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種無所事事的人,也好意思跟她比?她這樣不出去工作,天天身手管人要錢的人,她也好意思說?
於是趙鶯鶯不屑的道:「康小橋同志的生活真是夠愜意的,可惜,我身上還有使命,不像你只能當個無業游民,手心向上的小女人。」
這是罵康小橋沒工作沒收入,沒理想沒追求,是一個只能依附於男人過日子的人,像她這樣的職業女性,自然不屑於康小橋這樣的。
而康小橋自然也聽的懂,不但沒生氣,反而笑着說道:「是啊--,我們家逸辰為國家為人民奮戰在前線,已經夠辛苦的了,如果回到了家,還沒有一個知冷知熱,有空照顧他的人,那得多難過?」
「想來趙醫生是不能如我這般愜意,如我這般可以有一個溫馨的家,一個可以舒適的港灣了。」
「再問,趙醫生,不知你覺得我們兩個誰更美一些?」
這個話題一拋出去,趙鶯鶯的臉都綠了,只見她一身白大褂,短短的頭髮,很是利落,說真的,她長的也不醜,可是,那得分跟誰比。
此刻再她眼前,正有一個含笑如煙的女子,大大的眼睛,長而厚又俏的睫毛,鵝蛋臉,那皮膚嫩的跟蛋清似的,能捏出水來,而自己呢,這些日子在外面風吹雨打,臉乾枯泛黃。
這還有得比?哪個女人不愛美?此刻趙鶯鶯已經被氣的肺都要炸了,再看人家,依舊淺笑盈盈,上衣穿着一件格子襯衫,一條背帶褲,運動鞋,扎着馬尾辮,要多清新靚麗,有多清新靚麗。
而自己每日只能穿白大褂,這在外人來看,這件白大褂很帥很有氣質,她也一直這樣認為的,可是,什麼事兒都怕天天如此,誰說她不想着穿漂亮衣服了?可是醫生這個職業就是要嚴肅認真。
她根本就不能穿艷麗的衣服,此刻被康小橋這麼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趙鶯鶯雙眼緊緊的盯着康小橋。
隨後憤怒的一句一句道:「康小橋同志是要跟我比美嗎?我覺得能為人民做貢獻,才是最美的人。」
要不是趙鶯鶯是康小橋的死對頭,她都要為她的機智鼓掌叫好了,這人果然頭腦靈活,能言善辯呢。
難得遇到這樣的對手,康小橋笑的跟朵花一般道:「趙醫生說的對極,所以,我打心裏佩服你們這樣為人民做貢獻的人,可比那些只知道在背後搗鬼,欲將致人死地的冷血無情之人強上千倍百倍。」
「要是世界上多一些像趙醫生這般表裏如一的好人,我相信世界一定非常美好。」
康小橋是笑着說的這話,而趙鶯鶯則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眼神則有些閃躲,隨後道:「康小橋同志,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這跟陸逸辰出院有什麼關係?」
康小橋眼神眯了眯,不錯挺能裝的嘛,被人捅破了窗戶紙,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這個趙鶯鶯果然有心機。
要不是知道是她在背後搗亂,估計,根本就沒人會質疑這樣一個搶險救災的英雄,盡職盡責,以病患為首位的美女醫生,這一項項光環的背後,卻是一張醜陋的心。
聽完趙鶯鶯的話,康小橋笑了,隨後看了陸逸辰一眼,而陸逸辰全程都是黑着個臉,拜託這女人在一起聊的這都是什麼?
真當他是死人嗎?如今這個小妮子又看他,是個什麼意思?你不是都把坑挖好了嗎?你想讓她跳就跳,現在來徵求他的意見了?早幹啥去了?
而康小橋自然也看懂了陸逸辰那意思,撇了撇嘴,心裏想着,姐什麼時候要徵求你的意見了,姐就是讓你看看,得罪姐姐的下場。
於是,轉過頭在沒有笑容,反而定定的看着趙鶯鶯,傲慢的道:「我說的這些自然跟逸辰出院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跟你說的流言蜚語有關係啊。」
「剛才我也問你了,你說,第一,你廚藝很爛,我們家逸辰這麼挑食,所以,直接就pass了,第二,你每天都那麼忙,哪裏有時間顧家呢?這照顧家那也是非常重要的,不過,這個不能怪你,你又沒成家,自然沒有這個認識。」
「這第三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長的比你可是漂亮多了---」
「你廚藝不及我,時間不及我充裕,又沒有我長的好看,所以,外面的流言蜚語對我根本就不會有影響,我們家逸辰又不是傻子,放着我這麼好的媳婦兒不要,去跟你傳什麼緋聞,還要承擔着名譽敗壞的風險,你覺得會嗎?」
「所以,什麼流言蜚語,根本就影響不了我--,我只想說,趙醫生,你多慮了。」
咳咳--咳咳---
陸逸辰一個沒忍住,咳嗽了起來,你當着人家的面說自己漂亮,這樣真的好嗎?
而康小橋轉身瞪了他一眼道:「逸辰,你咳嗽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那你說,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說完一雙大眼睛就瞟了過來,而陸逸辰瞬間噎在了當場,他就算是在冷臉,在如何嚴肅,可是,他還是有紳士風度的呀,這女人沒有幾個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康小橋這是故意給他挖坑。
陸逸辰現在開始後悔了,他就不應該插嘴,於是,又咳嗽了兩聲道:「那個,我,我可能有些口渴了--」
可是,康小橋根本就不放過他,一直盯着他非讓他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而另一邊的趙鶯鶯則轟的一聲---,整張臉都漲的通紅通紅的,這個康小橋是在跟她炫耀嗎?是在說她樣樣不及她嗎?
她一個農村女,什麼都沒有,靠着別人施捨過日子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她?
在一抬眼,看着眼前這兩人四目相對,完全把她當成空氣,有什麼比當着自己心愛的人面前,狠狠的給她一錘重擊更讓她感到難堪?
而陸逸辰自認還是君子的,君子怎好當眾揭人傷疤?因此,不搭理康小橋的提問。
康小橋見陸逸辰不向着自己說話,自然不爽,隨後伸出小手在他的大腿上就狠狠的掐了一下表示抗議,兩個人你來我往,這一切都看在趙鶯鶯的眼裏。
此刻,她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她的心痛的跟針扎一樣,眼中通紅帶着淚意,卻逼迫着不讓它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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