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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張和總裁李[娛樂圈]
攝影師抬眼看了看李書堂,臉上的表情呆住了,又看了看六哥。
六哥表情很不好看,想說點什麼,但李書堂氣場太強,六哥最後也什麼都沒說,抬手示意攝影師,攝影師便老實地停下了攝影機,退出了房間。
小魚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書堂,然後把導演給拉到一邊去交涉。
整個過程張元都沒再說話,埋頭扣着自己褲子上破了的洞,明顯非常低落。
&元。」李書堂坐在張元身邊,張張口卻沒什麼出些什麼來,只是伸手搭在了張元的肩膀上,然後輕輕捏了捏。
張元仍然不想說話,但他感覺到了李書堂傳來的力量、關心和鼓勵。
李書堂不管什麼時候,都那麼有風度,有修養,對人很暖。
一會兒,小魚和導演交涉好了。現在可以暫時不拍,讓張元整理好情緒以後再繼續。於是小魚便把電視台的工作人員都請了出去,只留下了李書堂。
小魚對張元道:「哥,先把破了的褲子弄下來吧,簡單擦一下,洗澡的話可能要明天才能。」
張元嘟嘟囔囔半天,低聲道:「還要錄……」
&剛才和六哥商量了,那個……你這幾天就在民宿里呆着,給大家做飯就好,不用出去做任務了。然後等會兒再錄一個解釋的視頻,說清楚情況就好。哥,你知道……我不是想為難你,我知道你情緒不好,今天他們也真是,像是讓你們做那麼危險的項目,又把東西丟了……真的有點過分,節目組不負責。但是x台的情況你也了解,還是……多配合一下,不然後期剪輯不好,很容易招黑的。」
張元啞着嗓子道:「那我東西丟了,怎麼解決?」
&哥說已經報警了,證件那些儘快補辦……然後,其他的可能不太好找回來,那一帶就是很多小偷,專門偷遊客的……六哥說,會儘量……」
張元嘆口氣,腦袋偏向一邊兒去,不再說話了。
李書堂忍了好久,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麼東西丟了?重要嗎?」
一說這個張元又更加低落,靠在床頭閉着眼睛不吭聲。
小魚道:「就是有人把車窗砸了,偷了哥的包。裏面就是護照啊,證件啊那些……沒多少現金,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就是有個……有個哥的小本兒,哥挺在乎的。」
李書堂皺眉不言。這樣聽來,張元的東西肯定很重要,但可能也很難找回來了。
因為和中國企業有合作關係,當地居民對中國遊客都很友好,所以敢偷中國遊客的,肯定不僅僅是那種小偷小摸的賊,絕對是當地黑-社-會組織下的慣犯。這些組織還暗地裏會和警-察分-贓,所以警-察根本不會管,要是丟了東西,別指望着找回來。
張元可能也想到了這一層,所以特別難受。
李書堂真看不下去了,一直以來都是很精神,努力讓人開心的張元,突然這樣更加讓人里受不了。
李書堂想了想,道:「那就不錄了,直接退出就好。」
小魚停頓了一下,又道:「可是……這本來只是小傷……其實也不影響的,這個程度要是不錄,傳出去對哥不太好。而且我們簽了好幾期,這樣退出,要交違約金。」
說到錢了,張元立刻長長嘆了口氣。
李書堂仍然覺得擔心,道:「可這應該是節目組沒有好好策劃,讓藝人做那麼危險的項目,還受傷了。這怎麼行?不錄也是為了張元好,賠錢的話……這個完全可以商量,節目組的工作也沒有做好。」
張元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勉強打起精神對李書堂道:「我不想賠錢,賠錢都賠怕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只是我情緒不好而已,調整一下就好。沒事兒的,不可能退出,還有好幾期,不能不工作啊。總之,讓李總您費心了……您好不容易休個假,還遇見這事兒了……真謝謝您,其實您不用太擔心,去好好玩兒吧,我們、我們能行。」
小魚也跟着道:「對,李總,您去休息吧,我這裏把哥的褲子處理一下,一會兒要六哥還得過來給哥錄解釋的片段。」
李書堂看了看,現在是要先把張元的褲子處理一下才行。但他哪裏還有心情去玩兒,看着張元的樣子就揪心。
&我先迴避。」李書堂話是這樣說着,但目光都離不開張元,簡直是一步三回頭,好一會兒才走出了張元的房間,就看小魚留着幫張元弄褲子。
他們之間也比自己親近,李書堂心裏又有些不舒服了,於是便到走廊盡頭想去抽一根煙,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李書堂抽了根煙,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小魚從臥室里跑了出來,去隔壁找六哥還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李書堂看到了也跟着了上來,回到了張元的臥室。
化妝師稍微把張元的紅眼睛給遮了一下,讓張元坐在沙發上,準備開始錄。
張元已經儘量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臉上儘量不露出低落的表情,但明顯能看出他的眼睛都黯淡了很多,裏面全是難過。
李書堂站在攝像師的身邊,心疼地看着。
機器架好之後,張元拿着話筒面對鏡頭,開口道:「今天第一天錄節目,沒想到就受傷了。那個牛車太快了,有點失控,所以摔下來把腳扭着了……雖然是個小傷,但是後面的任務不能和隊友一塊兒做,非常抱歉……所以接下來的這幾天,我就在房裏呆着,給隊友們做做飯,算是一點補償。今天也有點難受,狀態不好,因為……我的包丟了。現在只能先把證件給補辦了……其他的可能……拿不回來了。有點難受,包裏面有個小本兒,記錄了很多平時寫歌的靈感,差不多是我十年的積累,還有些重要的記錄,照片什麼的,有時候想家人朋友也會拿出來看看……很多年了,那個對我來說很、很重要,現在只能……只能是……」
張元說到這裏,突然卡住了,一直強忍的情緒一下就上來了,眼眶酸澀地哽咽了半晌,抬起右手,輕輕咬住了自己顫抖的拳頭,眼眶裏全是淚,沒落下來,卻忍得無比辛苦。
受傷沒什麼,難過的是,再也找不回來的回憶和心血。
張元實在沒法兒不難受。
李書堂感覺自己仿佛被電流給擊中,腦子一下就白了,他像是溺斃在了張元的眼淚中,眼前除了張元咬着拳頭忍耐哭泣的模樣,什麼都看不見。
張元一哭就又變回了那個無助的小孩兒,讓人心疼地受不了。這一刻李書堂突然想開了很多事情。
他就是喜歡張元,喜歡這個既天真又精明、既可愛又彆扭的矛盾的小痞子。即使忍着不見面,即使不停告訴自己不要插足別人的感情,即使不停對自己說並沒有那麼喜歡……
即使這樣,到現在李書堂也無法騙自己了,那些小小的喜歡,就像是一條條細小的河流匯聚起來,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海,那清澈的海水,都是對他的喜歡。
什麼風度、什麼原則、什麼不應該不可以……都抵不上他的眼淚。
想把一切最好的給他,想站在他的身邊,想幫他擋住風雨,想讓他再也不用忍着眼淚>
想喜歡他,想要他的喜歡。
李書堂心砰砰直跳,輕聲告訴自己。
是,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