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實力,就這般擺在明面上,這本古樸小書之中,將其一身手段記載的清清楚楚。至於剩下三人,則多多少少有些神秘了。
周闊的那件神秘異寶,喻雲天給予他的小書之中並未記載其究竟,但既然是從渝明秘境中得來,無疑可怕至極。
許寧仙,陳南雖不知他到底有何出奇之處,但心底的預感,卻是在不斷的告訴他,此人......極為危險。
林鏡隱,身為林文隱弟弟,宗內老祖後輩,無疑同樣有着許多隱藏手段。
陳南仔細想來,唯有這陶悠然最為穩妥。做下決定之後,陳南當即不再猶豫,快步向着喻雲天居住的內殿走去。
轉眼之間,已是三日時間過去。這三日之中,陳南一直在參悟這本魏浩然留下的古樸小冊,待得將其精華瞭然於胸之後方才將其收起,嘴角緩緩勾勒起一抹笑容。
這本小冊,確實對陳南用處極大。陳南知曉,此書之上所記載的煉丹經驗,足以令得尋常的一階乃至二階煉丹師為之瘋狂,甚至不惜大打出手。魏浩然煉丹數十年之久,這本小冊,便是他的畢生心血,又怎會平常?
此時的他,雖然依舊沒有晉入一階煉丹師,但對於煉丹一途,總算是了解了一個大概,勉強算得上「入門」。
若是讓他人知曉,陳南不過三日時間便在煉丹之道上達到「入門」,恐怕定然會大驚失色。煉丹不比修行,想要成為煉丹師的難度之大,遠遠超過成為一位凝氣修士。
而若想要成為一階煉丹師,則必須要煉製一枚一階丹藥。可煉製丹藥,以陳南如今這點水平來說,還相差甚遠,他雖然能模仿魏浩然的一些動作,可也只是模仿而已,不能真正的融會貫通。
而除去煉丹閣之外,這整個渝明宗,再無擁有煉丹爐之地。
陳南本想前往煉丹閣內學習煉丹,可考慮到煉丹閣中煉丹師太多,煉丹爐供不應求,而時日緊迫,距離花虞千爐兩宗的大戰已只有數月時間,因此也只能作罷,還是全力提升自己修為要緊。
陳南閉目休息片刻,待得渾身靈力,氣勢恢復至巔峰之後,方才拿出那十餘顆三階丹藥,一咬牙挨個服用下去。
驚人的藥力,當即在陳南體內滾滾爆發開來,如岩漿席捲,如大雨鋪天蓋地。陳南的靈力,隨着這藥力瀰漫,漸漸變得愈發雄渾。......足足數個時辰之後,陳南方才再度睜開雙眼。
接連的服用丹藥,令得他面色略微有些蒼白,但更有無窮無盡的滔天靈力將他環繞,仿若一套青色衣裳,將他襯得愈發出塵與不凡。
這股靈力的雄渾程度,雖然還沒有到達築基後期,但卻遠遠超過尋常築基中期修士,已經達到了築基中期巔峰的地步。
只差一步,便可以突破至築基後期!陳南微微露出一抹笑容,眸中一絲歷芒一閃而過。接下來,便該挑戰下一位傳承弟子了。
而渝明宗內,傳承弟子僅有兩位築基後期,已被陳南一一擊敗,而其餘之人,均是金丹強者。金丹初期,共有四人。
金丹中期,則有一人,名為林文隱,乃是渝明宗傳承弟子中的最強者,據傳,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更是渝明宗一位隱世老祖的後輩。恐怕,就算以陳南如今的實力去挑戰此人,都會大敗而歸。
這並非陳南不自信,而是此人能成為公認的渝明宗第一傳承弟子,下一任宗主的繼承人選,自然有其不凡之處。
甚至,據傳就連一些築基後期的老祖級人物,都對他極為忌憚,而喻雲天偶然提到此人之時,面色也隱隱有些凝重。
陳南搖了搖頭,再度凝神,翻開那本喻雲天增送的古樸小冊,挨個查閱起來。一行行信息,沒入他腦海之中,陳南越看越是眉頭皺起,面色之中,帶上了一絲擔憂。
這四人,每一位都強大至極。這四位金丹初期修士,第一人名為陶悠然,成為金丹修士足有二十餘年,靈力渾厚,實力強橫,曾與宗門內一位長老大戰。
一招將其擊敗,而其所修法術,更是可怕至極。第二人人名為周闊,此人雖成為金丹修士不過數年之久,但卻在築基中期之時便成為了傳承弟子,得到了宗門內諸多寶物賞賜。
更在渝明秘境之中取得了一件異寶,積累深厚,想來同樣極為不凡。第三人名為許寧仙,踏入金丹境界之後,方才成為傳承弟子,而時間,也不過在三年之前。
此人並無太多出奇戰績,按理來說,成為傳承弟子的時間越短,其實力也便越弱,此人應是這四人中的最弱者,陳南對於自己的預感,向來極為相信,這許寧仙,恐怕其實力。
