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拾起一把短劍,陳宇軒沖向人群。在連斬六七人後,終是到了房間門口一腳將門踹開。
「唰」一柄長刀沒有絲毫徵兆的橫向掃來,讓的人措手不及。屋子裏竟然還有埋伏!
「嗖」陳宇軒低頭彎腰,堪堪躲過長刀的突襲。隨後手中卻是不慢,短劍自身前虛晃,停在了左腰前。身體朝前突閃時手中順勢一掃,便帶起一道鮮血。
門後的身影慢慢倒下,陳宇軒卻是連看都沒看,目光鎖定在前方金衣青年的身上,眉頭緊鎖。
「黃衣金甲!金府怕是單手就能數的過來吧。」陳宇軒左肩傷口鮮血直流,卻是連顧及的心思都沒有。
此人很強,不可力敵。陳宇軒心中做出判斷後,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身子瞬間暴退。然而金衣青年卻是比他更快,一把長劍緊跟着追來,劍尖直指咽喉。
陳宇軒拖着地面向後閃退了五米,卻是直接凌空翻身,手中短劍在身邊旋舞。將襲來的長劍阻了一阻,隨即反身揮劍一襲鷹斬划過身前。
「來的好!」青年眼中露出欣賞的神色,手下卻是不慢。將長劍豎向身前做格擋狀。
「叮嗆」兵刃相交,雙方都是微微色變。如此反應若是慢上半拍,恐怕早已身首異處。高手過招,片刻便能分出勝負。
一步錯,全盤輸。
「若是你現在退卻,我可饒你性命。」陳宇軒對着金衣青年說到。
「那要看你本事了!」長劍自身前幻化,帶起道道殘影,攜漫天劍氣向着陳宇軒絞殺而下。一時眼花繚亂,讓人心寒。
陳宇軒眉頭緊皺,竟是半天沒看出此招破綻。但若是退後半步,只怕再無破解之法。不過要是貿然出手,怕是連同手臂都要被攪碎成渣。
在此進退兩難之境,陳宇軒猛的眼神一凝。「拼了!」手中短劍卻是不再理會那朝着自己籠罩而下的劍光。直直的刺向了青年的咽喉之處!
「叮,嗤」鮮血滴落,短劍貫穿了青年的胸膛。
危難之時卻是林斌和兩個影衛自左右一起突進,將手中短刀直接插向青年的劍網之中。硬生生阻擋住絞殺而下的劍光。而陳宇軒手中短劍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一舉格殺了金衣青年。
「少主,你沒事吧??」林斌顧不得虎口崩裂,急急的問到。剛剛若不是眼尖手快,只怕現在的陳宇軒早就被絞成肉泥,由不得林斌不緊張。
陳宇軒緩緩搖頭,而後掃視了下戰場。這場爭鬥已到了白熱化,雙方各有損傷,損失慘重。而場中另外一名金衣青年只一人便牽制住了五名影衛而不落下風。
「他是金家嫡系,金珂。已有數名影衛斃命於他的刀下。」林斌似是也注意到了那人,隨即像陳宇軒解釋道。
「你去牽制住他,等我發出信號便帶人撤出金府。」陳宇軒沉吟片刻說到。
「少主,那你呢?」
「我還有事要辦,你自己小心。」陳宇軒說完,卻是不在遲疑,向着剛剛的房間內奔襲過去。他知道,越是拖延一刻,危險便多了一分。
進到屋內讓過屏風,陳宇軒看到了在床上昏迷的金瑞。「吃了蝕骨散竟然還能苟活到現在,老匹夫倒是捨得給你續命。」陳宇軒冷笑道:「若不是你招惹了她,今日我大可饒你一命!」隨即不在磨蹭,舉起手中短劍刺向了金瑞起伏的胸口。
「少主!」夜孤心渾身是血,勉力將門口一名金甲銀將踹飛之後釀蹌的沖了進來。「金逵在回金府的路上了,我等辦事不利,還望少主責罰。」
「這麼快?」陳宇軒眉頭緊鎖,按照他的估計,金逵應該沒有這麼快折返的。
「影刃血堂的機關起不到太大的拖延作用,而且還有三人可以趨使飛劍,看穿衣打扮向是隱仙閣的弟子。」
「隱仙閣?他們怎麼會牽扯其中?」陳宇軒有些不解,隱仙閣絕不是金府的勢力,這次怎麼會破例出手的?
「走!」
二人快步衝出房外,陳宇軒將手中信號彈朝天鳴射。
「是少主的訊號!影衛全體撤退!」
……
城南,陳府,東廂房內。
「宇軒哥,你還在怪我麼?」少女獨自一人坐在窗邊,凝望着夜幕發呆。「我們始終各差一步,忘了瑩兒吧。」
「伊瑩,該走了。」門口站着一名婦人,那出塵的容顏,着實罕見。只是臉上帶着些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讓的她平添了幾分冷傲。
「是,師父。」陳伊瑩轉身摘下了掛在牆上的墨吟,輕移蓮步向着門口走去。
咻……
陳伊瑩微微一怔,只覺有些耳熟,旋即回頭看去,不禁臉色大變。
……
與此同時,上官家族族長上官瑞擎和他的二女兒上官心怡也是看到了這一幕。
「那個方向,難道是金府?……影衛集結令??!不會吧。」上官心怡略帶驚詫的說到。
「隆城,要變天了。」上官家主長嘆一聲,轉身朝着正廳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