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洞玄和張清心緩步行在小道中,他們饒有興致的望着兩邊那些幹得熱火朝天的族人,再次轉過路角,張洞玄望了望旁邊木門上的號碼:十三。摸着鼻子笑了笑,張洞玄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在號碼為十三的木門前停下了身形,輕笑道:「應該就是這裏了吧?」正要小步走進去。
此時的小道中,也還有十多名族人,當他們瞧着張洞玄停在十三房間時,都不由一愣,這房間具有此條小道上防禦最堅固的光罩,先前有着不少實力不錯的族人想要破門而進,可卻都在這裏吃了大鱉。
張洞玄無視於周圍那些詫異的目光,他手掌緩緩的摸上了光罩,這時只聽:「洞玄哥哥?張爺爺這樣做?算不算以權謀私啊?我看這樣不好吧?」見到張洞玄的舉動,張清心俏皮的眨了眨美眸,似笑非笑的低聲問道。
測量了一下光罩的厚實程度,張洞玄回過頭來,佯作惡狠狠的說道:「小丫頭,你最好給我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不然……你知道的。」
被張洞玄的表情逗得莞爾一笑,張清心皺了皺精緻的小臉,少女嬌嗔的風情,讓得附近正在攻擊護罩的其他族人眼睛頓時有些發直。
戲謔的笑了笑,張洞玄退後了兩步,他雙腳略微的分開,雙掌緩緩握攏,然後眼眸微閉,體內淡淡的神道之氣,順着特定的脈絡,開始了迅速的運轉。
張清心懶懶的斜靠在牆壁邊,美妙的曲線被緊身的衣裝完美包裹,極為誘人,一雙秋水眸子緊緊的盯着蓄力中的張洞玄,眸中,俏皮的跳動中淡金色的火焰。
張洞玄這時大「喝!」一聲,微閉的眼眸乍然睜開,接着腳掌猛的在地面狠狠一踏,身形詭異的一個急旋,身子反對着光幕,他右手肘尖,帶着略微有些尖銳的破風之聲,最後重重的轟向紅色光幕。
「乾坤拳!」心頭一聲冷喝,張洞玄的拳頭,猛的砸在了光幕之上,頓時,一圈圈漣漪從光幕中心位置猶如波浪一般,向四周急速的擴散。
「給我破!」張洞玄小臉肅然的一聲冷喝,只見紅色光幕在周圍十幾道震撼的目光中,猶如玻璃一般,轟然破碎了!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張洞玄手臂驟然一抖,他衣衫袖袍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片刻後,悄悄的軟了下來。
身旁,望着破碎的紅色光罩,張清心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小手,她抿着紅潤的小嘴點了點頭,微笑道:「很不錯的拳法,攻擊力非常強!」
扭了扭脖子,張洞玄舒展了一下手臂,淡淡笑道:「唉!還勉強湊合吧。」
聽着張洞玄此話,小道中的十幾位族人頓時有些感到胸悶,如此變態的拳法,還只是湊合?沒有這樣打擊人的……
「呵呵,走吧!進去看看是什麼法術。」對着略微泛紅的房間揚了揚下巴,張洞玄也不多說什麼,他率先進入其中。
進入小房間,光線明亮了幾分,房間內並不寬敞,在小小的房間中央位置,有着一方石台,在石台之上,靜靜的放着一卷暗紅色的捲軸。
走上前來,饒有興趣的拿起暗紅色捲軸,張洞虛看了一眼捲軸背面,輕聲說道:「神丹境高級功法:青木決!好象不錯樣子?」
「對,果然還不錯,這可是張家中最頂尖的木屬性功法了。呵呵,看來張爺爺為洞玄哥哥還真是費了不少心。」在他身後,傳來張清心的微笑聲。
張洞玄笑着點了點頭,他心頭有着淡淡的暖意。
只見一隻白皙的縴手忽然從身後伸出,從張洞玄手中取走了暗紅的捲軸,張清心微偏着小腦袋,把玩着捲軸,柔聲的問道:「洞玄哥哥?雖然以後你或許能夠得到更高級的功法,不過,剛開始修煉法術的時候,功法等級越高,對日後的好處也越大,神丹境高級功法,卻是有些低了。你要不要換一下啊?這卷好像不太好?」
張洞玄淡淡一笑,微微點頭。
望着臉色平靜的張洞玄,張清心淺淺柳眉輕輕一蹙,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纖指輕彈,一卷通體呈青玉之色的古樸捲軸出現在手中,然然說道:「這是木屬性的神化境高級功法:天木道決!你看怎麼樣?」
張清心撫摸着捲軸,輕聲說道:「洞玄哥哥不用覺得臉面問題而不好接受,清心也知道你不是那種迂腐的人,高級功法對你日後有大好處,所以……」
望着一手抓一個捲軸的張清心,張洞玄苦笑了一聲,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掌親昵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在張清心略微有些受傷的水靈眸子中取回了那捲神丹境高級的功法,並沒有接過她的那捲。
「洞玄哥哥?」張清心委屈的翹着小嘴,她水靈眸子中,水氣盈盈,看上去楚楚動人。
「呵呵,謝謝清心妹妹了?我並不是因為面子問題不接受你的東西,只是我不想這樣。」張洞玄溫柔一笑,低頭在張清心嬌嫩的耳邊輕聲說道。
「難道洞玄哥哥能弄到更好的功法嗎?」
望着拿着功法行出小房間的張洞玄,張清心不由搖了搖頭,只得無奈的輕聲道:「好吧!姑且相信你吧!」
行出房間,張洞玄瞧着附近那些依舊還沉侵在震撼中的族人,他輕聳了聳肩,待得清心出來之後,兩人這才閒庭信步的走出小道。
因為距離兩個小時還有不少的時間,所以張洞玄與張清心也並不急着出去,藏經閣平日屬于禁地,今日難得有機會進來,四處看看也好滿足一下好奇心。
在即將走出木道之時,張清心隨便進入了所小房間,取了一卷神丹境低級的功法出來,然後陪着張洞玄,走進另外幾條屬性木道。
今天的藏經閣,無疑是它幾年來最熱鬧的日子,在每條屬性通道之中,都是人頭密佈,一個個臉色激動得漲紅的族人奮力的攻擊着光幕,那些少年的歡喝聲,伴隨着光幕的破碎,不斷的在這裏響起。
在這般的氛圍感染之下,張洞玄的小臉上,也是一直掛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