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守仁聽他這樣回答,不由慰心一笑,說道:「好,只要你不哭,譚爺爺就喜歡你,疼你。」
張三丰回道:「譚爺爺,我不哭,我聽話。」
譚守仁看着他,呵呵笑答:「好,這才是乖孩子,這才是好孩子。」和他說說笑笑,嘻嘻哈哈起來。
眾書童也跟着笑了出來,見張三丰這般惹人喜歡,滿是鄙視,不由嫉妒起來。
這時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六人,自個能動了,也能說話了,打從心裏歡喜。譚再元看着張三丰,他還不知道自己可以說話,這時氣不氣,笑不笑,心道:「張全一啊?張全一?你這個小雜毛?你這個小雜種?你這個小賤人?你還要不要臉?還和譚爺爺親親抱抱的?羞是不羞?是不是癩皮狗?沒用的東西!走着瞧!放學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小雜種,小雜毛,小賤人,給我去死吧!現在就給老子死了!明天就死!」
老是重複這幾句話,他對張三丰極為不滿,說不出的惡毒,或者張三丰真箇死了,才消他心頭之恨。見他和譚守仁說說笑笑,嘻嘻哈哈。你抱着我,我抱着你,親親我我,又是鄙視,又是嫉妒,更是噁心,心道:「譚守仁?張三丰這小雜毛,這小雜種,這小賤人,那裏好了?你這般對他?還親他?不噁心嗎?你這老雜毛,你這老雜種,明天去死,現在就死。」說不出的氣恨,怒從中來。
王永祥惱恨不說,更氣的咬牙,他和譚再元一般,只見得張三丰哭,看不得張三丰笑,不由怒從中來,心道:「張全一,你這小雜毛,你這小雜種,你這小賤人,有什麼好笑的?老子讓你笑,等會就叫你哭,不知羞恥的傢伙,不要臉的東西。你和你全家都去死吧?沒用的東西。小雜毛,小雜種,你給我去死吧?你們全家現在就死。」也不知和他有什麼仇,現在要這般咒他。
一見張三丰和譚守仁說說笑笑,就怒從中生,不由火冒三丈,說不出的氣恨,心道:「譚爺爺,不,譚老頭,老不死的東西,就知道偏心。張全一這小雜毛,這個小雜種,有什麼好的?你這般待他?也不要臉,也不知羞恥,親你娘的頭。你們一個老雜種,一個小雜種,給老子死好了,現在就去死。沒用的老雜種,沒用的小雜毛,沒用的小賤人,你們去死好了,給老子現在就死,早死早投生。」滿是鄙視,滿是嫉妒,滿是噁心,就連譚守仁,也罵了起來。
梁倍生看到這些,他也火冒三百丈,特別是張三丰又說又笑,那乖巧的樣子,此時的神情,最是刺激他,心道:「張全一啊?張全一,你等着,你給我等着,放學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不拔你三層皮,不喝你的血,老子不抽你的筋,老子不啃你骨頭,老子誓不罷休。你這小雜種,小雜毛,小賤人,你給老子等着。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我操你全家,你全家都給我去死了,你全家都給我死光光。」
說到這裏,說起這些,幾乎咬牙說完,看來非要拔張三丰幾層皮不可,不喝他的血,不抽他的筋,不啃他的骨頭的話,肯定誓不罷休,難消心頭之恨。
傅仁其惱不惱,怒不怒,心道:「張全一這小雜種,這小個雜毛,這個小賤人,這個小煞星,怎麼各個先生都喜歡他?各個都偏心,偏偏又不說,就知道害人。這小雜種,就知道自大自狂,以為他是誰?真是什麼天才?真是什麼神童嗎?小神仙嗎?也不看看自己長的什麼樣?沒用的東西就是沒用的東西,小雜種就是小雜種,小雜毛就是小雜毛,小賤人就是小賤人,真他娘的噁心。」也沒一句好的。
見張三丰和譚守仁你抱着我,我抱着你,你親親我,我親親你,說說笑笑,嘻嘻哈哈,也來了脾氣,心道:「張全一,你這小雜種,譚爺爺你這偏心鬼,死老頭,老不死的東西,沒用的東西。你們一個德性,老不老,少不少,還要不要臉?還知不知羞?你們倆個噁心東西!都去死吧!」連連說完這個去死,說不出的氣恨。
杜仁和不說不氣,也不說不氣,心道:「譚爺爺,我本以為你最好,沒想你也偏心,張全一這個小雜種,這個小雜毛,這個小賤人,有什麼好的?你這般對他?打也捨不得打他?打也不打重點?偏心都是偏心。張全一這垃圾,整天就知道自大自狂,不知天高地厚,處處逞能,自以為是,怎不給老子死了!現在就死好了!」
憋着悶氣,滿不自在。
見張三丰和譚守仁你抱着我,我抱着你,你親親我,我親親你,他們說說笑笑,嘻嘻哈哈,像極了祖孫,不由氣從中來,心道:「譚爺爺,不,什麼譚爺爺,應該是譚雜種才是,譚老頭才對,不,是老不死的東西,偏心就偏心,你看你們成何提統?像什麼話?也不要臉。抱啊!親啊!羞不羞啊?知不知羞恥啊?老雜種,小雜種,老雜毛,小雜毛,老不死的東西,給老子去死好了。沒用的東西,噁心傢伙,給老子去死,現在就死,你們倆個垃圾,倆個髒東西,給老子下地府!歸西去吧!」咬牙說完。
李子清卻不這麼想,他也不氣恨,只是心道:「張全一這麼聰明,又這麼乖巧,自稱天才神童,小神仙也沒錯,我爺爺的病,很多大夫、郎中、名醫都治不好,被他一治就好了,不是神仙是什麼?」頓覺手一松,也能開口說話了,心道:「哈哈,我能動了。李老頭,你不給我解穴道,現在自個解開了。」說不出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