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回到王府,聶禹槊已經休息好醒來了,她去找,正好看到聶允顥被楚馨帶着在湖邊的空地上玩,年年和歲歲看着,而當爹當娘的則是在那邊假山上坐着,相依相偎的說着話。一筆閣 www.yibige.com
倆人分別那麼久,有太多話要說,連孩子都不管了。
傅悅也沒過去打擾,而是走向聶允顥那裏。
小傢伙這一個多月挺粘着她,遠遠看到,就邁着小短腿撲過來,嘴裏喊着「珠珠,珠珠……」
傅悅笑着,在他快到前面的時候,蹲下,張開手讓他撞進懷裏。
然後,捧着他肉嘟嘟的臉親了一下,親的聶允顥咯咯笑着。
楚馨跟着後面走來,甜甜的叫了一聲「嬸嬸。」
傅悅笑着點了點頭「嗯,你娘親呢?」
今天去安國公府,是她自己去,馮蘊沒一起。
「娘親剛才來看了燕……聶六叔後,就回去忙了。」
楚馨年紀不過十歲,大家也不會特意和她說以前的事,她不太懂其中因由,其實也不明白,怎麼以前喊燕叔叔,現在要改口了,只是大人讓她改口,她就改了。
傅悅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些楚馨最近的課業,那邊那兩口子估計看到她回來了,就攜手過來了。
傅悅站起來,含笑叫人「小哥哥,霜芾姐姐。」
聶禹槊輕咳兩聲,提醒「嫂嫂!」
傅悅眉梢一挑,葉霜芾則是紅了臉,沒好氣道瞪他「亂說什麼呢你?」
聶禹槊扭頭看她,目光寵溺,帶着幾分揶揄「難道不是?」
「廢話!」
聶禹槊點了點頭,順勢道「那就是了。」
葉霜芾「……」
不想理他了。
葉霜芾果斷看向傅悅,問「蘭臻是去了裴笙那裏剛回來的吧?先前聽蘊姐姐說她的夫君受傷了?情況如何了?」
傅悅臉色嚴肅了幾分,點了點頭「嗯,傷得挺重,不過如今已經挺過來了。」
葉霜芾放心下來「那就好。」
聽着倆人的對話,聶禹槊忽然神來一筆的開口問「裴四姑娘的夫君……裴笙那小丫頭嫁人了?」
傅悅「……」
葉霜芾「……」
也難怪聶禹槊不知道此事,之前裴笙被賜婚給雲籌的時候,他不在暨城,後來回來一趟,和傅悅道了別就去找葉霜芾了,他走了之後裴侯才允婚,他在外面幾個月,天南地北的找人,連暨城這裏的消息都不大理會,也就偶爾跟她通個信兒,其他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嗯,嫁了,上個月成的親。」
眉梢一挑「嫁給誰啊?」
傅悅說「雲弼的兒子,趙鼎賜婚的。」
聶禹槊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輕嗤一聲。
雖然他對現在秦國朝堂的局勢不是很清楚,可是也知道皇帝的用意,只是……
「裴侯也同意?」他記得裴侯可是把這個小女兒疼的跟什麼似的,會願意犧牲她?
「他不同意這事兒能成?」
好吧,婚都成了。
對此,聶禹槊也不想做什麼評說。
其中緣由他不知道,現在的局面他也不甚清楚,所以,不做任何評價,不過裴侯此人,應該不會真的就這樣被皇帝拉攏到的,楚王府和裴家還能走得那麼近,便是最好的佐證。
站着閒聊了些後,傅悅和聶禹槊有事要單獨說,葉霜芾便帶着聶允顥先回去午休了。
走着走着,傅悅停下來隨口問「小哥哥離開了有半年了吧?」
「正好半年。」
傅悅無奈笑道「找了半年也沒找到人,我看要不是父皇把她找到送回來,估計你都不知道找到何時。」
聶禹槊說「也不一定,我原本已經確定她南下去了晉國了,本來打算去的,便收到了你的消息,這才回來,否則,應該也不會太久。」
他之所以找得如此困難,只是因為葉霜芾當初離開後,一直在偽裝易容,而他的勢力除了在秦國和北梁比較大,但在其他幾國稍弱,尤其是蜀國,他能夠查到葉霜芾娶過蜀國已經是很厲害了,傅悅自然相信,若是祁國沒有召回葉霜芾,他也很快就能找到人。
她笑道「不管是怎麼找到的,現在人回來了就是好的,不過我還想問呢,小哥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聶禹槊挑眉「打算?」
「就是你和霜芾姐姐的事情啊,如今她回來了,顥兒也一歲多了,你們的親事打算如何?前兩日大嫂還問及此事,她倒是想要親自為你操辦婚事呢。」
聶禹槊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此事不急,等做完了該做的事情,為聶家洗清冤屈污名,我再風風光光的娶她進門。」
到時候,他是聶禹槊,她是葉霜芾,沒有任何污點和罪名,清清白白乾乾淨淨,是聶家和葉家結兩家之好。
傅悅早就知道他會這麼打算,也不驚訝,剛才也不過是隨口問及。
聶禹槊這才問及正事兒「對了,事情都進展的如何了?」
傅悅說道「芳華姑姑給趙鼎下了赤蠶蠱,他如今日夜飽受毒蠱的折磨,跟死了沒什麼區別,只是活着受罪罷了,不過他如此倒是方便了不少事情,如今太子和趙禩分庭抗禮,又因為接連動盪和流言四起,朝堂混亂腐朽,現在就讓他們繼續斗,讓局面更亂一些,再過些日子,拔了沈家,牽出當年的事情,也就差還不多了。」
