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100．香湯沐浴

    蔡攸和蔡鋆這哥倆回來的比較正常。

    蔡攸因為那天正在地上給蔡京行告別禮呢，所以他回來的時候還是跪在家裏的地上，只不過他爹爹太師蔡京這時候在「太師辦」里尷尬呢，並不在他的面前。

    蔡攸覺得非常奇怪，「應該是自己失蹤才對，可是自己留在家裏，怎地爹爹一眨眼的工夫反而不見了，不會是林靈素綁錯人了，把爹爹給綁票了吧？」

    一想到這，蔡攸忙忙跳了起來大聲喊了起來：「爸爸！你去哪兒呢？爸爸！你去哪兒呢？」

    要是蔡京聽到一定會訓他倆句，「你爹好好的，你亂叫的什麼魂！」

    .

    蔡鋆失蹤的時候正在下棋，回來後一愣神，見桌上沒有棋盤，連他大哥蔡攸也不見了，當時他就怒了。

    蔡鋆喊了起來：「大哥，怎地一轉眼你連棋也收了，不幫忙也就算了，連棋也不和兄弟下了？信不信，你下次再娶嫂子的時候，小心我去鬧你洞房，你叫咱爹來了也沒用，我非睡一晚上不可！」

    .

    老五典樂官蔡鞗回來的時候狠狠摔了一跤，因為他失蹤的時候，正坐在轎子上呢，等回來時候，轎子早沒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下，倆扇屁股差點摔成四扇。

    蔡鞗是一個搞藝術創作的，哪摔過這麼重的跟頭？

    蔡鞗的屁股真得很痛！

    蔡鞗當時就罵開了：「我缺！你們怎麼抬得轎子？顛得轎底子也掉了？還想干不想幹了！……咦！轎子呢？本官的轎子呢？」

    .

    三兒子蔡絛回來的時候最有意思，因為他失蹤的場所比較有意思。

    四位蔡府里粗使的老媽子這幾天因蔡府亂了套，管的沒有以往那麼嚴了，得空閃進蔡絛房內，燒了開水，也泡了一盆子鮮花，脫光了衣服，豐.乳肥臀，一起坐進大澡盆子裏，開始享受着只有太師和太師公子還有太師美姬和太師公子美姬才能享受的「香湯沐浴」。

    嗅着刺鼻的香味在騰騰熱汽里，四個婦人正搓着積年攢下的老泥呢，澡盆里突然多出一位光溜溜的年輕男人來了，正是三公子蔡絛。

    蔡絛那天失蹤的時候正抱着一位美姬熱血沸騰呢，此番回來熱血還在沸騰着，只是猛可發現抱得人突然變成一個黃牙皺臉的老婦，血當時就涼了，險些沒嚇出點毛病來。

    五個光着身子的一男四女「哇！」的一齊叫了一聲，澡盆的水立即就象開鍋了一樣，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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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師蔡京打道回府，說不出的高興，不過沒見到兒子面之前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如果有一個人讓他不能相信，就是林靈素。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林靈素說是放了自個兒子，可萬一只是說說呢。

    蔡京急急忙忙進了蔡府之後，兒子一個一個陸續全回來了，父子相見，悲喜交加，淚流滿面。

    等平靜下來，蔡京數過來數過去只有八個還少一個，老二蔡壝不在。

    蔡京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壝兒呀，不怪你爹。全怪陛下，你也不早來一步，幹嘛非要等太陽下山你才來，沒點工作熱情，害得我少回來一個兒子……」

    蔡攸聽了趕緊過來拉蔡京的袖子，「爹爹，說過了，說過了。」

    蔡京嚇了一跳，家裏不知有多少楊戩安排的「特務」呢，這種話現在說出口，馬上就傳到宮內了，他急中生智，改口說道：「多虧陛下英明果斷，才救了我八個兒子回家，要不是陛下沒等太陽下山就出現，我一個兒子也回不來呀！」

    蔡京正嚎着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夾着淚眼問道：「壝兒在什麼地方失蹤的？」

    先失蹤的哥幾個不知道，光搖頭了，後失蹤的哥幾個齊聲答了一句：「棺材裏！」

    「走，去看看！」蔡京說完帶着八個兒子直奔府內停壽材的房子裏急吼吼地趕過來。

    .

    話說蔡京的二公子蔡壝當時是躺在棺材裏睡覺得時候失蹤的，所以回來的時候還在呼呼的睡着呢。

    你說他膽子大不大！

    等蔡京帶着八個兒子開門的時候，蔡壝剛好有些醒了，鼾聲也停住了。

    蔡壝的眼睛雖然睜開，還是有點迷迷糊糊、半夢半醒。

    可能是棺材裏睡久了，人回來了，魂沒跟回來，就是人常說的沒回陽呢。

    蔡壝聽到了棺材外邊傳來一些動靜，還奇怪呢，「這是誰敲門呢，我這是在哪，這房子怎的這麼黑？」

    能不黑嗎，棺材裏誰還給你點盞燈照亮，真是的。

    蔡京率領眾人開門進來後，打着燈，直奔那口金絲楠木棺材就過來了。

    蔡攸因為上次伸手沒摸到兄弟，這次耽心又摸不到，二話不說把手就從棺材蓋子的那個口子伸進去了。

    無巧不成書，蔡攸的一隻手伸進去後，蔡壝的雙手也抬起來往上亂摸，正好抓住蔡攸伸進來的手，抓住了就不鬆手，還使勁往裏拽。

    蔡攸直接被拉進棺材裏邊了——那條胳臂。

    「啊！」

    「啊！」

    倆聲尖叫，蔡攸登時嚇死過去了。

    換個誰也受不了這種刺激！

    其他人也全被嚇壞了，都以為詐屍了呢，跌倒了一地的人，連燈都丟到地上了。

    過了好一會，聽到蔡壝在棺材裏亂踢亂叫，「這是誰的胳膊還不拿開，想掐死我呀。」

    大夥這才確定老二蔡壝還活着呢。

    等眾人「丁丁冬冬！」撬開棺材蓋子，救出蔡壝的時候，蔡攸也醒過來了。

    蔡攸經過這次一嚇，從此再也不敢和蔡壝握手了，有一次蔡壝的手接東西的時候無意中握到蔡攸的手一下，蔡攸直接昏了過去。

    這就是心理障礙！

    也怪蔡攸，沒事你伸手往棺材內亂摸什麼，你燒過紙沒有呀？

    見九個兒子安然無恙，蔡京這才徹底鬆了口氣，不禁洋洋得意起來，「林靈素，你和老夫斗，你還差得遠呢。」

    正是：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權，吾所愛者，財色，亦吾所愛者！

    二者不可兼得……

    是誰說的二者不可兼得，有沒有經過討論研究？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