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的孩子們沉浸在歡樂之中,因為阿斯蒂芬的存在,他們獲得了不少好處,而阿斯蒂芬則可以利用他們和那些乞丐的孩子們收集情報,可謂一石二鳥。
「吶,我說你,你叫什麼名字。」阿斯蒂芬循聲望去,那個紅髮女孩真對他笑着。
「唔,是你啊,我叫奧利,你呢,可愛的小姐?」阿斯蒂芬溫柔的對着她笑着,如果不是她做第一個嘗試者,自己的計劃也不會這樣輕易的實施。
「我叫做溫蒂。」紅髮女孩說道,雖然她的衣服十分簡樸,但是卻很乾淨,雖然孤兒院提供了她最基礎的生活環境,但是想要保持整潔的衣着還是要靠個人的行為。而且這裏的孩子們不是有着痛苦的回憶,就是從記事以來從未見過父母。
「你好奧利,我想問你,那位赫德佛先生,是你的父親,還是叔伯,或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呢?」溫蒂依然笑着說道,但是阿斯蒂芬卻有些意外,這個女孩真是太過自來熟了,明明只是知道了姓名,卻馬上問起來了這些問題,在這之前應該有其他的東西要說吧。
溫蒂看着阿斯蒂芬的臉,馬上解釋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壞習慣,我總是說話不過大腦。因為從你的服飾和來時乘坐的那具華麗的鋼駒看,你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這樣你為了玩遊戲出手那麼闊綽也可以解釋,雖然糖果並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不過對於這裏的孩子卻是無以倫比的寶物。而、你沒擺有錢人的架子,選擇了融入我們是不希望因為身份的差異而產生距離感,這也是我沒有用您或者是少爺稱呼你的原因。而你的遊戲也有着強烈的目的性,第一次是為了讓大家相信,而第二次才是你真正的目標,像你這樣四五歲的孩子,想要通過其他人了解的人物,不是自己自豪的父親,就是僅僅聽過名字的叔父親戚,或者就是家裏時常抱怨的競爭對手了,所以我才會問你——」
「——那位赫德佛先生,是你的父親,還是叔伯,或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呢?」
「哈,這哪裏是說話不過大腦了,而是把自己思考的部分全部省略,拋棄了過程,直接向他人尋求結果。同齡的人如果沒有相同的思維,根本不會理解她,這也許才是她道歉的如此流利的原因。這個叫溫蒂的女孩怎麼看也不過十歲的樣子,邏輯性和一邊的傻孩子完全不一樣。」
「間諜可不會透露自己的情報哦~」阿斯蒂芬敷衍道,畢竟他和這些孤兒僅僅是利用的關係,不必有過深的聯繫。
「是嗎?」溫蒂對於阿斯蒂芬沒有回應並不感到意外,依舊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對他說道:「小孩子們的熱情可是會很快褪去的哦,如果你不去維持,這個間諜遊戲不到一天就會散了吧。當然了,我猜你這樣的小少爺也不懂這些東西,畢竟你會把那串項鍊交到陌生人的手裏,雖然那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孩子來說,它可是能頂半年的口糧哦。」
「……你想說什麼?」阿斯蒂芬剛開口,就發現自己的節奏已經完全被這個女孩帶着走了,而自己現在的反應也正中她的下懷。
「你有興趣啦?」溫蒂眼睛閃着光亮,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繼續對阿斯蒂芬說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交給我,我就能讓這些孩子們認真搜尋你想要的信息,而且我對於底層社會的經驗也要比你更加豐富,你看怎麼樣?」
阿斯蒂芬微微一笑,說道:「聽起來真的不錯,你也很聰明,我就不說多餘的話了,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食物?金錢?亦或是…...」
「是位置!」溫蒂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很認真地看着阿斯蒂芬說道:「我想要一個位置,你身邊的位置,比如說做你的女僕,亦或是廚娘清潔等等,總之我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如果我為你辦好這些事情,我就要你僱傭我作為你的女僕。」
「是嘛,可以啊,我答應你,畢竟這種程度的自由我還是有的。同樣的,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可不止一個人而已,我需要你滿足我所有需要的情報,我才會僱用你。」
溫蒂聽到阿斯蒂芬同意了她的要求,溫柔的笑着,雙手輕輕拎起空氣裙角,左腳後撤腳尖輕輕點地,對他行禮並說道:「那就這樣談妥了,羅蘭家的小少爺。」
溫蒂剛說完,就要離開,但是阿斯蒂芬叫住了她。
「別急着走嘛,舊貴族的大小姐。」
這次換溫蒂愣住了,她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但是她很快整理了情緒,露出之前甜美的笑容,回頭看着阿斯蒂芬,雖然她動作很快,但是還是讓阿斯蒂芬看到了。
「你在說什麼呢?我這樣的女孩怎麼會是什麼大小姐。」
「別着急嘛,你對於我想知道的人物分析了不少,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想必你的父親也常常在抱怨和他作對的其他舊貴族吧;而你還能看出那串項鍊並不怎麼珍貴的事實,這也不是一般的孩子能做到的,除非你以前也接觸過這些東西,並且對寶石的種類有着細緻的了解;你對於底層社會甚至是寶石黑市的價格也很清楚,看來是曾經販賣過這些東西;你和這個年紀的其他小孩不同,有着他們根本沒有的遠大目標;最後就是那個行禮,雖然你可以說這是小孩的玩笑,但是如此標準的行李可是非常少見的,你一點對於這種姿勢了解的很清楚吧,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呢。」
「雖然說是標準,但是我倒是總是見到珍用這種標準的行禮配上調侃的話語來捉弄我了。」
溫蒂一句話也沒有說,靜靜地聽着阿斯蒂芬講述他的推測,眼神中透出了奇妙的神采,大概是第一次遇到同類吧。
「看來你似乎並不想否認呢,那麼我就繼續了,你的那頭紅髮我也很熟悉,甚至我還在家裏的革命紀念室見過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四歲的小女孩的,雖然是黑白照片,依然能看出那應該是紅色過肩的長髮,雖然你把頭髮剪短了,還整的很蓬鬆,但是我馬上就認出了,你是沒落舊貴族的子嗣,舊社會的殘響,溫蒂尼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