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紫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五人離啦鏡月宮。宗政長恨就一直在韓婆茶舍,等候紫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回來。
宗政長恨長發垂肩。站在霓摩亭不遠處的韓婆茶舍木質台階處望着霓摩山渡口往來船隻。韓婆習慣的用圍裙擦擦手。望了一眼宗政長恨。嘆氣的搖搖頭。****毒藥迷人心。少女懷春慕情郎。相知相思不相見,淚淹了一江霓摩水。
宗政長恨既牽掛着紫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有想念着耶律宣。更多的是希望耶律宣早日來這霓摩山的仙府瓊樓般的大鏡月水宮。好讓娘親替他解啦影月神掌的毒。每每想到耶律宣澀澀的苦笑,心裏說不出的愉悅。總是忍俊不禁。
小舟被耶律宣內力所催動,快如流星般划過江水,留下一條細細的水痕。沉魚昏迷不醒的睡在落雁懷裏。琉璃哭累了依偎着紫蕊睡着了也。落雁看着沉魚昏迷不醒。哭紅的眼睛依舊明亮動人。
紫蕊、落雁望着霓摩山的方向。落雁時而回頭望着葫蘆腰方向。落雁恐怕自己也不清楚此時真正擔心的是耶律宣還是沉魚。此刻眼淚到底為誰流的?紫蕊看在眼裏、紫蕊伸出左手擦去落雁淚痕。紫蕊道:「別擔心!寶亘公子既然讓咱們離開,自有他的道理。」
紫蕊心想:「那孩子雖接觸不過一日。看得出是個頂天立地有擔當的好男兒。只是以後沉魚、落雁、還有少宮主宗政長恨她們難免不會為了那孩子而流淚。想到此處紫蕊心緒難平。念及往事也是恨老天錯點鴛鴦。磋嘆命運多舛。」自古痴情兒難得圓滿。執着什麼,必將為什麼而痛苦。
宗政長恨望着渡口。遠處紫蕊喚醒啦琉璃。黃昏江面水霧逐漸多了起來。紫蕊對落雁道:「快看!霓摩山到了!」落雁也看到霓摩山,山腳下韓婆茶舍隱隱約約,忽明忽暗的顯現。
臨近啦一些。宗成長恨依稀見是紫蕊、沉魚、落雁。還有一個小男孩兒!卻不見閉月、羞花。宗政長恨喊道:「紫蕊姑姑!沉魚!落雁!」宗政長恨心想:「閉月,羞花呢?難道出什麼事了?一種不祥預感!」宗政長恨轉身對着韓婆茶舍喊道:「婆婆!她們回來啦!」
韓婆吃驚的望向霓摩渡口,連忙放下手裏的茶爐。捋啦一下鬢角泛白的頭髮放入耳後。整理下衣襟。習慣性的用圍裙擦擦手!一邊擦手一邊出了茶舍,宗政長恨拆扶着韓婆站在木質台階處。
小舟靠近渡口。紫蕊將小舟系在霓摩渡口邊的凸出大石上。紫蕊領着琉璃下了小舟。紫蕊溫和的話語道:「琉璃!我們到家了!一會姑姑給你做好吃的。」琉璃一聽好吃的,咽啦一下口水。琉璃一個勁兒點頭。可愛極了。紫蕊道:「琉璃!你去前面的韓婆茶舍等姑姑!那位婆婆和姐姐都是姑姑的親人。琉璃二話不說扭頭就跑向韓婆茶舍。
紫蕊道:「落雁!我們快扶沉魚上岸吧。」落雁道:「嗯!」紫蕊、落雁攙扶着沉魚下了小舟。沿着渡口的石子小路向韓婆茶舍而去。
紫蕊喊道:「琉璃!你慢點跑!別摔了!」
宗政長恨見紫蕊、落雁攙扶着沉魚。心想不好。連忙喚幾個在韓婆茶舍幫忙的鏡月宮女子一同前去前去迎她們。和琉璃擦肩而過。
琉璃來到韓婆茶舍。站在韓婆面前!兩個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韓婆道:「好俊俏的小男孩!你是誰啊?」琉璃眨眨眼睛。聲音細小的低聲道:「你又是誰啊?」韓婆道:「我是婆婆啊!你可以叫我韓婆婆。」琉璃道:「是姑姑讓我來韓婆茶舍的。」韓婆道:「是那個姑姑嗎?」韓婆說完讓琉璃轉身,牽着琉璃的手指向遠處紫蕊。琉璃道:「是的!就是那個姑姑!」
韓婆見沉魚負傷心中焦急不已。沒過一會。沉魚在大家的攙扶下回到韓婆茶舍。進啦茶舍過煮茶廬。沿着煮茶廬進了里堂。將沉魚放在床上。
紫蕊道:「沉魚她只是急火攻心。沒事的。一會就會醒的。」韓婆道:「到底出什麼事了?」落雁將離開鏡月宮後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宗政長恨道:「閉月、羞花。沒有回來啊!」紫蕊道:「閉月、羞花提前回來的。難道出什麼事了?」大家心中憂慮。閉月羞花去哪裏啦?何處尋找啊。紫蕊道:「一會兒回到地宮問問宮主。還是讓她拿主意吧。」大家齊聲道:「有道理!」
宗政長恨不好意思問耶律宣。韓婆是過來人。紫蕊也是。看出她的心思。韓婆道:「紫蕊啊!你快快說說寶亘大英雄去哪裏了?省的有人茶不思,飯不想。」說完大家聽了哈哈哈大笑。宗政長恨羞紅啦臉低着頭。
紫蕊道:「我想寶公子應該沒事。等一等吧!」紫蕊明白:「寶亘的武功可以說是當今武林難有敵手!所以對他很是放心。」紫蕊道:「閉月、羞花沒有回來。着實讓人擔心。韓婆道:「閉月、羞花是宮主身邊的人。功夫還是可以的。但願吉人自有天相吧。」
