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聲,然後又道:「按數術:假令本錢三萬,不足一千七百三十八錢半。令之四萬,多三萬五千三百九十錢八分。」他們一個不停問,一個不停答,想也不想,口出算題,立即便答,也着實駭人。
祖師連出算題,見他隨看便答,差點目瞪口呆,不是親眼看到,絕不相信,這張洞玄有這般腦袋,也是自愧不如,又問:「第四題:今有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實三十九斗;上禾二秉,中禾三秉,下禾一秉,實三十四斗;上禾一秉,中禾二秉,下禾三秉,實二十六斗。問上、中、下禾實一秉各幾何?」
這時,問的實在太快,更沒人聽清楚。
張洞玄還是呵呵一笑,他看着師父,用同樣的語速,回道:「上禾一秉,九斗、四分斗之一。中禾一秉,四斗、四分斗之一。下禾一秉,二斗、四分斗之三。這是方程,按數術:置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實三十九斗,於右方。中、左禾列如右方。以右行上禾遍乘中行而以直除。又乘其次,亦以直除。然以中行中禾不盡者遍乘左行而以直除。」
稍一停頓,接着又道:「左方下禾不盡者,上為法,下為實。實即下禾之實。求中禾,以法乘中行下實,而除下禾之實。余如中禾秉數而一,即中禾之實。求上禾亦以法乘右行下實,而除下禾、中禾之實。余如上禾秉數而一,即上禾之實。實皆如法,各得一斗。」
神亦祖師看着他,已經無話可說,更是駭然,他停也不停,頓也不頓說道:「第五題:今有上禾七秉,損實一斗,益之下禾二秉,而實一十斗。下禾八秉,益實一斗與上禾二秉,而實一十斗。問上、下禾實一秉各幾何?」
張洞玄也是一不猶豫,二不停頓,清清楚楚,回道:「上禾一秉實一斗、五十二分斗之一十八,下禾一秉實五十二分斗之四十一。按數術:如方程。損之曰益,益之曰損。損實一斗者,其實過一十斗也。益實一斗者,其實不滿一十斗也。」
神亦祖師看着他,他長嘆一聲,然後問道:「第六題:今有上禾五秉,損實一斗一升,當下禾七秉。上禾七秉,損實二斗五升,當下禾五秉。問上、下禾實一秉各幾何?」
張洞玄笑了笑,他撲在師父懷裏,回道:「上禾一秉五升,下禾一秉二升。按照數術:如方程,置上禾五秉正,下禾七秉負,損實一斗一升正。次置上禾七秉正,下禾五秉負,損實二斗五升正。以正負術入之。」
剎那說完,連那些喝茶的人,也各個傻了眼,暗暗震驚。不敢相信,眼前這是一個小孩,而且沒長牙齒,這般小年紀,都「啊!」了一聲,同問:「孩子?你到底是人?還是神啊?」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神亦祖師也是呆了,不敢相信。
張洞玄笑了笑,回道:「神亦師父?這些低級算術難不倒我的?沒用的?」當下眾人問這問那,問東問西,包括禮律,音律,易學,算術,棋藝,兵法,書畫,還有奇門,陣法,五行,數術,佛學,儒學,道學,政治,天文,地理,各門各科,以及書本上的知識,幾乎無所不有,無所不包,統統問了個遍。
張洞玄更是隨口便答,他毫不停頓,其一笑,一言一行,讓眾人大是駭然,目瞪口呆,各個走了神,傻了眼。此時,茶樓里人進人出,都不自覺看上一眼,直說:「這孩子,真可愛,真乖巧,又聰明。」
茶肆長櫃也大是駭然,他更傻了眼,見他用手比劃,說個不停,笑也不好,不笑也不好,心想:「張洞玄這孩子?不是天才?就是神童了?」
張洞玄只是神情一苦,見眾人不停的問,他實在是回答不起了。不由氣「哼。」一聲,還是一答再答。他喝了很多水,已經不奈煩了,惱道:「好了,不用問了,要問明天問吧?我說不起了。」
讓那些喝茶的人,各個大笑,直說:「這孩子。」都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這是誰家孩子?可真神了?聰明不說,長的還很可愛乖巧,好苗子啊!這是個好苗子啊?惹人喜歡啊?招人疼啊?」
大多說他聰明,大多說他乖巧可愛。
張洞玄只是抱着師父,他撲在懷裏,哈哈笑着,不停說着,不理眾人,抬頭看着師父,問道:「師父?你給玄兒講故事好不好?」
乾坤祖師看着他,不由神情一苦,也是頭痛,回問:「玄兒要聽什麼故事啊?啊?」
張洞玩着師父鬍子,回道:「玄兒要聽軒傅故事,第一次神界大戰,好不好?」
乾坤祖師看着他,不由慈祥一笑,懷抱着他,說不出的喜愛,無奈問道:「玄兒真要聽軒傅故事嗎?」
張洞玄咳嗽一聲,他抬頭看了看師父,回道:「師父?玄兒要聽軒傅故事?玄兒最喜歡聽故事了?」他也不多說,看着師父,等師父說話,給他講故事。
乾坤祖師看着他,只是神情一苦,長嘆了口氣,咳嗽了一聲,給張洞玄講起故事起來:「玄兒啊?軒傅脾氣和你相似。你自大誰也看不起,他卻魯莽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知厲害,天高地厚。他啊!沒一人是他對手,他師父也管不了他,為改變盤古命運,他不惜天地倒轉,時間逆流。自食乾坤仙泉,神樹之果,掉入循環世界。千年來,重複做着同一件事情。為尋找乾坤珠,傳說中天外之天,到現在還沒回來。」心想:「張洞玄這孩子,要我給他講故事,該講什麼好呢?」
張洞玄見師父不說,他神情一苦,皺了皺眉,忙問: 「師父?你老說玄兒自大?玄兒那裏自大了?乾坤珠是什麼啊?軒傅找它有什麼用?他去了那裏?怎麼還不回來?這和盤古有什麼關係?他的師父是誰?他是小孩還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