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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城以前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南鄭,是漢中最大的城池,也是經濟發展最好的地方,當年朕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比你還小几歲呢。」扶蘇在城樓上,一邊走,一邊對着身邊的贏無敵說道。
贏無敵道:「父皇當年來的時候,走的是子午道?」
「沒錯!」扶蘇笑道:「每年開春以後,我第一個來的就是漢中、巴蜀,這裏的天氣不比內史郡,濕熱難以忍受,更別說還要穿着禮服,會見各地的官員,還有郡守。」
現在回想起來,扶蘇實在是想不明白,正史上的扶蘇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始皇帝能把這些事情全部都交給他,但是到了最後,嬴胡亥弄了一個假的詔書給他,他竟然真的信了。
「陛下!項王差人來求見陛下,現在已經到了城主府中!」
一個武將走進了,拱手說道。
扶蘇轉頭一看,正是李由。
當初李由也李存孝一樣,都是領軍回救咸陽,只不過這段時間,都已經趕到了漢中城。
扶蘇點了點頭,邊走邊問道:「咸陽那邊怎麼樣了?」
「回稟陛下,秦王一切做的很好,就是朝中那些老臣,都挑不出什麼問題來,皇太后和先皇安葬在一起,重新壘了一座山,作為墳頭。」
「嗯,知道了。」扶蘇響起鄭夫人來,心中又是一陣酸楚,贏無敵看着父皇眼睛發紅,立刻向着李由問道:
「李將軍,當初我們從陳倉道過來的時候,很是難走,不知道現在後邊有沒有派人過來修繕了?」
「王爺放心,我父已經徵調蜀國的降卒一共兩萬五千餘人,前來修繕棧道,最危險的幾處,已經擴寬了,最多半年時間,就可以車馬行走。」
這年頭城牆上邊可以跑馬踢球,棧道的寬度也是非常恐怖的,李由說可以車馬行走,卻不是誇張之言,乃是確有其事。
「甚好,這件事情要快點做下去,漢忠臣有不少的糧草,你代為轉告你父李斯,不用從秦地徵調糧草。」扶蘇笑了起來:「要是朕沒有猜錯的話,他是不是已經想着去章邯軍中去要糧草了?」
李斯做什麼事情,李由自然還是清楚的,聽到皇帝的話,立刻苦笑道:「陛下一猜即中,我父確實是無奈,只有到章邯軍中去打欠條。」
「虧他以前也是帝國丞相,竟然也做得出打欠條這樣的事情來。」扶蘇笑罵了一聲,這時候已經下了城樓,眾人上了馬匹。
「你父親多次上書京城,建議重回咸陽,咸陽有崤山之堅,金城千里固若金湯,但是京城乃是苦寒之地,雖然有以前燕國留下的一些東西,但是始終都比不上咸陽,你怎麼看?」扶蘇隨口問道。
李由便道:「臣以為,臣父所言極是!」
「說來聽聽!」
「諾!」李由道:「京城之地,如果定都的話,主要是可以防止被北邊的遊牧政權南下,但是現在北邊的匈奴憂患和胡人憂患,都已經被皇帝解決,所以定都京城,已經不再具有這種政治目的。」
「但是居於咸陽,就不一樣了,皇帝可以雄踞天下,相仿先皇兵出函谷關,吞併天下,席捲宇內包囊四海八荒,此乃是天下大勢。」
「父皇,兒臣倒是覺得在京城好!」贏無敵聽着,頗為不屑的說道。
扶蘇目中露出奇色:「無敵兒,你有何說道?」
「父皇,這倒不是兒臣說的,而是有一次聽秦檜侍郎說的。」贏無敵拱手道:「秦侍郎說,定都京城最大的好處在於可以直接監管北邊草原,自古以來,從來沒有那一位雄主可以把草原長久的控制住,而且前朝……」
「有什麼不敢說的?」扶蘇微微皺眉:「直言!」
「諾,是兒臣錯了。」贏無敵繼續道:「而且前朝有一個傳言,說皇祖父曾經找到高人為大秦側國運,那人說亡秦者胡,所以皇祖父這才派遣蒙將軍另三十萬大軍北征,擊潰匈奴,奪取河套地區;只是後來天下人都說亡秦者胡亥,而並非北邊的胡人和匈奴人。」
「但是秦侍郎認定,北邊的草原會成為最大的隱患,他說大秦的帝王,可不是人人都有父皇這般魄力與手段,能掌控匈奴人和胡人這樣的民族。」
扶蘇只是笑了笑,說:「這個馬屁拍的不錯,李由你說呢?」
李由身份遠比不上秦檜,自然不敢非議秦檜,只是道:「臣還是覺得,咸陽才是王霸之地,請陛下三思之。」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郡守府,扶蘇只是道:「這件事情容後再議,就算是要遷都,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至少要等到趙國覆滅以後,這北邊才能得到安寧,那時候遷都再說。」
不過話是這樣說,但扶蘇卻又覺得這一次就是一個機會,太后發喪,秦國那邊幾乎能來的,全部都要過來,只有少數留在京城,不過來咸陽。
這倒是一個機會,不過秦檜所言也有道理;遷都之事,容後再議!
