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是什麼脾氣,你叫他別哭,他偏偏要哭,你不叫他哭,或許會止住哭聲。你說好話哄他,根本不起效果,他越哭越是厲害。這也不依,那也不依。這也不好,那也不好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哄也不行,不哄也不行,抱着查良清,撲在懷裏,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聽話,我要我爹爹,我要我娘。」啊——啊——啊,哭個不停,沒完沒了。
查良清皺了眉毛,還是哄道:「啦?你不哭好不好?查爺爺帶你去見爹爹和娘好不好?乖?聽話?不哭了?」
張三丰本來哇哇大哭,聽他說完,敢忙止住,忙問:「查爺爺?騙我?」說完,又哭了起來。
查良清看着他,苦笑問道:「張全一啊?查爺爺怎麼騙你啊?查爺爺騙你做什麼啊?啊?」
不等張三丰答話。
李清時氣哼哼走了過來,對他怒道:「張全一?給我一口住?就知道哭?這麼大了還不懂事?給我一口住 !」
譚守仁則在一旁,給眾書童手把手教寫字,這個字怎麼寫,那個字怎麼讀。走來走去,時不時看了張三丰一眼,也是苦笑。教室外的先生,也哈哈大笑,說道:「這孩子。」
李清時這一說完。
張三丰非旦不怕他,當下哭的更是厲害,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就不聽話,我就是要哭,我不一口住,我就是要哭,我不一口住,我偏偏不哭。」這一哭完,停了一下,張開口又哭,說道:「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小。我要我爹爹,我要我娘。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小,啊——啊——嗚——嗚——嗚。」揉眼大哭起來。
重複幾句話,張三丰啊——啊——啊的,哭的傷心,哭的悲淚,撕心裂肺,心道:「你們就知道欺負我,用難題來苦我,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聽話,看你們以後還欺不欺負我,看你們還敢不敢為難我。」
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他們,聽到張三丰哭聲,歡喜的很,心道:「你哭死好了,哭死好了。」譚再元雖不能說話,但他心裏明白,心道:「小雜種,小雜毛,小賤人。你哭死好了,你哭死都沒人可憐你的,哭死也沒人疼你的,哭死都沒人給你收屍。小雜種,小雜毛,小賤人。去死!去死!給我哭死!現在就哭!」比啃他骨頭還傷心,不然不會這般罵他。
王永祥這才笑了出來,心道:「哈哈,呵呵,哈哈,小雜種,小雜毛,小賤人,你哭死好了。沒人可憐你的,你哭死好了,哈哈,呵呵,哈哈。」
梁倍生也十分歡喜,他總算出了一口噁心,心道:「小雜種,你哭,給我施勁哭,小雜毛,哭死也沒人同情你,你哭死也沒人可憐你,小賤人,施勁哭,給我施勁的哭,哭死,直到哭死為止,拼命的哭吧!越大越好。」
傅仁其看着他,這時氣不氣的,笑不笑的,怒不怒的心道:「哈哈,張全一,你哭,你給老子施勁哭,你哭的再大再響,老子越開心。小雜種,小雜毛,小賤人。你給老子拼命的哭吧!哭的越大越好,哭的越響越好。」
杜仁和笑了笑,張三丰哭的越傷心,他越是喜歡,不由心道:「哈哈,小雜種,你哭,施勁的哭吧!最好是像你娘生你時那般哭法,哭的越大,哭的越響,老子就越高興,呵呵,哭死吧!哈哈,施勁的哭吧 !我沒聽到。」
李子清笑了笑,心道:「哈哈,真是痛快,小雜種,張全一。小雜毛,張全一。你施勁哭,越大越好,最好連你爹娘也能聽到,哈哈,呵呵,哈哈。」
張三丰也當真哭的傷心,也沒完沒了。
李清時氣「哼」一聲,他一把抱過張三丰,一脫他的褲子,三頓戒尺重打在屁股上,惱問:「還哭不哭?給我一口住?再哭就打重些?不哭了知道嗎?」
張三丰非旦要哭,而且哭的更是厲害,並且更大,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聽話。」他哭完這些,就哭爹爹和娘起來,哭道:「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聽話。我要我爹爹,我要我娘。啊——啊——啊,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小,你們是壞人。」
李清時怒從中來,他本來就有氣,這時加上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他們不聽話,張三丰也不聽話起來。他手執戒尺,重重打了他三頓屁股,也沒真用力,若是真有力,就這一戒尺,也要打出血來,不由怒道:「張全一?你還哭不哭?再哭還打重些?再哭!今天關學 !不准哭知道嗎?給我一口住!」氣着說完。
張三丰根本不怕,他偏偏要哭,這時一邊哭,一邊重複剛才的話:「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聽話。」哭完這些,就哭爹爹和娘:「我要我爹爹,我要我娘。啊!啊!啊!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小。」
含淚說完。
李清時氣從中來,他接連又是三頓戒尺,張三丰淚哭無聲,就連李清時自己,也打出淚來。這幾下就像打在他心裏一樣,也說不出的疼,不由惱問:「你還哭不哭?你還聽不聽話?還做不做乖孩子?還做不做好孩子?」
張三丰忍着巨疼,他偏偏就是要哭,更是不止,而且重複剛才的話,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聽話。」哭完這些,就哭爹爹和娘:「我要我爹爹,我要我娘。啊!啊!啊!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小,欺負我小,你們是壞人。」
李清時見他這樣,也只有長嘆口氣。
譚世忠,查良清見張三丰可憐,李清時這幾下也象打在他們心裏,有些隱隱作疼,有些不舒服。
李清時狠了狠心,他老淚縱橫,擦了擦淚,又打了張三丰幾頓屁股,然後惱問:「還哭不哭?還聽不聽話?還做不做乖孩子?還做不做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