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聽到鄭希小兒女般的話,童伯也不禁舒心的大笑起來,可以感受得到,那真的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開心,「小姐啊,自從當年小公子追隨主上出征後,你就將自己封印,扮作那老嫗五千年,阿童我已經五千年沒有再看見過小姐的本來面目了,時常都想勸勸小姐你,可是我想想自己也一樣在想着主上,我也不知從何說起,今日再看到小姐真身,自然是極為高興的,小姐,阿童終於可以繼續去追尋主上了!」說道最後,那童伯的眼睛卻也是變得黯然,望着遠處的演武場,額頭正中間的一條黑色虛痕不斷睜動,仿佛像是一顆眼睛要睜開一樣!
「所有人都叫我阿童木,只是誰都不知道主上給我取的名字叫叫阿瞳木,主上,你們都戰死了麼?放心吧,阿瞳一定會保小姐周全的!」
「童伯,你說父親和木天哥還活着麼?」說話的是鄭希,此刻的鄭希完全變成了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模樣,儘管一身灰色的布衣卻也掩蓋不了她此刻的絕美身姿!比之前老嫗樣子的鄭希要高了不少,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安靜的站在童伯身邊,同樣眼神眺望着演武場。
而此時的演武場裏的木災如一尊神魔般佇立着,隨着鼓聲的不斷響起,更加濃郁的戰場元氣連續不斷的被木災吸收,慘烈的氣息不斷匯聚,整個演武場也慢慢變得有如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的戰場,而木災就是那戰場中僅剩的將軍,周身殺氣匯聚,隱隱有血光瀰漫。
「木天少爺和主上都是我大梁天國的無上高手,即使有遇到強敵,能敵住他們,但是想殺了木天少爺和主上卻是不可能的!」童伯語氣堅定的回道。
「童伯,其實我們心裏都清楚的,不是嗎?」鄭希靈動的大眼睛此刻卻帶着深深的悲傷。
「小姐、、、、、、」童伯憐惜的喊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啊,都已經活了八千年了,再說這次的巨變意味着什麼,所有人都心裏很清楚!
西山,西山居里,瑤城一如既往的左手舉着他那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斤重的磐山印,右手拿着一卷金書正在細細研讀,伴心則是提着她那看起來像一件精美至極的瓷器噴壺正在仔細的給花園裏的各種各樣的鮮花,蔬菜澆水。
在聽到那一聲異響後齊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瑤城一道黑色的流光就閃到了伴心的右邊,伴心也很自然的拉住瑤城已經把磐山印收到腰間的左手,十指緊扣!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那絲震驚,不過隨即也不知道是誰的眼睛裏先傳出了某種信息,兩個人就笑了,瑤城笑的憨憨的,伴心笑的痴痴的!
瘦弱至極的伴心靠着魁梧至極的瑤城,西山居別樣安寧。
「阿城,謝謝你!」伴心緊了緊瑤城扣着自己的雙手,一臉愛意。
「嘿嘿、、、、、、」瑤城憨憨的笑着,習慣性的拿起左手想撓撓自己的頭髮,可是拿起來才發現還金書還拿在手上,於是就更加憨憨的笑着卻不侷促,一切都是那麼本性自然。
「傻大個兒」,伴心說完就把左手裏拿着的噴壺往天上一扔,隨即一圈又一圈的符文從瓷白色的壺身上瀰漫開來,原本安寧的西山平原仿佛活了過來,青蔥大地上所有的活物,死物,包括泥土,露水,花草,蔬菜,藤蔓,蟲蝶等等都從自身上發出了一個小小的白色光點,然後慢慢的往那噴壺飛去,仿佛數不清的螢火蟲在回家一樣!
原本就瘦弱的伴心在那些光點匯聚到噴壺中以後仿似更加的單薄了,可是精氣神卻又在不斷攀升着。
一邊的瑤城也在伴心把那噴壺往天上一扔的時候,他也鬆開了握着伴心的左手,解開了系在腰間的磐山印,抬手舉過頭頂,右手則是拿起金書,望着金書開始不斷的念起來:「若未來世眾生等,或夢或寐,見諸鬼神乃及諸形,或悲或啼,或愁或嘆,或恐或怖。此皆是一生十生百生千生過去父母,男女姊妹,夫妻眷屬,在於惡趣,未得出離,無處希望福力救拔,當告宿世骨肉,使作方便,願離惡道。汝以神力,遣是眷屬,令對諸佛菩薩像前,專心自讀此經,或請人讀,其數三遍或七遍,如是惡道眷屬,經聲畢是遍數,當得解脫。乃至夢寐之中,永不復見、、、、、、」
瑤城的念經聲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比一聲宏大,一圈無量明光漸漸在其腦後成形,而且越來越耀眼,原本憨憨的瑤城也變得無比莊嚴,巨大的西山平原響徹着誦經聲,這聲音直接印在人的腦海中,不需要你用耳朵去聽,你都可以感受得到每一株小草的植株中心都有一個腦後散着無量明光的魁梧大個子一手舉着一方大印,一手拿着一卷金書在誦讀,所有的活物,塵埃中心裏面都有一個瑤城在念經,而真正的瑤城則端坐這方世界中央,仿佛要將這天地間所有的顛沛流離全部超度!
那方黑色的磐山印也在無盡的誦經聲中一寸寸變大,慢慢的脫離了瑤城的左手,自行飛到瑤城腦後的那圈明光中心去,然後一個卐字形印記從磐山印中顯化而出,仿佛溝通了遠古的佛國,實質一般的明光開始湧出匯集在瑤城腦後的那圈明光中!
一旁的伴心在瑤城腦後明光出現後就雙手結天魔印,原本束起來的長髮一下散開,三千青絲披散飛舞,雙腿互相彎曲,盤坐半空中!嘴唇微動,一連串奇異的術語,仿佛在召喚虛空中的游靈,每念一句術語,一個魅惑至極的魔女虛影就從伴心的身體中衝出,然後在西山平原中翩翩起舞。
整個西山平原,莊嚴而妖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