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干!」
一臉震驚而又疑惑的看着雲棋,初夏的現在是那樣疑惑和迷茫,其怎麼都沒有想到雲棋竟然會給出這樣的一個答案。
「為什麼。」
「額,為什麼要修行,修行有是什麼?有什麼好處?」
看着一臉疑惑和震驚的初夏,雲棋無奈而害羞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小聲的回應道。
雖然不知道自己隨口念得兩句話,怎麼成了修行路上的呼吸法決。
為什麼初夏要教授自己所謂的修行,但對於雲棋而言,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其並不想在去考慮其他的一些,自己不知道和不熟悉的存在。
「哈!」
看着雲棋那平靜而又帶着一絲疑惑的神情,初夏的心中此刻是那樣的無奈和可笑,其怎麼都沒有想到,雲棋竟然會無知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
不知道道經的珍貴,不知道何為呼吸法,更不知道何為修行,以及修行能夠帶來的好處。
「唉。」
長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一眼那升起的旭日,初夏無奈的搖了搖頭,腦海中回憶了一下自己這十六年的過往。
一臉認真而又帶着一絲嚴肅,或者說強加嚴肅的看着雲棋,長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
「想知道什麼是修行嗎。」
也不管雲棋是否願意去聽,就將自己所了解或者說所認知的修行告訴了雲棋。
……
「世界萬物皆有靈,萬物皆有神,修行者,納天地之精華,增強己身,與天同壽,故為修行……」
「哦。」
「什麼叫哦,修行很重要,好處很多你知不知道。」
對於雲棋平淡的回答,初夏的臉上是那樣無奈且帶着一絲的憤怒,其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將修行的好處告訴了雲棋,最終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個回復。
仿佛自己剛才說的那麼一大堆,就如同雲棋手中珍貴的道經一樣,即使多麼的充滿誘惑,對於雲棋而言,竟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書籍,一本能夠讓其消磨時間的書籍一樣。
「額,不知道。」
對於初夏的憤怒,雲棋雖然有些明了或者說知道原因,但因為十六年的山中生活,雲棋並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人,如何去處理眼前的景象。
生氣,憤怒,震驚,道經,呼吸法,修行,這些種種,對於雲棋而言都是新的,都是自己從未接觸或者說從未去了解的存在。
因此在面對憤怒,無奈,而又帶着一絲無可奈何的初夏之時,即使心中困惑和難受,但對於雲棋而言,對於雲棋這個什麼都不懂,連生氣都不知道的存在而言,其能夠做的,就是無言,就是靜靜的看着初夏,祈求時間去消逝一切。
「唉,算了。」
看着雲棋那張天真而又無邪的臉頰,初夏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不修行就不修行了。」
說着就轉身一躍而上,騎在了身後的青玉駿馬之上,迎接初生的太陽,看着眼前收拾衣物的雲棋,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而帶着一絲甜美的笑容,笑着說道。
「小笨蛋,走不走呀。」
「走……走……」
溫暖的陽光,輕輕在初夏的臉頰之上留下了一絲美麗而又充滿着一絲神秘的色彩,春風輕輕的飄動,將那雪白的衣袍慢慢吹起,看着陽光下,駿馬之上的初夏,不知為何雲棋的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悸動了一下一樣,是那樣的奇怪而又帶着一絲莫名的氣息。
連憤怒和生氣都不知道為何物的雲棋哪裏明白,那來自心底的悸動,正是那名為愛或者說是喜歡的神秘存在。
……
「初夏……」
「怎麼了……」
「初夏……」
「嗯……有事……」
「初夏……」
「……」
初升的太陽下,兩匹高大的俊美,駝着其的小主人,漫步在田野間的小路之上,餓了就低下頭來,舔食一下路邊鮮美而多汁的嫩草,接着在漫步前行。
而馬背之上的小主人,就如同是兩個不知道何為煩惱的存在一般,或者更準確的說不知道該幹什麼而閒的無聊,有一句沒一句的詢問着對方,雖然大多數情況之下,都是雲棋這個看起來那麼呆滯或者說愚笨的存在在詢問。
詢問那不知該如何詢問,不知和為答案的存在。
扭頭看了看一眼雲棋那張迷茫而帶着好似疑惑或者說那就是疑惑的臉龐,初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淡淡的回應道。
「到底要問什麼?」
接着右手輕輕的一拉縴繩,青玉馬就這樣停了下來,攔住了雲棋前行的方向,也將雲棋從沉思之中喚醒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不知為何,心中仿佛有個小人在喊叫在跳舞,在躁動一般。
總是忍不住去喊你,去看你,去想你……」
雲棋害羞而又大聲的回應道,接着就如同一隻害羞的小狗一般,蜷着身子,將頭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衣物與馬匹之間。
「誰讓你想我,誰讓你喊我,看我的……哼……」
聞言初夏那粉嫩臉頰瞬間紅潤了起來,撅着小嘴,害羞而生氣的說道,接着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趕忙將頭扭了過去,駕駛着青玉駿馬,快步向着遠方駛去。
「等等我,初夏,等等我……」
看着駕馬快步離去的初夏,雲棋大聲而溫柔的喊道,接着也駕駛着大黑馬,奔跑與美麗而充滿着生命與活力田野間。
……
生命是美好的,生活是多彩的,而人生則是充滿着各種各樣未知旅程的,人們不會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迎接自己的又會是什麼。
正如他溫柔的陽光下,一位純真而帶着天真的少年,一位偷偷離家,易釵而弁豆蔻少女不曾想過,一切的美好,就在那一刻迎來了終結。
看着眼前那兇狠而充滿着貪婪的眼神,初夏眼中是那樣的害怕和惶恐,扭頭看了看一眼身後那仿佛不知危險為何物的雲棋,那害怕和惶恐的眼中不知為何,竟然流露出了一絲與害怕和惶恐,完全不同的存在。
那是一種堅定,是一種即使自己在弱小也不會改變的堅定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