還要超過前兩位些許。至於最後一人,則名為林鏡隱,此人成為渝明宗傳承弟子,同樣不過數年時間。
而陳南之所以認為他不凡,便是此人,乃是渝明宗傳承弟子最強者,那位金丹中期修士林文隱的弟弟!兩人一脈相承。
均是渝明宗一位老祖的後輩,獲得了那位老祖的真傳,其實力,自然非同小可。陳南望着這四人,露出一抹猶豫之色。這四人的實力,無疑都極為可怕。陳南。
思量片刻,有些為難,不知該挑戰何人。陳南眸光猶豫不決,片刻之後,落在了那陶悠然三字之上。此人成為金丹初期修士二十餘年,只差一步,便可成為。
金丹初期修士巔峰,更有過戰勝渝明宗築基中期長老的輝煌戰績,按理來說,定然是這四人中的最強者。
可陳南挨個思考一番其中利害之後,卻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此人。畢竟,此人的實力,就這般擺在明面上,這本古樸小書之中,將其一身手段記載的清清楚楚。至於剩下三人,則多多少少有些神秘了。
周闊的那件神秘異寶,喻雲天給予他的小書之中並未記。
載其究竟,但既然是從渝明秘境中得來,無疑可怕至極。渝明宗,內殿。這是喻雲天所居住之地,裝飾。
佈置富麗堂皇,巍峨浩蕩至極,其中靈氣的濃郁程度,更是遠超尋常修士所居住的洞府,便是那些傳承弟子的洞府與其相比,都遠遠不如。內殿正中,修建了。
一根擎天玉柱,富麗堂皇,如直通天際,令人駭然。喻雲天端坐在地,一襲白袍隨風舞動,俊逸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金丹中期的恐怖靈氣呼嘯涌動,肆意。
爆發開來。默然,其神色一變,渾身靈力收斂,抬頭望向遠方,旋即微微露出一抹笑容,開口道:「陳南,你來了。」「弟子陳南參見宗主。」陳南快步走入內。
殿之中,拱手行了一禮,目光平靜。喻雲天再度微笑着點了點頭,開口道:「你此次來是?」他心中稍有些疑惑,畢竟,陳南擊敗屈成,只在一月之前。
只過了一月時間,便要繼續挑戰下一位傳承弟子?若喻雲天沒有記錯的話,剩下的傳承弟子,可都是金丹期。
修士。雖然他對陳南信心十足,此時也不禁有些擔憂,雙目緊緊盯着陳南,等待着他的回答。「弟子是為了挑戰陶悠然而來。」喻雲天聽後,只是瞭然地點了點。
頭,卻並未開口勸阻,而是思量片刻後便點頭道:「傳陶悠然。」這聲音依舊如往常那般,被靈力包裹,浩浩。
蕩蕩地響徹整座渝明宗。無數渝明宗修士,無論是何等身份,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均是不約而同的微微。
一愣。尤其是一些有心之人,更是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暗自思量起來。宗主喻雲天,在他們的印象中,稍有傳信弟子之時,宗內大小事務,都是交於其親信牧老去辦。而這接連三月,這俞宗主竟足足傳訊了三位弟子。他們雖然不知曉這些弟子便是渝明宗內極。
為神秘的傳承弟子,但內心之中,也有了一些猜測。更有一些消息靈通之人,更是隱約知道,這平靜了數。
十年的渝明宗......就要變天了。......一座幽深的洞府之中,站着一位白袍修士。洞府之中,裝飾素雅,井然有序,道道靈氣流轉間,似帶上了點點仙韻。洞府。
邊緣,擺放着一卷巨大的畫軸,上面畫着一隻仙鶴,栩栩如生,頭顱朝天,如將要飛升一般。無人懷疑,這是一位崇尚仙道之人所居住之地。而站在洞府正中的中年男子,則是證明了這一觀點。此人面色儒。
雅,帶着輕笑,一襲白袍飄飄,年紀雖不大,但卻無端給人一種仙風道骨之感,更有道道靈力波紋圍繞着他旋轉,將其襯得愈發不凡。白袍男子抬頭望了望天。
色,搖着頭喃喃了幾聲聽不真切的低語,聲音柔和,令人如沐春風。驀然,一陣渾厚的大喝聲,在他的洞府中響徹:「傳陶悠然。」白袍男子聽後,面色不變,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旋即快步走出洞府。其面色。
依舊柔和,並不似去拜見一宗之主,而似在遊山玩水,悠然自得。
.....
