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看法和見解與我之前所發的誓互相矛盾。可是和你在一起相處的時間能否充分的證明,你並非是一個表裏如一的人。」
一旁的詹妮弗聽不到這裏,不由得用自己的餘光看着站在自己邊上的加爾,在內心嘀咕道、
「這個成語拿來形容他,那不就是證明他是個壞人嗎?」
可她還是很會隱藏自己,想給加爾一次性說完的機會
加爾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微微閉上自己的雙眼,說。
「和你相處的那段時間,儘管你多次冷漠我無視我,可好歹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也是我貪玩的時候,你雖然不情願,可是在我的胡鬧之下,你還是陪我玩了。最主要的,和你玩我真的感覺非常開心。」
「其他的哥哥們也都不錯,他們都對我非常的好,但是你給我的親切感,是其他人沒有的。」
「以前我常常在你被帝摩斯糾纏結束甦醒時,我第一個要求就是要讓你教我打架。你知道我苦守在你床邊就為了等你醒來,你知道這有多麼的難熬嗎?可是你每次甦醒的時間又是那麼的短暫,那令我相當失落。因為,我沒能從你這個強者的身上學到任何的東西。」
「安吉爾姐姐之前告訴過我,你是一個無父無母的人,這點是你親口承認的。這也就是我為何對你如此親近的直接原因。因為我想着,我們之間的默契會比其他人還要高。可是…」
說到這,加爾張開雙眼,看着死水中的傑森說。
「為什麼,你的家人還健在,可你口頭上總是說,你是一個無父無母的人?其實我有時候很想知道,很想知道你的過去。我想比任何人的了解你。但是,你把這些事情藏得太深了。如果你的爸媽沒有出現的話,我們還會一直以為,你是個無父無母的人。」
「傑森哥哥,你媽真的很關心你,你的母親真的是很愛你,我可以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她很想再看到你再次睜開眼的那一霎那,我想你可以看到她喜極而泣。」
「我也想有自己的爸媽,我也想有疼自己愛自己的爸媽。可惜的是,以前我曾經有過,只是當時我並沒能珍惜並享受。當他們離我而去時,我以為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沒人來關心我。更多的,我還是期望你能醒過來,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叫孝順自己的爸媽。」
詹妮弗本以為他說完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又繼續道。
「現在,你的家園此刻正在遭受着那個藍皮膚的折磨。我們的人幾乎已經喪失力量,我想你醒過來,我想讓你醒過來,再次還給你一個新的家園,保護好自己的家園。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到底能堅持多久。我們甚至不知道,少了你,我們能挺到多久……」
在加爾說完這一段話之後,帝摩斯的聲音再次從詹妮弗的耳邊傳來。
「好樣的,一個小小年紀的人類小孩,已經是會說出這麼像樣的話了。只是我不懂的是,你說的都是什麼話?自述嗎?還是在自言自語?這就是你們想靠自己的口頭能力來喚醒第六代嗎?未免也太單調了吧?要是我的話,我肯定會在第六代面前哭爹喊娘,這樣沒幾率會更高一些。」
詹妮弗馬上停止了潛入傑森意識的意圖,後望着一片漆黑的空中,對帝摩斯說。
「我想問問你,你之前不是說了不會干擾我們的嗎?」
帝摩斯說。
「的確是這樣。」
「那麼我又想問問你,為何你的聲音會出現在第六代的意識中?」
帝摩斯說。
「現在我想出現在誰的意識里,那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不…」詹妮弗似笑非笑的說,「我想說的不是你的神出鬼沒,而是想說你,我們進入第六代的意識當中,這讓你感到坐立不安吧?」
因為詹妮弗的一針見血,潛藏在空中的帝摩斯很快就語塞。
是的,他想向詹妮弗彰顯自己的能力,沒想到卻在無形中將自己的弱點給暴露出來。
見帝摩斯沒再說話之後,詹妮弗繼續道。
「我想,你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最好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帝摩斯試探性的問。
「為什麼?」
「因為…以你的智商,還不如一個九歲的小孩。而且,你一旦說話,我想我立馬就能想到你接下來要幹什麼了。」
帝摩斯相當不甘心,大言不慚的說。
「那麼你能猜得到,接下來我要對你做什麼嗎?比如說,我要把你們逐出我的地盤之類的,你能想到嗎?」
詹妮弗倒是很坦蕩的說。
「不不不不,不絕對不會這樣做。」
帝摩斯有些不解的問。
「為什麼?」
「因為我們已經是第幾次進來了這點連我們都沒數過。你明知我們的意圖就是要喚醒第六代。在這種目的已經確定的情況下,明知道我們一定成功,還要放我們進來,這算是什麼?」
說到這,加爾忽然間和詹妮弗很有默契的說。
「要我說的話,要麼是帝摩斯傻,要麼就是我們太受歡迎了。」
!!!
連一個九歲的小孩都能給羞辱帝摩斯,這讓帝摩斯咽不下這口氣。
但是該怎麼辦好?
為了出這口氣,帝摩斯當時放下狠話。
「你們兩個,給我等着!」
帝摩斯說完話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整個噩夢空間變得很清靜。
而詹妮弗則是在嘴上嘀咕。
「他這個人能走出什麼事情來?」
加爾說。
「還是老把戲。想要激怒我們罷了。」
詹妮弗長舒一口氣。
「那我們就在這裏等着他吧,看看他能做出怎麼樣事情來。」
而另一邊。
現實世界當中,第三區領土以及存活着的鮮血氏族,此刻仍然是被老扎的那些樹藤所威脅着。
當他們的結界升到一定的高度後,這種威脅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準確來說,是樹藤本身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了。
因為,此刻的它們就像是泄氣一樣,看它們的攻勢軟綿綿的,與之前的狀態相比起來,形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