拿起手邊的電話就給服務台打了過去。
「你好,我這裏有一個瘋子,你幫我把人給趕出去。」
她這邊電話還沒掛斷,衛乘風就搶過她手裏的電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摔到了地上,「瘋子,我就是快要被你給逼瘋了,我看看他今天誰敢上來。」
蘇籬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地上被摔的粉碎的電話,淡淡地問道:「衛乘風,你跟誰犯渾呢?這東西摔壞了是要賠錢的。」
「賠賠賠,我他娘的把這酒店買下來行不行?」說完,他就拽起她的手腕,「你現在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