.內殿之中,陳南望着那位快步走來的白袍中年修士,微微露出一抹驚色。此人竟與那位被。
陳南斬殺在渝明秘境中的築基後期修士一樣,仙風道骨。
面容儒雅,令人如沐春風。可那築基後期修士,只是。
表面如此,內心同樣有些凶戾之氣。此人則不同,其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極為溫和之感,如同天上謫仙。
不食人間煙火。白袍中年男子衝着喻雲天與陳南挨個抱了抱拳,露出一抹溫和笑容,卻並不言語,只是站在原地,不急不躁。喻雲天望着陶悠然,卻沒有。
了面對羅雲,屈成兩人那般的輕鬆與寫意,畢竟,屈成與羅雲兩人再強,也只是築基修士,與喻雲天相比,。
有着本質上的區別。然不會有絲毫拘束。而這白袍男子,則是一位金丹修士,與喻雲天相比,只相差一個小境界而已。喻雲天,終究只是一位金丹中期修士,雖然憑藉其諸多手段,可以越階而戰金丹後期,但與陶悠然相比,終究沒有產生「質」的差距,只是「量。
」的不同。不過雖然如此,陶悠然卻也不敢在喻雲天面前放肆。宗內曾有過傳聞,那位築基中期傳承弟子林文隱,在擊敗一位金丹中期的長老之後,曾妄。
圖挑戰喻雲天,可結果,卻是敗得極為慘烈,沒有絲毫勝算。此事極為隱秘,少有渝明宗弟子知曉,但以陶悠然傳承弟子的身份,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陶悠然。」喻雲天肅穆道:「你與這陳南鬥法一。
番,若你勝,我便將這柄寒雨劍贈與你。」喻雲天儲物袋。
內白芒一閃,一柄青色小劍憑空出現。這小劍之上,狂暴靈力涌動,更有陣陣鋒利寒芒,帶着殺意驀然流轉開來。陳南看着這柄寒雨劍,瞳孔猛然一縮。此劍之上所涌動着的靈力,比那化雲幡還要強盛幾分。
甚至比起陳南那柄神秘黑劍,都只差數籌!由此可見,喻雲天對此人的重視。可那陶悠然卻並沒有像陳南料想的那般露出絲毫貪婪,其雙目依舊平靜,古井無波,可說出的話語,卻足以令陳南與喻雲天兩人震。
驚。「我拒絕!」這聲音無比溫和,令人如沐春風,更帶着絲絲氣韻,不急不緩地流轉開來。「拒絕?」就連喻。
雲天都是微微一愣,開口道:「為何拒絕?」「為寶物而與人鬥法,此事,不合規矩,不合禮儀,不合法度。」陶。
悠然徐徐開口道。喻雲天聽後,微微一愣。可陳南聽後,卻是忍不住地眼前一亮。此人的想法雖然迂腐,。
但卻有其風骨,遠非那築基後期修士之流可比。若此人之言,是出於其本心,那此人便與那寒谷一般,是一位值得尊敬之人。「既然如此......」喻雲天皺着眉頭喃喃一聲,似有些為難,又轉頭看了陳南一眼,方才緩緩開口道:「那你便回去吧。」陶悠然畢。
竟是他渝明宗的傳承弟子,他不願與陳南比試,喻雲天自然也不能強求。「是。」陶悠然面露微笑地應了一。
聲,旋即果決轉身離開,對於那中階法寶寒雨劍,連看都未曾看上一眼。瞧見陶悠然離開,喻雲天微微一嘆,向着陳南開口道:「這......又該如何是好?」陳南聽後,眸中歷芒一閃而過,嘴角一抹自信笑容緩緩勾勒而出:「無妨,只需換一人挑戰便可。」「哦?你。
想挑戰何人?」「林鏡隱。」陳南眸中異色閃動,緩緩開口道。林鏡隱,乃是渝明宗最強傳承弟子,林文隱的弟弟。而其族長長輩,更是渝明宗一位老祖。此人的實力無疑極強,有着諸多底牌,所修法術更是那位老祖留下,論起威力,恐怕比起尋常傳承弟子
所修法術還要大上幾分。陳南竟選擇挑戰此人,着實有些超乎喻雲天的意料。但他依舊並未勸阻,而是笑道:「你可決定了嗎?」「是。」陳南斷然點頭。「既.
然如此......」喻雲天滿意一笑。「傳林鏡隱!」轟隆浩蕩的聲音,猛然迴蕩開來。這聲音中氣十足,令人聽後心神震顫,呼嘯着迴蕩過整座渝明宗。無數渝明.
