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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個時候出城去?難道今夜不回來麼?有沒有說是什麼事,什麼時候才回來啊!」曲氏連忙問道:「怎麼連虎頭也跟去了麼?」
「是,送信的人說,城裏連接有幾戶人家不見了女兒,苦主都到縣衙去敲鼓了,縣老爺本來已經在查了,只是今日有人在城東三十里處的河道邊,發現了一具女屍,因人命關天,縣大老爺聞報,既刻就帶上了大官人,還帶着衙門裏的捕快和杵作,連夜趕去查案了!只怕今晚要就在城外過夜了吧!」
「阿彌佗佛,什麼人這麼沒天理,竟然害了人家姑娘的性命!老天可千萬保佑保佑那些好人平平安安的,讓那些作惡的人早得惡果……」曲氏合十,站起來朝天拜了幾拜,虔誠的念了幾句。
春嬌聽了心裏也有些心驚,雖然知道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只是一時還是很難接受這樣的兇案事件,半天無語。
曲氏鎮定了幾時,這才使人喊了桔娘來,讓人擺飯,三人用了飯,各自安歇不提。
如今春嬌和桔娘同住在西跨院中,只是兩人各自都有了房間,春嬌躺在自己的床上,心裏一時擔心青松在城外還沒吃晚飯,一時又擔心那案子是不是十分難纏,心裏不禁胡亂想着,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第二天,春嬌早早的醒了,汝娘打了水進來時,春嬌正執着一面菱花鏡,又反頭髮梳成了一個馬尾,換了一身米白色的練功服,又踏着一雙青灰色的薄底布鞋,顯得十分精神。
洗漱已畢,汝娘這才道:「姑娘,您昨天讓我和父親說的事。我已經告訴他了,只是他今天一大早便來找大官人,卻撲了空……」
春嬌這才想起來,昨天是自己突然發奇想。要汝娘把她父親請進府來的,這才帶有些歉意的和汝娘道:「我不知道大哥會臨時不回來,卻叫你爹白走一趟……真是對不住,要不這樣,你和你爹說。就說是大官人說的,讓他在外面時多看看,仔細打聽打聽,城外什麼地方有好點的店鋪可以盤的,讓他多多留意,當然,這事並不着急,一定要好好的挑,最好是離着縣衙比較近的食肆,又或者風景好的。那些文人舉子都愛去的地方。」
汝娘聽了道:「原來是這樣,想是咱們府里要買鋪子麼?」
春嬌笑了笑,道:「原是早就要買的,只不過老夫人的身體一直不大好,再加上府里的事一件接一件的,一直也不夠人手,因此才耽擱了的。告訴你爹,這件事並不着急,不要聲張,也別對人說起。見到好的,就悄悄記下來,回來告訴大官人便是!若是大官人不在,就讓他告訴你。你來告訴我也行!」汝娘聽了記在心裏,收拾了水盆,二人直奔前院。
春嬌穿着練功服,到前院看了墜兒對帳理事,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於是又看了一會兒桔娘習字。這才告辭又去了東跨院練箭,直耐着性子練練了大半個上午,天竟然下起了雨來,還是不見青松和虎頭回來,春嬌也沒法在雨中練箭了,只得先回了院子,又換了家常的衣服,把頭髮打散又梳成又髻,去見曲氏,卻見曲氏正急的在屋裏,一邊兜圈子一邊念佛,不知何是好。
春嬌剛要開口安慰一下曲氏,卻聽門外有人高聲:「老夫人,老夫人,大官人和二官人回來了!……」
曲氏和春嬌聽得,都是一喜,相扶出屋,正碰上大步流星的青松和虎頭,只見二人腳下生風,大步流星,一路從院門急走而來,卻都是一臉的疲倦,風塵僕僕的樣子。
二人見曲氏從屋裏迎出來,連忙趕上來向曲氏行禮,曲氏放開春嬌扶着自己的手,把兒子拉了起來,又接着把乾兒子虎頭也拉了起來,一口氣不停,連連問道:「你們兩個,可算是回來了,這一夜,可把娘擔心壞了,你們倆個可曾吃過飯了沒?昨夜可曾歇過了?在哪裏歇的?可歇的好啊?……」
曲氏問得太急,青松根本就來不急一一回答母親的話,嘴剛張開,又閉上,又張開,然後又閉上,最後只能有些發窘的看着母親,不做聲了。
春嬌捂着嘴笑,勸道:「娘,您一問這麼多,讓我大哥他們先答您哪句好喲!您就讓大哥他們站在這裏和您敘話啊!他們想必是怕您掛念,因此一進門就馬上來看您,您看看他們這一身,我看,反正人已經都回來了,不如先讓他們去換換衣裳,喝口水再來說話兒吧!」
