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祖師和他對視,也笑了笑,下着棋回道:「不是乖巧,而是人見人愛,我這做神仙的也第一次見過這麼乖巧的孩子。當年軒傅啊!也這般精乖,就是魯莽了些。這個張全一啊!就是自大癩皮了些。」
軒山祖師苦笑一下,不由回道:「張全一不頑皮,不撒嬌,不自大,也就沒這般乖巧了。軒傅啊!我是真的拿他沒辦法。唉!現在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想起軒傅,長嘆口氣,接着說道:「張全一和軒傅脾氣稍同,我始終以為,他就是軒傅,但卻不是。五千年前,軒傅不聽欠告,去了北極,尋找第七顆乾坤珠,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去了那裏。他姐姐天天都在找他,我也去過北極數次,但始終沒他下落,也不知去了那裏。」
神亦祖師聞言,他也嘆了口氣,也不多說什麼,注視着棋盤和軒山祖師下着棋,說說笑笑起來。
張三丰這才睜開眼睛,他「啊」了一聲。譚守仁,查良清,李清時各個看傻了眼。教室外先生們,更是議論紛紛起來。大多議論張三丰在和誰說話,聽到的只有張三丰一個人聲音。軒山祖師,太清祖師聲音根本就沒聽到。
譚守仁,查良清,李清時,他們這才回過神。
張三丰這時笑了笑,然後問道:「譚爺爺?查爺爺?李爺爺?哈哈,呵呵,你們怎麼了啊?」他說到這裏,說完這些,譚守仁,查良清,李清時他們同問:「張全一啊?你和誰說話啊?誰是你師父啊?」
張三丰聽他們問起,他只是一笑,回道:「我師父就是我師父啊?他是個神仙,我是個小神仙。」
譚守仁,查良清,李清時知道他不肯說,也不再問。
張三丰站起身,他長吸一口氣,指着講台桌上幾副畫說道:「譚爺爺?我知道《石鼓文》的來歷了?」
譚守仁不敢相信,笑着問道:「你對譚爺爺說說?讓譚爺爺聽一下?譚爺爺看對不對?」
張三丰對他笑了笑,手指着桌上幾副畫,敢忙回道:「你把他掛起來,我說給你聽。」
譚守仁聞言,他把一副副畫掛好,笑問:「你知道《石鼓文》來歷?是你師父告訴你的啊?」
張三丰只搖了搖頭,回道:「師父沒告訴我,我是用易學數理,推演推算把它求出的。」
譚守仁,查良清,李清時聞言,他們同時「啊!」了一聲。譚守仁忙問:「你說什麼?易學數理?推演推算?這個求的出來嗎?」不敢相信,就算相信,也是將信將疑。在心裏想道:「張全一這孩子,當真古怪,剛才嘀咕嘀咕?難道真有人指點他?他口裏說的師父會是誰呢?難道真是什麼神仙不成?還是其它什麼?這怎麼可能?」
不等張三丰回話,查良清笑問:「張全一啊?先生們各個說你和別的孩子不同。這聰明不說,更是古怪。你說易學數理,推演推算,可以求出未知,這是不假,但都是一面之詞,事後才知。你說的話,別人怎麼才能信呢?」心道:「張全一,自信滿滿,難道真是什麼神童,什麼天才,什麼神仙不成?這個當真那麼神嗎?不會吧?」
李清時也不敢相信,補充問道:「張全一啊?你會推演推算,精通易學,數理占卦,只是預測,當不得真。你說你知道?拿什麼證明啊?啊?」心道:「唉!你這孩子從不認輸,就算是錯的,你也要把他說成對的。誰知道你說的對是不對?是不是在胡說?唉!你這孩子。」
張三丰只是一笑,他神彩奕奕,得意之極,笑答:「你們肯定會信我,我可以讓你們看看《石鼓文》和這幾副畫的來歷,當時的情景是怎麼樣。」
還沒說完,只見一個老者,撫須走進教室,笑問:「你也會易學數理?推演推算啊?」這人就是陳摶,宋初華山道士,易學名家。見張三丰嬌小,弱不經風,半大的娃娃,最多三四歲,也會推演推算,當真大奇,忍不住走了進來。
張三丰看了他一眼,對他笑了笑,然後回道:「這易學數理,推演推算,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會麻衣,柳莊,水鏡,摸骨,稱命,測字,看相。無一不精,不信有時間你考考我,我什麼都會的。」
陳摶呵呵一笑,要說易學數理,推演推算,可是他看家本事。眼前這個小孩兒,他如此自大,說易學有什麼了不起的,怎不惹人厭,笑問:「你這小娃娃?口氣很大啊?這《石鼓文》無人知道其來歷。你說你會易學推演?你把他求出來?占上一卦?我看對不對?」
張三丰聽他說完,氣哼一聲,接着回道:「我當然求的出來。我是誰,我是張全一,精通各門各科,精讀禮律,音律,易學,算術,棋藝,兵法,書畫,還有奇門,陣法,五行,數術,佛學,儒學,道學,政治,天文,地理,諸多書籍。樣樣精通,無一不精。沒有我不知道的,因為我是小神童,我是小天才,小神仙,比誰都厲害,比誰都了不起。」
張三丰說出這話,他完全是為了氣氣陳摶,這時聽他的口氣,十分看不起自己,這才讓他下不了台。
陳摶怎和他一般見識,笑道:「你叫張全一,我道聽說過你,就是哪個自稱樣樣精通,書院千千萬萬本書,可以橫背,豎背,左背,右背,上背,下背,能夠倒背如流的張全一嗎?小神童?小天才?小神仙?張全一嗎?我老了從沒見過什麼神童,從沒見過天才,也沒見過神仙,我到要看看你怎麼給我這老人家占卦卜爻?求出卦辭?」
他壓根不相信,天下會有什麼神童,或者天才,更別說神仙了。取出六枚銅錢,笑道:「我說小神童?小天才?小神仙?你拿去給我演演吧?」
不由心道:「張全一這孩子,早聽人說自大自滿,自以為是,而且神乎其神,這聰明不說,更是資質驚人。我到看看你有多神?神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