韓婆茶舍內堂的窗戶臨江而開。宗政長恨抬起頭望向窗外。見一個足踏酒罈的少年公子往霓摩山渡口而來。那長發飄飄。那身形英姿正是日夜思念的寶亘。此刻再也顧及不到別人目光。宗政長恨急忙出了內堂。紫蕊緊隨其後。一把抓住宗政長恨。紫蕊道:「你看見啦他。姑姑我也看見他了。一個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耶律宣全力施展乾坤大真陽經真陽雲輕功。足踏酒罈。那乾坤大真陽經護住全身。於周身大穴流動。雖是施展輕功。卻是內力修為。內功不知不覺間更上層樓。自己卻是渾然不知的。很快來到霓摩山腳下的霓摩亭。
這下為難了。怎麼進入地宮啊?無計可施。見不遠處有賣茶的。就過去坐了下來。耶律宣道:「來杯千景迦藍花茶。」坐在茶舍,望着霓摩亭。聞到千景迦蘭花香氣襲來,又一股忘情花香。耶律宣暗暗道:「是她?是她嗎?是她……!」急忙回頭!只見紫蕊姑姑和宗政長恨從茶舍的煮茶廬出來。
紫蕊道:「我去看看沉魚。記住矜持!」
宗政長恨和耶律宣四目相對。目光投向彼此。羞澀的年紀。懵懂的情。耶律宣起身向宗政長恨走來。宗政長恨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接着宗政長恨大膽的向耶律宣走來也。對於紫蕊的囑咐:「矜持!」早已拋諸腦後。一見鍾情也好,命中注定也罷。在宗政長恨心裏。面前這個稚嫩卻少年老成的人這些日子讓她魂牽夢縈。牽腸掛肚。
宗政長恨暗暗道:「長恨啊!長恨!怎麼這般沒出息,怎麼緊張害羞了。是他啊!是耶律宣啊!是寶亘啊!寶亘也好、耶律宣也好、無論他叫什麼什麼名字,他都是他,無可取代的他!」初次的,懵懂的情才更讓人着迷。發痴。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才會愈加覺得迷人。
耶律宣走道宗政長恨面前。撥啦撥宗政長恨的長髮。拉着宗政長恨的手。對宗政長恨含情脈脈地說道:「瘦弱啦呢?」宗政長恨道:「你也是。」
耶律宣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宗政長恨道:「你沒事就好。身上的毒發作了嗎?」耶律宣道:「還沒有。」宗政長恨道:「哼。不理你了。撒謊。明明發作了。」耶律宣好奇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宗政長恨道:「不告訴你!不過呢?以後再撒謊騙我,我就把你忘了。」耶律虛道:「遵命!少宮主!」
宗政長恨道:「又沒正形」耶律宣道:「沒正形你還喜歡?」宗政長恨道:「是啊!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喜歡一個沒正形的人。你可記住!不許對我說謊話。」耶律宣道:「放心吧。我之所以騙你說影月神掌的毒沒發作,是不想你擔心。」
宗政長恨道:「我知道的。」耶律宣手掌撫摸宗政長恨面若桃花的臉龐。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耶律宣道:「你既然知道還問我,這算是考驗我嗎?」宗政長恨道:「不告訴你。」耶律宣道:「好可愛哦!」耶律宣一下摟住宗政長恨。宗政長恨掙扎卻是無濟於事的。
宗政長恨掙扎幾下道:「快放開我!別這樣。韓婆他們都在內堂呢!這裏還有喝茶的客人呢!」耶律宣在宗政長恨耳邊道:「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我抱你。就是砍頭刀架在脖子上也管不了我抱你。我好想你。日日夜夜。」說着說着哭紅啦眼睛。
是啊。耶律宣三番五次的死裏逃生。總會想到宗政長恨那如是春風化雨般的柔和。自從見啦宗政長恨一面後便割捨不下。思念日勝一日。宗政長恨聽耶律宣耶律宣說的深情。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把她擁抱在懷裏的這個男人,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在他懷裏。心裏,身上說不出的原因炙熱起來。臉紅紅的發燙。
宗政長恨道:「你離開後,便希望你早日回來。後來沉魚、落雁帶回你折的蝴蝶信物。便日夜想你時便看着他。」耶律宣道:「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一會就去向你母親提親。」宗政長恨道:「你不怕我母親殺了你?」耶律宣道:「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什麼都不怕。」
宗政長恨目光流轉。心跳的厲害。耶律宣感受到宗政長恨心跳的厲害。感受到宗政長恨面若桃花的臉龐在發燙。耶律宣道:「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熱?」宗政長恨道:「笨蛋。」耶律宣道:「是想我想的吧。」宗政長恨道:「不理你了。放開我。」
耶律宣緊緊抱住宗政長恨。宗政長恨依偎在耶律宣懷裏。覺得這一刻說不出的美好。多希望時間永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