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洞玄神色如常,面對王豐的話語,他淡淡開口:「哦,這沒關係,此事多謝王大哥,不過張某的神石,在這西陵大陸,不管是在那裏,別人拿走多少,我要他百倍的還給我,對付那些小人惡人就要比他們更惡毒,按照我的脾氣,這樣的垃圾人渣直接殺掉就是,不行我要殺掉他們。」他話語一出,王豐不由一愣。
張洞玄剛想拔劍準備殺人,但他一想,還是停住,轉過身來,沒有走向西大門,而是向着張家的大門,邁步向前走去,這一幕立刻讓四周修士紛紛怔住,眼見張洞玄居然走向張家大門,不由愣上一下,負責守護此門的那一千多修士,也都紛紛詫異起來,不由說道:「啊?這?他在做什麼,這人瘋了不成?他居然敢走那張家的大門?他是要找死不成?這人腦袋有問題嗎?肯定是進水了。」
「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擅闖張家大門,不用我等出手,此門就可將他生生鎮壓至死。」之前給張洞玄玉牌,額頭有黑色胎記的修士,冷笑着開口。
王豐看到這些,面色變化,好像明白什麼,但他不敢確定,趕緊向他快走幾步,對他說道:「張兄弟?你在做什麼?那裏!那裏不能闖入!不是張家的血脈!踏入者必死!你聽到了嗎?你快回來啊?那裏進不得!」
張洞玄仿佛置若罔聞,在一晃之下,剎那臨近,在那門前,在身後眾多修士詫異的目光里,想都不想,抬起腳步,踏入門中,他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因為他本是張家族人,而且是嫡系一脈,這張家大門他完全有資格進入。
「此人一定瘋了!你們看要被鎮壓死了?」
「對,他一定會死,除非他具備張家血脈,否則的話,進入此門,必死無疑,可若他具備張家血脈,又怎麼會與我們一樣在這裏排隊,來繳納神石,這不可能啊?難道他腦袋真出了問題?進了水不成?還是想不開,應自尋死路?」
「我也是這麼想的,莫非他有一些特殊手段,可也不能啊?這張家大門,連同張家人自己,不管用任何手段都無法隱藏血脈,若非張家族人,踏入此門,那是必死無疑的,不可生還的。」西大門外,眾人看着張洞玄,都在議論紛紛。
而負責守護西大門的一千多張家外族修士,此刻都在冷笑,尤其是那額頭有胎記的修士,更是目中露出譏諷,知他必死,那塊極品神石會是無主之物,基本上已經屬於自己,不由大是歡喜起來,在心裏說道:「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別人,也別怪我把你神石充公,這是你自找的。」看上一眼王豐,苦笑着說道:「王道友,可不是在下不給你面子,我已讓他踏入西大門,可他偏偏選擇去死,這怪不得我,可怪不得我啊?不好意思啊?」長嘆口氣,滿是同情,滿是可惜說完。
王豐一跺腳,神色焦急,可卻沒有辦法,就在這時,張洞玄邁步間,半隻腳已踏入張家的大門,幾乎就在他身體探入的一瞬,張家大門轟然震動起來,眾人能夠感覺到,大是一驚,知道要發生什麼,只聽有人說道:「你們看那瘋子?他要被鎮壓死了!他馬上就要爆體了!」這時說完,那額頭有黑色胎記的修士,笑容里也帶着陰冷,可眨眼間,他的笑容凝固起來,變成不可思議,而其他之前還在議論紛紛的所有人,都在這一瞬之間,已經全部睜大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負責守護西大門的一千多張家外族修士,也都剎那間走神,一個個目瞪口呆起來。
王豐眼中露出震驚,腦海轟的一聲,他早已想到,早已猜出,張洞玄會是張家的族人,但還無法置信,不由倒吸口氣,因為他們所有人都在這一瞬,親眼看到,張洞玄在身體探入張家大門後,此門在這震動中,居然已出現光芒,這光芒一瞬之間有二三十丈高,讓眾人矚目,瞳孔內折射出的全部都是大門之光。
「啊?這怎麼可能?他竟然是張家族人?不是搞錯了吧?」額頭有黑色胎記的修士身體猛地一顫,他無法置信的失聲,其他負責守護西大門的那些修士,也都呼吸急促起來,腦海不由轟鳴,整個人呆在那裏。
「你們看門光三十丈,天啊!他是張家族人,且不是尋常的族人,能有三十丈高的門光,說明他的血脈超出尋常族人!這是核心族人啊?」