虎頭笑的十分爽快的道:「乾娘,你看我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
曲氏連連道:「正是正是,唉呀!我都急糊塗了……」忙對秋兒道:秋兒,快去廚房,讓人把飯擺上來,再湯上兩壺酒,一會兒等他們兄弟換了衣裳就開飯了!」
秋兒歡喜的應了,轉身去了廚房,青松和虎頭也一起回了東跨院換洗一番,曲氏帶着春嬌回到屋裏,曲氏進了屋,先到璧紗櫥邊點了一柱香,插了起來,對着紗櫥裏面拜了幾拜念道:「他爹啊!我擔心了一個晚上,孩子們總算是安全回來了,你還是要多多保佑他們平平安安的,千萬可不能出什麼事啊!……」又點了一柱香,塞給春嬌,讓她也祝禱了一番……等青松和虎頭換好衣裳回原來璧紗櫥里安着曲瘸子的靈位。
桔娘聽說青松回來了,也趁着擺飯時來看了看,果然見青松安然無恙,這才低着頭,跟着墜兒一起又回了前院。
飯桌上,曲氏又問起青松道:「……怎麼現在才回來,事情可還順利麼?有了眉目沒有?……」
青松皺眉道:「這事,我也說不大好,杵作說,那女子不過十六七歲,恐怕是被人勒死之後,不知從何處拋屍入河,被水衝到了那處的河灘之上,不過,已經有好幾戶常州丟了女兒的人家都去看過了,並沒有一人認得那女子的衣物,想來也並不是那些人家丟的女兒,或者是外地人,也有可能,只是這樣一來,事情就更複雜了!」
曲氏聽得目瞪口呆,拍着心口道:「真是害人喲,是什麼人會這麼狠的心,竟然如此草菅人命,那縣令大人怎麼辦呢?你們昨夜怎麼都不回來?」
青松搖了搖頭,道:「因為要等仵作驗查完,才能讓那些丟了女兒家的人家來認看,因此,曾大人也不敢擅自回城,也不敢擅自挪動那女子的屍身,再尋了農家借了車,把那女子運回城來,可是城門已經關了,大家只得都在城外的農衣胡亂吃些東西,又在虎頭那裏找地方宿了一夜,等到早上城門開了之後,再趕回來,已是卯時三刻之後,又送縣令大人回衙,因此這時才回來呢!」
曲氏心疼不已,一個勁給青松和虎頭挾菜,道:「多吃點,定要將昨夜的補回來才好,只是你跟着大老爺出城公幹也就罷了,怎麼到讓虎頭也跟着你到處跑的,不好叫他回來和我這老婆子說上一聲,也好叫我放心才是!」
青松笑道:「是我想的不周,原是大老爺那裏還帶着四名捕快,只是其中一個不知吃壞了什麼,肚子似乎壞了,大老爺不放心,怕到時見到歹人,叫他給跑了,便想要再帶個人,我們經過我兄弟那裏,便乾脆把他帶上了,因此他才尋了人送信回來,不然母親恐怕昨夜就要擔心壞了!」
春嬌也在一旁聽的十分認真,突然插言道:「那這案子豈不是就懸在那裏了?難道就不再查了麼?」
青松笑道:「怎麼會不再查了,這個是有成規的,地方上出了人命案子,半年內若是查不出來,上官便要彈駭,因此,縣大老爺給了期限,要我們三個月破案呢!」
春嬌吃了一驚道:「怎麼會是大哥你?你不是做他的護衛麼?怎麼叫你去破案!你可從來沒破過案啊!」曲氏也嚇了一跳,道:「就是,這要是破不了案,那可怎麼辦啊!」
青松聽母親和妹妹發問,卻搖着頭苦笑了一下,有些澀然的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當時的情形十分奇怪,一時似乎也說不清楚,記得我本來站在一旁,聽當時大人問仵作話,然後又問了幾位發現女子的鄉人,然後才問幾位捕快對案情有什麼看法,那幾位捕快都說,這事沒準和城裏的女孩兒失蹤有關,因為那些走失了的女孩子,也都與這女子年紀相仿,而且都是有些姿色的……於是大人又問眾捕快,誰能破案?可那幾個捕快卻都不做聲了。待被大人問得急了,那幾人卻跟商量好了似的,都說自己才具不足,卻都來推舉我,於是不知怎麼,曾大人就忽然說要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辦,還說若是能破此案,從此以後便是常州縣裏的第一捕快,其它幾位老捕快就得都聽我的,可若是我破不了這案的話,就要重重的罰我,不得已,我只好趕鴨子上架罷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