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膠機。」
原本的雲台之處,在白斬揚終於消失不見之後,一旁的南升震終於是微微變了變臉色。雖然他作為比試的裁判,但是看到這種情況他還是身影一縱徑直出現在青松的面前。
「他已經輸了,把他放出來吧。」
南升震的突然出現雖在在下方的修真者中引起了一片譁然,但是更讓他們在意的是青鬆手中的那件囊皮口袋,以及白斬揚的情況。
「既然南前輩開了金口,在下自當從命。」
面對一向以嚴苛示人的聖地三門主南升震,青松也並沒有什麼慌張。伸手一招,囊皮口袋中瞬間冒出片片白霧。
「師弟。」
就在那白霧漸漸散去之時,柳水月立即見到了額已經昏迷不醒的白斬揚。只見他的衣服還是完好無損,只是臉色微微有些發黑,竟然像是中毒了一般。
「竟然是迷魂膠機。」
看到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白斬揚頃刻間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就連金木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迷魂膠機是什麼東西。」林玉垣好奇地問道。
「你知道雲霄城的那位大人吧,」金木臉色有些凝重道:「這迷魂膠機就是那位大人的成名法寶。」
「竟然是….」林玉垣驚駭地再次望向上方青鬆手上的灰溜溜的囊皮口袋,「如此威力的仙器竟然回事如此不起眼的模樣。」
「迷魂膠機雖然其貌不揚,但是那恐怖的威力卻是讓人膽寒,就連白斬揚那樣的高手都是直接被吞了進去,如果是張揚,恐怕…」
金木還未說完,林玉垣卻忽然打斷道,「迷魂膠機雖然厲害,但是張揚兄的實力可遠非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兩人若是碰在一起,孰勝孰負還完全是尚未可知。」
「哦,你倒是對張揚很有信心啊。」金木笑了笑,然後表情為之一凝道:「但願如此吧。」
雲台之上,當南升震帶着昏迷不醒的白斬揚離開之後,台上的氣氛再一次緊張起來。白斬揚的敗退仍然歷歷在目,而在弄清楚了青鬆手中的神奇法寶之後,眾人更是願意直接與青松交手了。
「下面是不是該你了。」
就在眾人還在暗暗猜測青松下一個會對手動手之時,那灰溜溜的囊皮口袋卻忽地一閃,竟然是直接向柳水月的頭頂飛去。
「哼。儘管過來。」
柳水月冷哼一聲,正在暗暗防備頭頂的迷魂膠機之時,忽然一道黑色的光芒一閃,剛剛還在柳水月頭頂的迷魂膠機竟然是被黑光一下擊退出去。
「冷遠城。」
看到突然加入戰圈的人之後,眾人立即大吃一驚。冷遠城此人雖然實力強橫,但是卻極少在人前露面,眾人只聞聖地有此人,但卻並不十分了解他真正的實力。而此時,見冷遠城只一擊就擊退了威風凜凜的迷魂膠機,聖地的弟子們紛紛歡呼起來。
「冷師兄好厲害。」
「冷師兄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不愧為未來山主候選人,果然非同凡響。」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聽到這些吵鬧的聲音之後,張揚的心中立即又是一動。之前司徒無敵曾經提及,柳水月本是未來蓬萊聖地山主的有力候選人,但是最後她卻竟然流落到到了月魂帝國為奴,這其中之事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而到了聖地之後,張揚卻驚訝地發現,聖地的人似乎是根本就不知此事一樣,竟然根本無人提及。
如果柳水月不是被張揚所救的話,那麼這山主之位恐怕早就定了下來,其必定是姬無令和冷遠城兩人中的一位。至於其他人,就連張揚也看得出來,他們根本沒有和這三個人爭奪的實力。
再看看旁邊的幾位門主,張揚雖然不能確定他們的實力,但是那種隱隱的威壓還是可以感受出來了。既然他們實力深厚,為何行雲海卻不降山主之位傳位給他們,而是選擇傳給第三代呢。這其中到底隱藏着什麼。
不提正在若有所思的張揚,在冷遠城出手之後,青書也立即加入了爭鬥之中。剛才還在單打獨鬥的眾人立即變成了一場亂戰,而在這亂戰之中,只有肖同、張揚和姬無令仍然作壁上觀、不為所動。
雲台之上,柳水月的手中依然是沒有任何武器,但是即使如此,她那悍然的掌風卻依然讓手持仙器七絕赤練的青書畏懼三分。
而在另外一邊,雖然青鬆手上的迷魂膠機威力驚人,但是冷遠城的功法卻更加的詭異。當迷魂膠機剛剛飛抵冷遠城的頭頂之時,冷遠城那黑色的身影瞬間瀰漫開來。只一瞬間,偌大的雲台上竟然到處都是冷遠城的影子,膠機一時也奈何不得。