「對,他是張家族人,不是一般族人,可為什麼之前他要走西大門?這不是扮豬吃老虎,活活的坑人嗎?」眾人譁然,可下一瞬,卻是剎那一片死寂,因為,當張洞抬起的腳步落下瞬間,半個身子踏入張家大門的剎那,門光一躍,居然從之前的三十丈,轟然爆發開來,直接達到四十丈之高,這實在是恐怖,前所未見,看的那些修士大是一驚,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事情。
這門光千丈璀璨奪目,讓所有西大門外的修士,全部近乎窒息,他們呆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切,都是無法置信,目瞪口呆起來,他們腦海轟鳴,不由說道:「四十丈門光,他是天驕,他是張家的天驕!張家又出了一個天驕。」
「說的對,但不知他是誰?這門光四十丈的血脈,絕非無名之輩,他在張家必定是身份很高!不是一般的族人,這實在是驚人。」
在這時額頭有黑色胎記的修士,此刻面色蒼白,身體跟蹌的退後幾步,他內心浮現強烈的後悔,更有一絲怨氣滔天,那些修士也是大驚,更是駭然,苦笑說道:「你你你,你既然是張家族人?又有如此血脈?何必要走這西大門,何苦來為難我們……不過就算你是門光四十丈的血脈,可我之前是正常執法,也說得過去!」這些修士吸氣不斷,此刻忐忑到了極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王方徹底呆在那裏,他呆呆的望着張洞玄,說不出半句話來,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但下一瞬,當張洞玄的身體,完全踏入大門時,突然的這大門轟鳴滔天,光芒瞬間再次崛起,只見下面是五十丈、五十五丈,六十丈、六十五丈,七十丈,七十五丈,八十丈,八十五丈,九十丈,九十五丈,直至幾個呼吸的時間,光芒一瞬達到一百丈!只聽噗通一聲,那額頭有黑色印記的修士,整個人似在這一剎那,失去所有的修為與力氣,已經坐在地上,不由面色煞白,沒有絲毫血色,他不敢想像這是真的,但這又是事實,他已經不能思考。
「既然一百丈!完了,我現在完了,徹底了完了……他若只是四十丈,我還可以說自己正常執法,可他……他的血脈居然讓門光一百丈,這樣的族人,我……我……我根本招惹不起。」不但是他如此,之前包圍張洞玄,冷笑嘲諷的那些守護西大門的張家外族修士,此刻全部面色大變,一個個頭皮發麻,已恐懼到極致,而那些在門外排隊的眾人,也都目瞪口呆起來,不由腦海嗡嗡,不由大是震驚。
「一百丈?這是什麼血脈?僅次於張家第一天才張圓明少爺,少爺走過此門時,達到了一百八十多丈的高度!他既然僅次於圓明少爺,這怎麼可能?」
「他是誰……」
「張家什麼時又出了一個天才?」
「他怎麼這麼厲害?他到底是誰?」
這一刻不但是他們在震動,在西大門內張家的祖宅內,有一口巨大的鐘,而此鍾如今自行轟鳴,鐘聲傳遍張家所有支脈之所,外人聽不到,可只要是張家族人,都會瞬間迴蕩腦海,聽到這個聲音,聽的是清清楚楚。
在祖宅內,一座大殿中,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在盤膝打坐,他神色威嚴,目光如閃電一般,其內更有深邃,在他的下方,還有七八人,此刻他們正在言談,就在這時,鐘聲迴蕩,大殿之人全部神色一動,紛紛抬頭,其中一人說道:「太上長老,有血脈濃郁的族人踏入張家大門,引動鐘聲!這會是誰?」
「對,只有首次出現的族人,門光六十丈以上,才會讓道鐘敲響!不知這是誰家的孩子,既然有這麼濃的血脈?又現在回到了家族?」
「不知是哪個晚輩?去測試自己的血脈了?」眾人紛紛詫異,那坐在上方的太上長老,緩緩抬起頭來,也露出狐疑,在這張家,族人時而會有成年後,踏入大門,用來測試血脈,可唯有第一次時,才會引動道鍾。
此刻很多張家的區域,都有詫異之聲傳出,張洞玄的二叔,正坐在一處小樓上,手中拿着一壺酒,神色黯淡,滿是苦澀,鐘聲傳出時,他似沒有聽到,依舊喝酒,還有一處地點,那裏四周大地漆黑,有火山鼓起,在一座火山深處,有一個中年男子盤膝打坐,此刻雙眼驀然開闔時,露出一抹精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