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諾頓說道:「你對誰失望管我什麼事,而且你今天將會死在這裏。」
一位警員向前走了一步,對赫德佛說道:「今天你的馬車可沒有在這裏,我看你要用什麼東西才能擊潰這麼龐大的軍隊。」
赫德佛皺起了眉頭,除了自己和少數心腹,沒有人會知道自己的馬車上有着毒,除非是那個人。「是……吉卡嗎?」
「是啊,赫德佛老爺,昨天真是受您照顧了。」那名警員看起來十分得意,但無論是五官,聲音還是身形,他都不是吉卡。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面前的這個人透露出的氣質,毫無疑問就是那個背叛者吉卡,但是現在出現在眼前的人卻不是同一個,如果沒有聽過阿斯蒂芬對於靈魂的描述的話,自己大概會很吃驚吧,不過現在的赫德佛很清楚,雖然皮囊不同,面前這具肉體中的,正是吉卡。
「你似乎並不吃驚呢。」諾頓說道:「看來你知道了不少東西呢,赫德佛。」接着他把身邊的吉卡單手提了起來,向他問道:「你說了多少?」
「不不不,我什麼都沒有說!」吉卡驚慌失措,聲音甚至帶着哭腔。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諾頓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這樣威脅你,你就會求饒,別的人拷問你,你也會交代吧。」
「啊啊啊啊啊啊!」吉卡悲鳴着,身體瘋狂地顫抖,諾頓的另一隻手攥成一團,仿佛是在拉扯什麼一般。很快,吉卡的身體停止了活動,雙手自然垂下,諾頓輕鬆地把他丟在了一邊,任他在地上翻滾。
「言辭是無力的,只有行為才是一個人真正的名片。」諾頓如同演講一般把雙手抬起,高聲說道:「行為會表明一切,他是怎樣的人,會做怎樣的事。沒錯,赫德佛,這都是你告訴我的。」
他把手伸向了赫德佛,對他說道:「果然這樣殺掉你太可惜了,現在是最後的機會,聽好了,服從我,我會讓你在我的王國有一席之地。」
「我拒絕。」赫德佛笑道:「像你這樣瘋癲的傢伙創造的王國我沒有興趣,而且我也不會就在這裏倒下。」
「啊,我還真是愚蠢啊。」諾頓自言自語道:「我竟然會傻到邀請一個不要命的瘋子,果然你還是死在這裏吧。」
正在這時,從諾頓身後傳來了顫巍巍的聲音:「警……警長,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警長?」
「哈,哈哈,我差點忘了,我還帶了你們過來。」諾頓轉過身去,面對着那些戰慄的警員,笑着說道:「放心,無論何時,我的王國都有你們的位置,你們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諾頓話音剛落,警員們就被失心者們包圍了起來,每一位失心者的手臂都無比有力,牢牢地鎖住了他們,根本無從掙脫,慘叫聲不絕於耳。
「好了,可惡的背叛者處理了,礙事的傢伙消失了,就剩下你了,赫德佛,你是我唯一的心結,如果說誰會阻止我的話,那相比也只有你了吧。只要讓你消失,我的偉業就沒有人會阻止。」
「再見了,我的摯友。」諾頓漸漸地逼近赫德佛一行人,而他們也只能慢慢地後退,直到撞到了農場大棚的牆壁。
「沒有那奇怪的毒,沒有幫手,沒有那個奇怪的女僕,你還能做什麼?」
「我還能給你鼻子上來一拳。」赫德佛說話的同時,就已經出手了,雖然他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但是好歹接受過一些訓練,數米的距離化為咫尺,一記重拳高速接近諾頓的鼻樑,隨着一聲悶響,兩人的動作停下了。
赫德佛的拳被諾頓一隻手掌就接住了,如果說赫德佛僅僅是一個有些格鬥技術的業餘人員,諾頓就是專家了,身為警長的他在格鬥上自然不會輸於他人,況且警局每天都有高負荷的鍛煉,再怎麼樣也不會輸給不常常鍛煉的商人的。
但是赫德佛並不是一般的商人,就在兩人接觸的那一剎那,赫德佛袖口中射出了一道白光,向着諾頓的脖頸飛去,雖然諾頓反應了過來,試圖避開它,但是還是被劃破了一道血口。
「啊,卑鄙的傢伙,真不愧是你啊。」諾頓手用力一扭,赫德佛的胳膊馬上傳來了「咯嘣」的聲音,然後重重地把他踢飛了出去。
「咳咳,下手,還真是狠啊。」赫德佛被下仆們扶起,他們的眼神都透露着驚慌。
諾頓拾起了地上掉落的東西,那是一個銀色的小物件,諾頓只是一眼就認出了它。「哈哈哈,蒸汽彈射刀?你改良了它?真是有趣,真是有趣啊,如果我沒有反應過來的話,我的動脈就被你割斷了吧,但是這都是無所謂的。」
諾頓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瓶小小的紫色藥劑,大口喝了下去,然後向着赫德佛喊道:「看好了,這神奇的力量!」
赫德佛看到諾頓在低語了什麼之後,脖子上的傷口發出了綠色的光芒,緊接着他擦拭了一下脖子上的血跡,那裏早已沒有傷口了。
「玩鬧就到此為止了,你就在這裏死去吧,我會把你的眼睛摳出來,讓你見證我的王國的誕生!」諾頓大手一揮,失心者們便瘋狂地向着赫德佛一行人撲去。
「讓開,不要過來!」下仆們向着失心者衝去,用盡全力衝撞,毆打他們,但是更多的失心者繼續湧來。就算他們一次次地揮拳,也無法阻止失心者們的前進。
「咳咳,不要勉強自己了,貝爾。」赫德佛對着一位下仆說道:「這次的困境是我的失誤,我希望你可以拋下我們,從這裏逃出去,告訴這個世界,諾頓的威脅。」
「老爺……」貝爾的眼眶有些濕潤:「我怎麼能就這樣拋下您逃走呢?」
赫德佛擺了擺自己不自然下垂的胳膊,對他說道:「你覺得我還有機會逃走嗎?諾頓既然敢對我出手,他就一定有殺死我的自信,咳咳,我只希望你能突破重圍,拿着我的徽章,告訴加尼隆,今後的家主就是他了。」
赫德佛再不對貝爾說什麼,他勉強地站了起來,對周圍的下仆們說道:「執行我最後一個命令吧!不惜一切代價,讓貝爾把消息帶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