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是為了放鬆,而當酒吧里所有單身女孩都用一種惋惜加嘲弄的表情看着你,恐怕你也會落荒而逃吧!
「剛才我就不應該矜持!」
走出酒吧的時候,布魯諾還在憤憤的想,如果剛才自己來者不拒,恐怕現在自己已經溫香在懷,哪裏還用受這等嘲諷!
「哼,下次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布魯諾也只能在心裏放放狠話,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家裏走去。
夜晚的城市,燈火輝煌,充滿藝術氣息的建築搭配上現代化的燈光,讓人有一種仿佛置身於時間亂流處的奇妙感覺,這種魅力,可能止於習慣,但當你靜下心來靜靜感受,依然會讓你得到靈魂上的超脫。
當然,現在的布魯諾是沒有心情去欣賞的,作為一個俗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藝術細菌的俗人,這些美麗全都匆匆而過,視而不見。
或許,只有當美麗的人體出現在眼前,才會讓布魯諾駐足。
俗就俗吧!
反正相比於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己可以活得更真實一些。
而就在布魯諾匆匆走回家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在一輛緩緩行駛的汽車裏,赫然有人舉着相機,正對他全方位無死角的貼身跟拍。
第二天當布魯諾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上了頭條。
《佩魯賈主帥深夜買醉,大戰前夕,疑為自暴自棄》
這就是報紙上的標題,顯然,布魯諾昨夜到酒吧放鬆的事兒,被拍了一個正着。
在歐洲,酒吧文化盛行,這本沒有什麼好指責的。
但這家報紙的觀點卻和比賽聯繫在了一起,帶走了讀者們的節奏。
「在和尤文圖斯的比賽前夕,布魯諾沒有認真準備比賽,卻反而到酒吧去放縱自己,這顯然不同尋常!」
「去酒吧本無可厚非,但偏偏要在這個時間節點,那我們只能聯想到一個事實!」
「尤文太強大了,強大到布魯諾和佩魯賈即使全力以赴也可能無法戰勝!」
「在一個人絕望的時候,他可能就會想到去用酒精麻醉自己,然後忘掉一切煩惱,這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方法!」
「佩魯賈的確已經沒有了獲勝的希望,就連自己的主帥都對比賽結果充滿了悲觀,那麼顯而易見,球員們又怎麼可能有信心去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
......
聽起來好有道理!
如果上面寫的主角不是自己,布魯諾都差點信了!
自己不過是去酒吧小喝一杯,就被聯想到了這麼多,記者們的想像力倒是挺豐富的。
早上來到訓練場,不出意外,訓練基地門外已經圍滿了記者,看見布魯諾到來,蜂擁而至,地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支高跟鞋。
實際上來講,一位主帥的影響力應該沒有那麼大,至少肯定不如球員。
但布魯諾卻完全不同,他的年輕,就足以讓意甲充滿了話題。
布魯諾甚至比很多老將都要年輕,執教的佩魯賈又成績爆棚,絕對是現在意甲的流量擔當。
換做往常,布魯諾早就推開他們進訓練場了,可現在,他卻改變了主意。
「布魯諾先生,昨晚酒吧買醉,是否如同爆料所言,你已經對比賽失去了信心?」
「布魯諾先生,能不能詳細描述一下你在酒吧的全部經歷?」
「布魯諾先生,有位女士爆料,昨晚她與你共度良宵,你的戰鬥力很強,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
......
面對群情激奮好像要吃掉自己的記者,布魯諾皺了皺眉頭,雙手下壓,就好像在場邊指揮自己的球員一樣,讓他們安靜了下來。
「既然你們有這麼多想問的,那我.....肯定不會讓你們如願!」
布魯諾第一句話,就差點讓記者們暴動,不過還好,布魯諾很快又接着說了起來。
「我只解釋一個問題,昨天晚上我只是去酒吧喝了一杯酒,這件事不需要和其他任何事情聯繫起來,因為它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說什麼『對比賽絕望』,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絕不會在比賽之前,就對比賽結果充滿絕望,我只會想着帶領球隊努力戰勝對手,不管對手是誰!」
「有些媒體過於莫名其妙了,無論你做出些什麼,他們都會找到不同的觀點來攻擊你,這很滑稽!」
「我去酒吧,他們可以說我對比賽毫無信心,換一個觀點,他們也可以說我沒有將尤文放在眼裏!」
「而如果我沒去酒吧,他們可能會說我過於忌憚尤文,為了備戰,甚至放棄了自己的生活,同樣,再換一個觀點,他們也可以說我這個人太沒情趣,不懂生活......」
「總之,無論我做什麼,似乎都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就好像我現在要先邁出的的左腳或者右腳一樣!」
「我的解釋你們是否滿意?」
「如果不滿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說罷,布魯諾轉身推開面前的記者,走進了訓練基地。
「布魯諾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對於一位女士說你戰鬥力強,你有什麼看法?」
就在布魯諾剛剛走進訓練基地大門的時候,身後傳來的一嗓子讓他腳步猛然一頓。
然後,短暫沉默後,布魯諾又轉身面向了記者,努力做出了一個得意中帶着驕傲的表情。
「我很榮幸!」
「雖然我不知道哪位女士是誰,但對於這種臆想之後的誇獎,我還是表示很榮幸!」
「並且,我對這位女士在自己的想像中依然能夠尊重事實表示讚揚!」
「好吧,這個問題有點超綱了!」
說完,布魯諾再次轉身,走進了訓練基地,不過這一次任憑記者們在後面呼喊什麼,他都沒有再次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