聶禹槊有些驚訝沒想到皇后會這麼做,不過,她會這麼做,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
「阿胤什麼時候回來?」
雖然不太清楚暨城的動靜,可是大事兒還是曉得的,自然也知道楚胤人在哪在做什麼。
「前兩日收到消息,說快了,具體日子沒說,不過也不會太久了。」
聶禹槊頷首,沒再多問,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蜀國怕是要發生內亂了。」
傅悅有些驚訝「嗯?這麼快?」
蜀國的動靜,她還真不太清楚,只知道司徒奕回去後,派人去了北漢,和北漢皇帝達成了協議,又有着和秦國的盟約,加上在朝中大肆招攬,和皇帝一黨僵持不下,各有優劣,兩方勢力已經到了一觸即發不能共存的局面了,傅悅猜到蜀國早晚會亂,沒想到那麼快。
聶禹槊頷首「我回來之前,已經發現蜀國有兵馬調動的動靜,是司徒奕的人馬,如若不出意外,應該會在年前,蜀國就會有一場兵亂。」
「那馮熙那裏……」她可不希望司徒奕能贏。
「放心,馮熙跟他鬥了那麼久,不會沒有準備。」
之前的馮熙還有點天真,可經過這麼長時間好司徒奕明爭暗鬥,又有那麼多謀士教導指點,背後支持者眾多,還是保皇黨,佔據着大義名分,怎麼都佔據着上風,若是勝了意料之中,若是敗了,那就無話可說了。
沒有人能夠真的幫他應付着一切,何況,蜀國亂,也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現在天下七國,除了祁國和南晉,都存在着內部亂局和隱患,秦國就不說了,蜀國司徒奕和皇帝一派分庭抗禮,即將內亂,北漢皇帝和定王賀煊一直政見不合,現在也有些劍拔弩張,北梁莫家扶持幼帝把持朝政,和幾個王爺僵持不下,倒是形成了一個平衡見面頗為穩定,可絕對伸不出手來做別的,東越也是,靖安王宇文簡與東越皇帝也是難以共存,如今情勢也一直不平靜,而這些,都是他們或之際或間接推動導致的結果,為的,就是等秦國徹底亂了,他們就算想分一杯羹趁火打劫,也都無暇分身!
不出意外,秦國也差不多到了徹底亂了的時候了。
……
趙禩的動作很快,事發不到兩日,就查到了此次刺殺的人的來歷,竟是榮王的人,榮王的事情都過去了兩個多月了,在他死後,他的人也隨之銷聲匿跡,趙禩派了人暗中追查根除,可都沒辦法趕盡殺絕,沒想到這些人會對他出手,本就難容,如今更是容不下,所以,趙禩立刻派人去,勢必將榮王的人都清理乾淨。
十一月如約而至,暨城早在十月份就開始陰冷,如今更冷了幾分。
雲籌已經昏迷了好幾日了,用了傅悅帶來的藥後,傷勢有所好轉,可因為這次傷的重了些,失血過多損傷心脈,能保住命都是不易,如今脈象雖然好了許多,卻也得昏睡些日子才能把元氣養過來,他不醒,裴笙不放心,也不要那些太醫守着,而是自己親自日夜守着他,直接搭了個榻在他床前時刻照看,只讓太醫在外間候着,按時進來把脈看傷,或是有什麼事了再叫進來。
屋內只有裴笙自己和昏迷不醒的男人,若是以前她還循規蹈矩一些,儘量不在意他也不注意他,可那晚想明白了許多,裴笙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對着他也自然而然的親近了許多,前兩日緊張沒別的心思,如今太醫說他傷勢愈發好轉,她徹底放心下來,這不,如今坐在床榻邊,她已經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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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忍不住想要親一下。
事實上,她還真這麼幹了。
只是……
裴笙剛親了他嘴角一下抬起頭來,就看到了他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正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目光幽深,如漩渦涌動。
裴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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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不要臉的標了個一更,因為實在寫不出,就當這是一更吧,明早早起寫二更補上,一定會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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