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好色之徒?
火焰強化的骷髏戰士長刀上紅光爆閃,火焰之力流轉,將整把銀光閃耀的長刀渲染成熾熱的火紅,一刀斬空,周邊空氣似乎跟着沸騰起來,發出輕微的嗤嗤響聲。
這一刀,其烈似火其疾如風,帶着可怕的力量和唐凡濃烈的殺意,斬向馬原。
熾熱的勁風撲面而來,馬原心中大駭,臉色劇變。
這白骨骷髏,不僅骨骼堅硬力量奇大不在他之下,竟然還能夠運用火焰的力量附加在長刀上增加威力。
這一刀,若是被砍中,必死無疑。
長刀太猛太快,馬原甚至不及退出長刀的攻擊範圍,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長刀落下,額前的頭髮捲曲,熾熱的勁風吹得他面目發脹雙眼發疼,死亡的氣息,悄然瀰漫在心頭。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熾熱長刀即將劈中急退卻已經絕望的馬原時。
一聲尖銳厲嘯,只見一抹深度冰藍宛如流星般跨越長空,迅速奔雷疾若霹靂,眨眼之間,橫跨幾十米長空,留下一道筆直的軌跡,空氣中,兀自凝結了一層淡淡的霜屑,猶如雪花般飄落。
鏗鏘一聲,尖銳入耳。
深度冰藍準確命中斬落的火焰長刀。
無數冰屑混合熾熱星火,宛如盛夏之夜天空炸開的煙花般紛紛灑落,璀璨迷人,卻又充滿致命危機。
深寒冰屑與熾熱星火齊齊盛開,幾縷落於馬原頭上,一層冰霜一層火焰,頭髮一半結冰一半燃燒,嚇得馬原就地一滾,鴕鳥般的鑽地,方才將頭頂的火焰磨滅。
熾熱長刀反彈而起,在巨大的力量衝擊之下,深度冰藍飛濺霜屑褪盡乍現原型,赫然是一隻箭矢。
究竟是何人?竟然有此神乎其技的箭術!
「小友手下留情。」
立刻,一聲呼喊傳來,讓正要再次出手擊殺馬原的骷髏戰士一頓,因為這是付先生的聲音。
僥倖保得一命的馬原,連滾帶爬灰頭土臉樣,急匆匆的遠離骷髏戰士,生怕骷髏戰士再次暴起將他擊殺。
「小友先且停手。」付先生迅速靠近,一邊喊道。
唐凡看了付先生一眼,便令另外三隻骷髏戰士停止攻擊並且退到一邊。
錢宏和江閔華以及嚴鋒三人,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臉色有點發白,均有些狼狽相,但比起馬原來,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他們的視線掃過骷髏戰士時,均帶上了深深的戒備,這骷髏戰士,好強,比之前更強了。
「小友好本事,神乎其技,竟然可以驅使如此強大的白骨骷髏作戰。」付先生大步走向唐凡,露出淡淡的微笑,掃過四隻骷髏戰士,道。
「小手段罷了。」唐凡洒然一笑,目光從付先生身上掃向其他幾個來者,尋找射出那驚艷一箭之人。
方才的一箭,是在骷髏戰士迅若奔雷的一刀下射出的,並且還準確的命中長刀,救下馬原,如此突然的攻擊又能夠如此精確,就算是唐凡自己,在沒有精神力引導的情況下,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而且,目前唐凡的精神力強度,僅限於三十米的範圍。
目光落在第一個人,那是一個二十幾歲一臉溫和笑意彬彬有禮的青年人,遙遙的對唐凡點頭問候,直覺告訴唐凡,不是他。
越過此人,身後左右兩邊,則分別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和冷若冰霜的貌美年輕女子。
最終,唐凡的視線落在冷若冰霜的貌美女子臉上。
那是一種讓人驚艷的冷,羊脂白玉般的肌膚,皮膚之下似乎還有着一層晶瑩圓潤的光澤,猶如冰雕的神女一般,又像是冰天雪地中的寒玉雪蓮,冰寒聖潔凜然不可侵犯,竟然讓人生出不敢褻瀆之心。
這女子的美,讓人窒息,她的冰冷,也讓人窒息。
像是從冰天雪地走來的一樣,帶着一身冰寒之意,仿佛將天地萬物凍結,就連旁邊的人,都與她拉開一段距離。
「秦冰欣:人類,魔能戰士(冰冷強化),6級。」
不知道是她原本就這麼的冷,還是覺醒獲得冰能之後,總之,唐凡就是覺得,秦冰欣就像是一坨千年堅冰。
也許熾熱的時候抱着她,可以有很好的降溫效果,不過要是做某種事情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結冰,唐凡滿是惡趣味的想到。
他可以肯定,方才那一箭,就是這個冰女射出的,因為她手中,就拿着一把合金長弓,背後則背着一壺箭矢,身上更是穿着冰藍色的緊身裝,將玲瓏有致的身體襯托得前凸後翹,性感至極,讓人眼饞,恨不得上下其手摟進懷中大肆揉捏。
突然,唐凡瞳孔一縮如針,視線落在這冰女高聳胸部……的正中間,緊緊盯着那裏不放,綻射出狼一樣的光芒。
這目光,太過熾熱了,以至於秦冰欣瞬間就感覺到,只覺得自己的胸部處,仿佛有無形的手掌按在上面輕輕揉捏似的,陡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讓她又羞又怒,恨不得抽出箭矢一箭射死他。
付先生面色一窒,旋即有些不悅,對唐凡的好感頓時降了不少。
秦冰欣是很美,美得讓人不敢直視,正常男人看到她,都會生出無比驚艷之心,但卻又不敢褻瀆。
而付先生對唐凡的印象,是認為唐凡應該不是那種沉迷女色之輩,只是現在唐凡的表現,太過赤裸裸了,竟然一直盯着秦冰欣的胸部猛看,一眨不眨的樣子,就差沒流出口水了。
滕古河魯林等人的臉上,也紛紛露出了不悅的神色,旋即,一抹不屑出現在眼底。
就連之前被骷髏戰士壓着打的錢宏三人,看向唐凡的那種敬畏,也帶上了淡淡的不屑。
好色無罪,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盯着一個女子的胸部猛看,那已經不是用好色兩個字來形容的了,用上齷齪也不為過。
一瞬間,唐凡在眾人心中的高手和神秘轟然崩塌。
付先生輕咳兩聲,驚醒唐凡,唐凡方才看到秦冰欣眼中的驚怒和不屑以及周圍那些人怪異並且帶着輕蔑的眼神,心中不由苦笑,知道自己是被誤會了,不過,他卻沒有解釋,因為,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