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城後山一山洞內,天蒼道長等人一直沒有說話,石床上的玹鷺依舊在研究這手中的黑龍玉佩。
「天蒼兄,你說這玹鷺小子這麼一會功夫就變成這樣了?」
「噓!讓他自己慢慢研究!」
聞言,天蒼道長做了個吹噓的動作。
其實天蒼道長早就胸有成竹,他曾經在玹鷺的丹田內,放了一顆不知名的珠子。
這珠子呈粉色,珠體上面還有一些古老的符文,顯得十分神秘。
天蒼道長對這珠子愛不釋手,但又不敢將其煉化,同時又害怕被王府的人躲去,他只有忍痛將珠子打入了其凡人弟子玹鷺丹田內。
此時天蒼道長的表情,讓一旁的韓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一旁的王虎見二人的舉動,覺得自己在此是多餘的,便朝二人拱手道:「我已出來多時,還望天蒼道長送我出山!」
「你不是要大廳你女兒的下落嗎?怎麼就急着回去啊?」
「回道長,現在玹鷺已無事,我想不久他便會尋我訴說。」
「既然這樣,那就準備吧!不久我將親自帶鷺兒上門拜訪!」
說完,天蒼嘴裏念叨着古怪的法訣,雙手不停的揮舞着。
瞬間,一個足有丈許的光盤將王虎籠罩在內,數息之後,王虎便消失不見了。
「恭喜天蒼兄,道符之術步入新的等階!」
「這又有何用,還不是只能龜縮在一山洞裏。」
「唉,這北冰帝國看來不能再呆下去了!」
「你能出去嗎?所有出路都被王府的人和魔山派的人封的死死的!」
「唉!真憋屈啊!」
天蒼道長二人不斷的在一旁傷感着。
「啊……」
石床上的玹鷺突然抱頭慘叫。
二人聞聲,急忙來至石床處,但看到玹鷺痛苦的樣子,卻又幫不上什麼忙,只是在一旁靜靜的守候着。
噗!
玹鷺疼的在石床上滾來滾去,隨後一口鮮血噴出,人便暈了過去。而其噴出的鮮血剛好噴在石床上的黑龍玉佩之上。
鮮血一接觸黑龍玉佩,便消失不見了,這一幕,一旁的天蒼道長二人都看的真真切切。
「天蒼兄,這黑玉果然有古怪!」
韓老的話音未落,只見石床上的黑龍玉佩開始有了動靜。
撲通!撲通!
心跳的聲音從黑龍玉佩內傳出。
「韓老,這黑玉內有東西!」
「我也有這種感覺,你聽!是心跳的聲音!」
「這黑玉不簡單啊!但絕對是不祥之物!」
就在這時,從黑龍玉佩之中,冒出了一絲絲魔氣。
「天蒼兄,不出你所料,這果然是魔物!你看!還有魔氣冒出。」
「不好!」
天蒼驚嘆,急忙抓住玹鷺一隻手,開始把脈。
「天蒼兄,怎麼了?」
「鷺兒已被魔氣侵體了!」
「什麼?魔氣侵體了,快!趕快將其體內魔氣逼出,否則,這小子小命難保了!」
天蒼道長聞言,便將玹鷺扶坐於石床之上,隨後他也在後者背後盤坐了下來。
「韓老,麻煩你護法!」
「天蒼兄,客氣了,有我在,誰也別想踏入此洞半步!」
天蒼道長聞言,旋即運轉自身玄力,雙手化掌,然後猛地拍在玹鷺背心處。
隨後,一股玄力順着天蒼道長的掌心,鑽進了玹鷺的體內。
天蒼道長控制已入玹鷺體內的玄力,直奔後者丹田而去。
玹鷺丹田內,一顆粉色的珠子正與一團黑色魔氣對峙着。
就在這時,天蒼道長的玄力擊在那粉色的珠子之上。
瞬間,珠子散發這耀眼的光芒,同時光芒凝聚成光束,朝着對面的魔氣攻去。
光束強大的力量,使對方的魔氣不斷後移,直到玹鷺丹田壁處。
前有光束襲來,後有丹田壁阻擋,那團魔氣退無可退,只好朝四處分散而去。
魔氣有靈,但光束也有智一般,見魔氣四處散開,也化為無數星光,朝玹鷺的全身蔓延而去。
天蒼道長見狀,雙掌交叉於胸,運轉全部玄力,然後雙掌呈平行狀,片刻,其雙掌之中便形成一個拇指大小的玄力光球。
隨後天蒼道長將玄力光球從玹鷺的背心打入體內。
天蒼道長控制着光球,直奔玹鷺丹田內的粉色珠子。
粉色珠子得到光球的滋潤,瞬間光芒大盛,越來越多的星光朝玹鷺的全身蔓延而去。
此時星光的力量遠大於魔氣的力量,魔氣無奈,大部分只好從玹鷺身上的毛孔鑽出。
但還有一部分卻鑽進了玹鷺的泥丸宮內。
泥丸宮是人體最薄弱的地方,也是修士凝聚精神力的地方。
魔氣一入玹鷺的泥丸宮,天蒼道長則迅速撤出自己的玄力。
隨着天蒼道長的玄力撤出,星光便瞬間消失。
噗!
