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根本停止不下來,人數衰減的極為緩慢,雙方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均衡,以至於拼殺到筋疲力竭,也沒有放倒對手。
「宗主,照這麼下去,沒個幾天還真結束不了。」秋邈看着下面緩慢的進程,說道。
「不急,再讓他們斗一陣,蠻夷人看似疲憊,卻依舊有着不俗的戰力。」黎昕很享受的看着這場廝殺,等待着讓他滿意的結果出現。
黎昕不急,可戰場上的雙方卻是殺紅了眼,巴不得下一秒就將對方悉數殺絕。
東夷的持久作戰能力逐漸體現出來,逐漸在氣勢與體力上佔據了上風。
秋邈哈哈的樂了起來,道:「宗主,果然不出你所料,還真是讓東夷佔了上風,最關鍵的是東夷雖然佔據上風卻也所剩無幾,在旁人看來與兩敗俱傷別無他樣。」
一串悠揚清脆的笛聲從遠方婉轉而來,幾乎是被蠻夷人粗曠的嘶吼聲覆蓋,可卻逃不過黎昕的耳朵。
「咦?!白玉短笛?」
黎昕向遠處揚起的風塵看去,眼中有些異樣的神情,他雖然看不清那風塵中是何物,卻隱隱有不詳的預感。
那風塵以極快的速度奔襲而來,從戰場的一側直插而入,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宗主,這是何物?」秋邈看清楚了風塵中的惡獸,問道。
「禍斗!」
黎昕自然是認得此惡獸,憤恨道:「好你個巫毒盟!」
禍斗沖入戰場似乎是有所受命一般,只撕咬東夷部落的勇士,卻是對北堯毫無威脅。
雖然東夷人戰力勇猛無懼無畏,奈何禍斗越殺越多,且兇猛殘暴,致使東夷人節節敗退,除酋長與部分族長還能頑強抵抗外,幾乎已無可用之才。
北堯士氣大振,竟從剛才的士氣渙散中恢復過來,如今更是從人數上碾壓東夷。
東夷在禍斗與北堯的逼迫下,已然退無可退,只能做着殊死的抵抗,東夷的酋長被幾位族長護在中間,雙眼緊閉嘴中默念着聽不懂的咒語,幾位族長不時的應喝着。
北堯自是不願給東夷喘息的機會,刀斧紛紛砍了上去,酋長手中白煞煞的獸首似乎感應到了召喚,似有一聲來自千里之外的咆哮從獸首中傳出,所有砍上來的北堯勇士倒地,口吐白沫癲狂而亡。
北堯的酋長拉住前行的冥嗅獸,似乎有些忌憚的停住了腳步,身旁的勇士更是面面相覷,似乎也不太明白為何自己的同伴會莫名死去。
禍斗似乎也聽到了什麼讓他們恐懼的聲音,遲遲不敢向前,只是將東夷人團團圍住。
東夷的酋長似乎並不因為自己身處絕境而膽怯退縮,看上去比平日裏還要淡定幾分,他向前邁了一步,嘰里呱啦的朝着北堯酋長說了一連串聽不懂的蠻夷語。
北堯酋長放聲大笑起來,他搖晃着手中沾滿鮮血的兵刃,傲慢的回覆着什麼。
經過短暫的交流,似乎並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北堯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這次復仇的機會,畢竟在過往的大小戰爭中,很少能在東夷部落面前佔到什麼便宜,而向今日這般落敗,這在東夷的歷史上,都是沒有過的。
半空中的黎昕一直在搜尋着巫毒盟的下落,終於找到了隱匿在黑暗中的巫毒先生等人。
「唰!」
黎昕疾馳而去,速度之快竟是有音爆之聲。
等巫毒先生有所反應,黎昕已出現在他的面前。
「呦,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黎宗主啊,來我們北疆巫州有何貴幹啊?」巫毒先生故作鎮定,笑容滿面的問道。
黎昕先是「哼」了一聲,眼中儘是詭異之色,道:「蠻族部落之間的戰爭,你巫毒先生也要摻和進來,不太好吧。」
巫毒先生又是一笑,擺手否認道:「黎宗主所言差異,我這怎麼會是在幫他們呢?我這是在捍衛我巫毒盟在北疆巫州的地位。」
「呸!」秋邈聽了巫毒先生的話碎了一口,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就是故意的,壞我宗主好事。」
黎昕眼中又是閃過一絲一樣,瞪了秋邈一眼,又看向巫毒先生,道:「撤下你帶來的禍斗,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撤了?禍斗乃是凶煞惡獸,又怎會聽我的?」巫毒先生裝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道。
黎昕心中清楚的很,巫毒先生就是為了阻止自己的計劃,但如此便會將事情做絕做惡,眼下是在北疆巫州,畢竟是巫毒盟的地盤,隨之笑道:「既然巫毒兄,也無能為力,那可否將巫毒盟的至寶,白玉短笛拿出一試。」
「開玩笑!我們巫毒盟的至寶又怎麼能隨意的使用。」翼蚺絲毫不示弱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