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坐在床前,沈墨的眉頭緊鎖着,就在這一瞬間,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沈星涼:「哥?」沈星涼的目光瞥過床上的楚苓,瞬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哥,你要不要這麼過分?」沈星涼知道,楚苓一直把她當朋友,不管她跟沈墨有什麼深仇大恨,她從來都不會牽扯上她,但是她哥的做法,她實在是不滿意。
「你想說什麼?」自己的妹妹,她在想什麼,他當然知道。
「我想說的是,不管怎麼樣,楚苓的父母,我們爺爺,背後的罪魁禍首,是初家人,其實你們兩個,都沒有什麼大錯,相對來說,你的錯還大一點吧,如果你不撒謊騙她,拿她做交易,應該也就不會有做這種事情了,有錯在先的是你,罪魁禍首是初家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看了看床上面色蒼白的楚,「對楚苓,你過了。」
沈墨垂下眼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就在一瞬間,楚苓像是做了噩夢一般猛地睜開了眼睛,沈墨和沈星涼幾乎同一時間衝到床邊,而楚苓,像是正在思考什麼東西一樣,最後幽幽的張口:「沈星涼?你怎麼不在病房好好休息?」
怎麼說呢,沈星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沈星涼剛想開口問,楚苓就指着沈墨來了一句:」他是誰?」
沈星涼和沈墨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他是誰?她不記得了?沈墨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個結果,沈星涼反應還以快了一點,出去叫醫生。醫生走進來,沈墨犀利的目光盯着醫生,但是醫生又有什麼辦法?
只能實話實說了唄:「我們在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種情況,她應該不是失憶,是選擇性遺忘症。」
「我只是想問問你,她能記得多少人?」沈墨冷冷的聲音傳來,如果楚苓就只不記得他,那他還就真是在她的世界混的不咋地,他不相信她只忘了他一個人。
「這個不好說,要看她自己的選擇了。」醫生現在完全是小心翼翼的,他要是說錯一句話,他的工作就完全保不住了。
「楚亦哲?記得嗎?」沈星涼腦子裏蹦出來的第一個人,就是楚亦哲。
楚苓搖搖頭:「不記得,他是誰啊?」楚苓的眼神有些茫然,沈墨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是你哥啊!」沈星涼發現,她選擇忘記的,都是喜歡她的人。
沈墨的聲音再一次傳過來:「那這怎麼辦?」
「治療是沒有用的,就看她自己恢復得怎麼樣了。」
誰也沒有看見,楚苓在被子裏的手,緊緊的攥着,指甲深深的陷在了皮膚里,接着,沈星涼拍了拍她:「我剛才已經給千格和路易斯打過電話了,他們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楚苓點點頭記者等了一上午,什麼也沒等到,都已經漸漸散去,千格和路易斯也是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的,提心弔膽的。
「楚苓,我們來了!你沒事吧?」千格衝過來,情緒十分的激動。
「選擇性遺忘症。」沈星涼不想提這個病,這裏的所有人,應該都不想聽。
千格看着楚苓,一臉不可思議,而楚苓呢,那種眼神有些奇怪,千格悟了半天,才悟出來楚苓那個眼神什麼意思,挑挑眉毛,示意她明白了,楚苓勾起一抹笑,但轉瞬即逝。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只是沈墨,察覺到她剛剛做了一個小動作,但並沒有發現,她做的是什麼動作,更沒有發現,那一抹笑,比任何時候,都要邪魅。
沈墨站在窗邊,給楚亦哲打電話:「你妹妹選擇性失憶了。」
那頭的楚亦哲,「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你告訴我,她是怎麼失憶的?」楚亦哲心裏發慌,選擇性失憶?那沈墨給他打這個電話,就說明這個選擇理有他,而楚亦哲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跟沈墨脫不了關係。
沈墨沉思了很久,無數次欲張口,又沒有發出聲音,最後,牽強的開口:「是我。她選擇性失憶的人,也有我。」
楚亦哲在那頭氣憤的不知道說什麼,咬着牙,硬生生的開口:「你等着。」掛了電話,楚亦哲瘋了一樣衝出家門,就去醫院,不一會兒,病房裏就全是人,楚亦哲,千格,路易斯,沈墨,沈星涼。
楚亦哲沒問楚苓什麼,倒是和沈墨吵了一架,什麼呢,就靜靜的聽着他的職責,他指責的沒錯,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他的錯。
沒多久,其他人都散了,再一次只剩下楚苓和沈墨,沈墨呢,又一次把飯提到她面前:「吃飯吧,醫院的飯不怎麼樣,我派人出去買的。」
楚苓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沈墨,友好的笑了笑:「謝謝啊!」楚苓低下頭,慢慢的吃着,但她也的確沒什麼胃口,而且沈墨站在一邊,使勁盯着她,盯得楚苓心裏發毛。最後還是放下筷子,把東西一推:「我不吃了,沒什麼胃口,吃不下了。」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冰冷,對着沈墨,臉上的表情還算溫和。
沈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樣,他聽了沈星涼的話,準備放棄自己的復仇,想和她好好談談,卻出了這樣的紕漏,他在考慮,自己是否還喜歡她,她受傷的時候,他那麼緊張,應該,還喜歡吧?
沈墨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那場爆炸,你還記得嗎?」
「什麼爆炸?」楚苓表示自己很迷茫,「不記得,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沈墨問過楚亦哲,那場爆炸是不是他製造的,他說不是,以他對楚亦哲的了解,他覺得他不會這麼殘忍,所以,唯一的知情者,只剩下了楚苓。那就說明,她之前受傷的事,她也不記得了。
夕陽照在病房裏,發紅的光,照在兩個人身上,顯得格外唯美和恬靜,楚苓時不時的跟他說兩句話,許久不見的微笑,又回到了她的臉上。最後,楚苓看看天:「你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裏沒問題的!「
沈墨還是不放心:「你確定沒問題?」沈墨總是覺得不對勁,卻說不出來什麼,她雖然失憶了,但是心裏,還是排斥他?想趕他走?
「放心吧,沒問題,你都守了我一天了,回去休息休息吧!」臉上那種天真無害的笑容,讓人真的無法拒絕。
沈墨點點頭:「有事兒打電話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