天蒼道長一口鮮血噴出,然後便靜靜的坐在石床之上調息起來。
韓老見狀,本欲想上前,但見天蒼處於調息狀態,便沒有打擾對方。
許久之後,天蒼從石床之上走下來,一邊走,一邊搖着頭。
「天蒼兄,什麼情況?」
「唉!魔氣難纏啊!」
「這麼說來,這玹鷺小子就……」
「不過大部分魔氣已經驅除體外,只是……唉!」
「天蒼兄,你倒是說呀!急死人啦!只是什麼啊?」
「只是還有一部分魔氣藏着鷺兒的泥丸宮內!」
「什麼?」
韓老驚嘆,天蒼一時無語。
石床之上,玹鷺依然靜靜的躺着,其丹田內,粉色珠子沒有異動,只是靜靜的漂浮着。
玹鷺泥丸宮內,分散的魔氣又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顆芝麻大小的魔氣團。
泥丸宮的空間本身就小,就是天蒼這等凝靈境的高手,其泥丸宮空間,也只有拳頭大小,何況玹鷺還是一凡人。
一般凡人泥丸宮空間只有小指大小,這么小的空間,魔氣鑽入,而魔氣的強大,小小的泥丸宮如何抵擋。
玹鷺身上的傷勢剛好,現在又被魔氣侵體,真是禍不單行啊!
…………
荊城王家府邸,深夜燈火依舊,王虎一人在大殿之上徘徊的走着。
「不知道鷺兒現在怎麼樣了,都已經三天了,怎麼還沒有來呀!唉!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一個家族,就這樣消失了,唉!」
王虎自嘆道。
「老爺,回屋休息吧!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你的身體要緊!」
一老婦手裏拿着一件貂皮大衣從內屋走出。來到王虎跟前,將大衣披在後者身上。
「我能不急嗎?我女兒生死不明。」
「就你急嗎?那也是我女兒。」
「好好好,我聽我家雪兒的話,行吧!」
「那還差不多!」
這雪兒正是王虎之妻,王鳳之母若雪。若雪見王虎順從自己,便挽着王虎的手臂朝內屋走去。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這麼晚了,是誰啊?有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雪兒,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說完,王虎便再次朝大廳走去。
當王虎打開房門,只見一個血淋淋的中年人立在門外。
「家……主!」
中年人連哭大叫着。
「二弟?你這是……這是怎麼了?快!快進屋說話!」
此人是王虎的胞弟王林,王虎扶着他走進大廳,讓其做在一椅子上。然後便大喊道:「雪兒,打盆熱水過來,二弟受傷了!」
王虎也朝一屋內走去,片刻便從屋裏走出,手裏拿來了白布和藥。
王虎來到王林跟前,道:「二弟,你忍着點,我幫你擦一下傷口。」
「大哥!」
此時王林感動的流着熱淚。
「大哥,你趕緊帶人去,三弟還在與古家的人打着呢?」
「你說什麼?古家的人動手了?」
「古家的人要搶玹家的產業,被我和三弟看見,玹家與我們的有親,我們怎能讓其得逞,於是就幹了起來!」
「二弟,你們做的對,我這就帶人過去,你就在此休息,叫你嫂子幫你包紮一下!」
「不行!大哥,我沒事,我們一起去!」
說完,王林拿起藥瓶就朝傷口處倒了些藥,然後用白布綁好,之後便看着自己的大哥王虎。
「好兄弟,走!」
王虎知道自己二弟的脾氣,沒有做任何的猶豫,直接拍了一下王林的肩膀,便走出了大廳。
此時若雪正端着一盆熱水走來,望着二人消失的身影,自語道:「這又出什麼大事了?千萬要給我平安回來!」
深夜,荊城的一條大街上,王虎和王林帶着數十人,只朝玹家最大的一處產業荊城酒樓而去。
在荊城酒樓門口,一三十多歲的漢子,正與十數人對峙着。
「王青,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這酒樓是玹家的產業,現在玹家沒了,這裏就閒着了,現在我們古家要將這裏繼續經營下去!」
「古坰,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就算是玹家沒了,也輪不到你古家接管,要接管也是我們王家接管!」
「哼!就憑你一己之力?兄弟們,這裏從今天起就是我古家的了,誰要敢阻攔,就送他見閻王!」
「是!」
這古坰在古家,地位僅次於古家家主,此人不但武功了得,而且也是經商的一把好手。
「古峰,你帶人砸開酒樓大門!」
古坰盯着王青喝道。
「是!」
古坰的話剛落,便從人群中走出一青年,手裏還握着一根烏黑的鐵棍,這鐵棍足足有一百來斤。
「你敢!」
王青雙眼盯着古峰,手中的長劍頓時出鞘,劍上散發着寒光。
「古峰,你帶人砸門,這裏我們頂着!」
說完,古坰提着偃月刀便朝王青沖了過去。
「三弟莫慌,大哥來也!」
突然從王青的後面傳來了一個響亮的聲音。
聞言,古坰停住了腳步,朝聲音傳出處望去,只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這邊飛奔而來。
「不好!古峰,快撤!」
說完,古坰便帶人極速遁逃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