宗修士聽後,紛紛一怔。竟只是半柱香時間,宗主大人便又傳訊了一位弟子。這渝明宗內,到底發生了何等大事......遠方,陶悠然聽到這個聲音,竟微微嘆了口氣:「世上修士,終究難以免俗。」「這為了利益。
的戰鬥,究竟要維持到幾時?」——無人發現,其嘴角帶着一絲譏諷的笑意,緩緩勾勒而出。而雙眸開闔之時,其眸光深處,更是露出了一抹忽閃忽爍的......寒芒。此人,絕非他表面那般悲天憫人!......
一座豪華的洞府之中,靜坐着一位面色冷酷的中年修士。此人面色俊逸,但雙目卻是冷厲至極,其中隱有寒光閃爍,使得此時的他,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伺機而動,一有機會,便會咬破他人的喉管,展。
開殺戮。洞府之中,鎏金鍍銀,富麗堂皇,更擺放着許多珍貴飾品,將這洞府襯得似乎不像修士所居,而是世俗皇宮一般。驀然,一個浩蕩的聲音,響徹在洞府之中。「傳林鏡隱!」冷厲男子聽後,寒意四。
散的眸子中一絲異芒閃過,喃喃道:「喻雲天......這個老東西。」其眸光深處,隱約之間,竟似有殺意浮動,但下一刻便收斂。其餘渝明宗弟子,就算是再如何自傲,也斷然不可能對喻雲天如此不敬。
渝明宗,包括諸多長老,老祖在內,唯有此人,會如此辱罵喻雲天,這位堂堂渝明宗的宗主大人。自然,也只是在背後辱罵而已,若是當着喻雲天的面他如此稱。
呼,恐怕便是其家族老祖出面,都未必能保下他。林鏡隱眉頭皺起,面色稍有些不情願,但猶豫片刻之。
後,終究是一聲冷哼,快步出了洞府,朝着喻雲天居住的內殿走去。可以看出,他雖然對喻雲天有些不滿,但卻不敢違抗其命令。並非是他外強中乾,而是。
這數十年來喻雲天在整個渝明宗培養起來的威信,着實是有些驚人。其雷厲風行的手段,高深莫測的修為,便是這些心高氣傲的傳承弟子,都有些恐懼。......渝明宗,內殿。陳南面色平靜,望着遠方,一。
位冷厲男子快步走來。那人面色同樣平靜,發覺陳南的目光之後,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並不言語,隨意地向着喻雲天抱了抱拳,當作行禮。喻雲天見此,面色同樣變得威嚴起來,這林鏡隱對他如此態度,。
他自然也不會給他絲毫好臉色,揮了揮手,開門見山地道:「你與陳南鬥法一場,若你勝,我便將這柄寒雨劍送與你。」那柄青色小劍,再度被他取出。頓時。
青芒流轉,恐怖殺意四散開來,點點靈氣漂浮在空中。「中階法寶!」林鏡隱眼前一亮,目中忍不住地露出一絲火熱與貪婪,旋即轉頭看向陳南,露出一抹冷厲笑容。陳南同樣不甘示弱,對他回報一聲冷笑。
,並不言語。只是瞬間,場中氣氛,便已是劍拔弩張!兩人對於對方,都沒有絲毫好感,此戰,自然沒有絲毫避免的可能。林鏡隱爆喝一聲,率先出手,冷厲眸子中血色閃動,一道數十丈大小的巨型長刀憑空出現,屹然屹立於空中。那長刀巍峨矗立,
其上靈力瘋狂瀰漫,更有無窮煞氣,隨之迸發開來。這是一件中階法寶,林鏡隱一出手便是殺招,沒有絲毫保留。他要的,是快速擊敗眼前這位不知天高地厚,挑戰自己的核心弟子,好讓他人知曉,他。
林鏡隱,乃是一位不可招惹之人!可陳南卻並未如他所料那般露出絲毫恐懼,只是嘴角的冷笑更為濃烈幾分,直到牽起一個詭異的弧度。「鎮靈寶盒!「一聲大喝驀然響起,與之同事,一個金色玉盒憑空浮。
現,陡然升至半空之中。這玉盒不過手掌大小,與那數十丈的長刀相比,着實是有着天壤之別。可下一刻,鎮靈寶盒之上,無窮金光,猛然爆發開來。這金光似暴雨傾斜,更似海洋奔騰,如無窮無盡一。
般,從九天中鎮壓而來。那十餘丈的長刀在金光籠罩下,竟一點一點地被腐蝕,渾身靈力消弭,變得如同尋。
常長刀一般,煞氣消散,再無絲毫出奇之處。林鏡隱見此,面露一絲駭然:「怎麼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