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無涯血蹤?」袁念蕎愣了一下,隨即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說道:「你你你…該不會是這水裏面有血吧?」
「是的。」易凌點了點頭,說道:「這裏面放了我的幾滴血液,所以只要你們喝了這萬里無涯血蹤,無論多遠,我都能夠感覺到它。這樣,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你們了……」
「什麼!??你說這裏面有你的血?」
還沒等易凌說完,袁念蕎便是不可思議地看着易凌。
易凌回答道:「是啊。」
「你……你這混蛋,居然讓我們喝你的血!?」袁念蕎說到這裏,忽然覺得一陣倒胃,不由捂着嘴向衛生間跑去。
袁念蕎的反應,並沒有讓易凌感到意外。
不過,柳貝貝好像卻是沒有什麼反應一樣。怯怯地說道:「表姐夫,無論我們到哪裏,你真的能找到嗎?」
易凌笑了笑,說道:「當然了,除非你們離開了地球。」
「哦……」柳貝貝還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再說。
易凌問道:「怎麼?難道你還怕我找到你?」
「不…不不不……」柳貝貝一聽這話,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慌慌張張地說道:「哪有,我是怕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玩躲貓貓了?」
易凌一愣,「躲貓貓?」
「是啊。」柳貝貝說道:「以前,我和表姐可是經常在院子裏躲貓貓的。」
說到這裏,柳貝貝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現在也閒着沒事幹,要不…咱們玩躲貓貓吧,也正好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們。」
「呃……」易凌有些猶豫,他一個男的,跟她們玩躲貓貓?這事要是傳進老頭子的耳朵里,還不被他恥笑。
不過也好,就讓她們看看這萬里無涯血蹤的神奇之處,也免得她們不相信自己。
衛生間裏,袁念蕎涮了一遍又一遍的牙,以為這樣便能洗刷掉。
就在這時,柳貝貝笑嘻嘻地跑了進來,「表姐,我們來玩躲貓貓吧?」
袁念蕎卻是沒有理她,一邊使勁刷牙,一邊小聲嘀咕道:「這傢伙,居然敢占本小姐的便宜,簡直就是作死!」
此刻,袁念蕎對易凌已經是恨之入骨了,巴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柳貝貝也不生氣,撒嬌道:「表姐,來不嘛?我就想看看,表姐夫能不能找到我們。」
聽到這話,袁念蕎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眼睛突然瞪得老大,隨即快速地洗漱完畢,怒道:「我就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不能,他就死定了!」
說完,怒氣沖沖地走到了客廳,指着易凌說道:「易凌,你說的那萬里什麼血什麼的……」
「是萬里無涯血蹤。」易凌提醒道。
「我不管它叫什麼,總之,你說過,無論我們到哪裏,你都能夠找到是吧?」袁念蕎道。
「沒錯。」
「那好。」袁念蕎下定了主意,說道:「咱們就打一個賭,等一下,我和貝貝躲起來,你來找我們,要是能在五分鐘內找到,我就相信你……」
「要是不能呢?」
「要是不能,你以後就不用領工資了。」袁念蕎陰笑了一下,說道:「不過,你照樣得做本小姐的陪讀!」
袁念蕎還不相信了,天下居然有這麼神奇的事,只要和了一個人的血,那個人就能找到自己了?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好,一言為定。」易凌想都沒有想,便是如此說道。
袁念蕎見易凌底氣十足的樣子,心裏面有些猶豫,難道,真有這麼神奇?
不過,心裏還是冷笑了一下:哼,等一下若是找不到,看本小姐怎麼整死你!
一大早,楊瀟瀟剛起床,便是接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說是在朱店坡發現了一具奇異的女屍。
王海平最近在追查一起毒品交易的案子,前兩天出去了。所以,刑警隊由副隊楊瀟瀟暫時負責。
接到電話後,楊瀟瀟很快就來到了事發現場。
「小王,怎麼樣?看出是什麼所為了嗎?」楊瀟瀟對一個手下說道。
那名手下說道:「當事人是一個醉漢,看到女屍後因為驚恐,所以驚動了附近的居民,這才報了警,所以,我們現在並無所獲。」
「那個醉漢呢?」
「已經控制起來了,也給他醒了酒,不過他也不記得多少,因為當時他喝多了……」手下說道。
楊瀟瀟又道:「那名女屍呢,查清她的身份了沒有?」
「查清了,她是附近的一個坐客(妓.女),不過,她的死,法醫暫時還在鑑定當中。」
楊瀟瀟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不是說,這個女子死得很離奇麼?」
「沒錯,是有這個事。」手下說道:「請這邊來,等到你見了,你就知道了。」
這是在朱店坡一個很隱蔽的小巷裏,可以說,這裏幾乎沒有人。所以,女屍直到早上才被發現。
楊瀟瀟來到了放有女屍的地方,法醫正在對其死因進行鑑定。
這時候,她的手下又道:「楊隊,你確定你要看?」
楊瀟瀟終究是女孩子,她的手下有些擔心。再說,這具女屍確實太奇怪了,就連他,都只是敢看上一眼。
聽到這話,楊瀟瀟瞪了他一眼,怒道:「怎麼,難道我就不能看了麼?」
說着,楊瀟瀟掀開了白布,女屍的真面目便是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之前的那個手下,不禁用手遮住了眼,只敢眯起一條小小縫。
「這……」
而楊瀟瀟,此刻,她的臉上已經掛滿了詫異之色。
入眼處,是女屍的臉,不過,那一點也頭想臉,反而像極了腐臭的南瓜,腐爛,油白。
按理來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屍體應該是干硬才對,而不是腐爛。
楊瀟瀟只覺一陣噁心,差點沒有吐出來。不過為了工作,她還是忍了下來。
「這屍體怎麼這麼快腐爛了,查出什麼原因了麼?」楊瀟瀟捂着嘴,對其法醫問道。
法醫說道:「楊隊,你可能看錯了,這並不是什麼腐爛,而是干硬的,很奇怪,這具女屍好像是被吸乾了血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