「這是…祭魂之術。。」
感受到冷遠城靈力的波動,張揚瞬間就可以斷定,這冷遠城所修煉的功法必定是祭魂之術的一種,否則以他如此實力是根本不可能擁有如此多的靈分身的。
「嗡。」
就在張揚還在為冷遠城的實力而感到驚駭時,忽然只覺渾身一顫,一股熟悉的波動忽然在空氣中蔓延了開來。
「這是。。」
來不及多想,當嗅到空氣中的一樣之後,張揚就直接跳離了原地。這波動的威力張揚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這正是他在動手千幻塔和星辰之力才會產生這種恐怖威壓的波動。
而現在,當張揚剛剛離開原地,他剛才所站立之處立即被一頂幽幽轉動的圓盤給罩住。仔細看去,那竟然是姬無令一直佩戴着的斗笠。而現在看來,這斗笠似乎也是一件威力不凡的法寶。
「嗯。」
張揚的反應之快有些超出姬無令的預料,因為除了他師尊藍正豐以外,根本沒有人見過這件法寶,更別說那種微不足道的波動了。而現在他才剛剛祭出法寶,那張揚竟然似乎是早有準備似的,竟然直接躲了去,這如何能不讓他驚訝。
不過雖然被張揚躲了去,但是姬無令卻似乎並不擔心,因為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不是張揚,而是一直在默默注視着眾人的肖同。
「嗡。」
不同於張揚,肖同可是對這突然起來的狀況沒有任何防備,再加上他的境界本就不比姬無令,所以當他發現危險的時候,那斗笠已經盤旋着朝他壓了下去。
「轟。」
隨着高空的斗笠越落越低,肖同身體也越來越緊,別說是逃離斗笠的控制,就連動一下手指都變得異常地困難。
「嘩。」
斗笠再一次壓下,不同於張揚的星辰一樣的重力,這斗笠形狀的法寶完全以外力來壓制對手。隨着時間的推移,眾人驚駭的發現,肖同的身體竟然已經被壓得變形扭曲了起來。
「咔嚓。」
誰都沒有想到一直冷漠如霜的姬無令會直接對肖同出手,而且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似乎是必取肖同性命。那斗笠的威力是如此之大,任憑肖同如何掙扎竟然始終不能動彈分毫,頃刻之間,肖同的七竅都被壓出血來。
「可惡。」
台上的情景實在是出乎狄浦的預料,如果肖同被擊敗,那麼精心策劃的計劃也就完全付諸東流。此時他雖心急,但是這畢竟是聖地的弟子之間的爭鬥,他並不好像南升震那樣直接跳到台上,一時只得咬牙切齒地在旁邊看着。
「嗡。」
又是一聲無形的波動,這波動雖小,但是一旁的姬無令卻立即轉過頭來驚駭地望着張揚,因為他發現,剛才那股波動的中心竟然就是面前這個銀髮的小子。
「嗤嗤…」
隨着張揚星辰之力的慢慢擴散開來,原本緩緩下壓的斗笠竟然像是遇到了什麼巨大的障礙一樣而陡然停了下來。無論姬無令如何催動斗笠,那斗笠卻始終不能前進一步。
而在斗笠的下面,面露恐懼的肖同忽然只覺壓力一松,立即暴喝一聲,手中靈劍一揮,立即從盤旋着的斗笠下面沖了出去。
「剛才那是你吧。」
出乎張揚的意料,他的腦海中忽然傳來姬無令冰冷的聲音。
「真是想不到,難怪能闖到這個地步,你的體內竟然有這種力量。」
「彼此彼此吧。」
張揚並不想和姬無令說太多,此時既然已經救出肖同,那麼他和青松約定的事情也算完成了一半。
不過以姬無令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如果他想針對肖同,張揚恐怕也奈何不了他。畢竟對方是出竅期的強者,即使張揚擁有星辰之力這種神奇的力量,但是實力相差太多的話,張揚還是會感覺相當乏力。
雖然張揚已經晉級到天變境界,體內的虛體也已經恢復,但是不知為何,張揚總感覺這不應該是天變所擁有的力量。就像是普通的修真者達到元嬰期一樣,張揚完全沒有那種蛻變新生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他,但是接來下,你可要小心一點。」
姬無令的話再次在張揚的腦海中想過,張揚正要疑惑,面前的姬無令卻已經消失不見。再看遠處,剛才還喧囂無比的道場竟然頃刻間變得一片朦朧,仿佛眾人早已經離場而去。
「不對。這是…幻覺嗎。」
就在張揚正在四處張望之時,朦朧之中忽然闖進一個人來,那人身材曼妙多姿,張揚立即就認出這正是在與青書對決的柳水月。
「張揚,你怎麼會在這裏。」
「嗯。」
張揚仔細地打量着面前的柳水月,雖然他一直懷疑面前這人只是一個幻象,但是任憑他如何仔細,卻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