項王的使者已經在大廳中恭候多時,見到了皇帝領着一干人等到了,也面帶微笑,向着扶蘇行禮。
「這一次有皇帝出兵,助我楚國滅蜀,我家大王已經在成固擺下酒宴,請皇帝赴宴。」
這話剛剛落下,贏無敵就已經耐不住性子罵了起來:「聽聞項王曾經在宴會上與要殺蜀王,這才有了今日之楚國伐蜀的事情,尊師就不怕我父皇去了,也遭受和蜀王一樣的待遇?」
使者聽着這小將的口氣,在看着小將的年歲,便驚聲道:「此刻是秦國無敵兒?」
「不錯,正是我!」贏無敵拍了拍胸脯,「我父皇給我取名為無敵,便是天下無敵的意思,去赴宴沒得商量,你回去稟告項王,要是開戰的話,就叫他領悟一下我無敵兒的厲害!」
贏無敵輕慢楚國使者,使者譏諷道:「只是聽聞秦有尊上皇帝,如今卻叫一個黃口小兒在我面前狂言?秦國盡為小兒指摘?」
「你!」贏無敵微怒,但是卻不敢上前殺了這楚國使者。
扶蘇大笑一聲:「我秦國上下,君臣一心,父子一心,無敵兒與朕一心,自然知道朕心中在想什麼,方才說的話,也正是朕心中所想?這樣的回答,尊使可還滿意?」、
「不敢!」楚國使者看着皇帝態度強硬,立刻就變了臉色。
扶蘇道:「朕已經從秦國運送過來許多美酒,楚王如果有意的話,大可以來此處,朕自然會好生招待。」
「小人一定會把皇帝的好意帶給我家君上。」
「嗯!」扶蘇點點頭,揮了揮手道:「退下吧!」
「諾!」
使者起身,行禮以後,倒退者走了出去。
「父皇!這楚國人真囂張!」贏無敵忍不住跳了起來:「只恨現在不能開戰,不然的話,兒臣定要做先鋒大將,支取郢都不可。」
「急什麼?」扶蘇哼道:「上位者最忌心浮氣躁,你要是有空的話,多學學你弟弟,遇事沉穩,不慌不忙不躁,再看看你,想什麼樣子?」
「兒臣受教!」贏無敵不敢多說什麼話,只是拱手。
扶蘇道:「項羽定然不會來漢中城,倒是極有可能從漢中城邊上借道走金牛道南下成都,至於李世民的事情,朕懶得去理會,半月以後班師回朝,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朕去處理呢。」
「諾!」
李由起身退下,扶蘇則帶着贏無敵重新上了城樓,父子兩人說話,自然不想有第三者在場,尤其是皇帝呵皇子說話的時候。
果不其然,如同扶蘇所說,項羽在三天以後,就寫了親兵書信給扶蘇,希望可以借道金牛道,直走成都。
扶蘇吃准項羽這時候不會和秦國撕破臉皮,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果不其然,項羽領着大局從金牛道南下去往成都,和那裏的楚軍匯合在一起,並沒有拿下漢中郡西邊的意思,扶蘇在漢中郡停留了一頓時間,留下李由駐守漢中。
話分兩頭說,當初項羽發兵西進收復漢中郡東地的時候,就已經派遣了共敖、巨無霸兩人作為使者,前往鄖陽告訴晉國大軍撤退。
兩人一路疾走,領着數百好人來到了鄖陽以後,第一時間見到了呂布。
呂布雖然是密切關注着佔據,但是這年代畢竟有這年代的家局限性,就是消息傳送的過程很慢,所以他還不知道秦國兵出陳倉道,拿下漢中城的事情,看到這兩人來了以後,呂布只是覺得項羽來催自己的出兵,吩咐擺下酒宴以後,就叫所有的人來陪酒。
「尊使此次前來,可是連帶着糧草一同來了?」呂布隨意問道。
共敖路上就已經想好了一些說辭,此刻聽到呂布率先發問,正好中了下懷,便道:「大王雖然起兵十萬,號稱援助我楚,可是大軍依舊在大王國界之內,並未攻略尺寸蜀地,此刻又問我軍糧的事情,實在是叫小人為難了。」
呂布神色不變,只是道:」若是無軍糧,我大軍如何為宗主上陣廝殺?」
「唉,慚愧至極!」共敖起身拱手道:「本不想說出來丟臉,可實在是無法了,只能告知晉王,我朝是乃是無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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