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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雲穿書攻略
雖然這回燕歸併沒打算主動出手搶沈雲辭的小弟, 但既然對方主動送上門開, 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伸手接過那封邀戰書,燕歸看到書信背面有一枚紅色的、雙刃交錯的印記——說起來, 倒是和惡人谷圖標的上半部分有些相似。
此印一出,代表這將會是一場不能中斷的比賽。除非其中一方誠心認輸或失去戰鬥能力, 否則沒有人能插手其中。
燕歸作為一個骨子裏的好戰分子, 心領神會地一笑。看來夜睚倒是對這一戰十分上心,生怕在場的其他人出手攪局, 方才專門在邀戰書上弄了這麼個印記。
將一縷靈氣注入那印記之中,使它結成有約束力的契約。
契約結成的瞬間, 那封邀戰書浮起一層金色火星, 將那雙刃交錯的印記灼入燕歸的手心。與此同時, 另一個相同的印記也出現在夜睚的右手掌心。
兩人遠遠隔着人群對視一瞬, 再下一刻,兩道明暗不同的紅色光痕騰空而起!還未等台下眾人看清身影, 台上兵刃交擊的的沉鳴已然震徹四方!
夜睚手中是一柄近兩米長的寬刃劍,雖說是劍, 但無論是形狀、厚度、力道都超出尋常劍刃太多。燕歸此回雖然搶得先機,陌刀橫於寬刃劍之上,但他明顯感覺到沒有以前那麼輕鬆。
若是單論力道這一項, 夜睚恐怕是略勝於沈雲辭的。
但是也僅限於平常狀態的沈雲辭——燕歸當時在伏龍崖下與他交手時, 曾經見識過他紅眸的狀態。那應該是他進入魔化狀態的樣子, 雖然能看出來並未完全魔化, 但那時候沈雲辭的身體屬性恐怕比平常提升了兩倍不止。
&開場就走神,不好吧?」夜睚顯然有些不高興,雙手持劍刃猛地朝上一抬。
燕歸聽到陌刀鋒刃上傳來細微的響聲,頓覺有些心疼,不太想硬抗夜睚這一擊。於是突然撤力身形朝他左側邊一晃,抬刀朝身後斬去!
夜睚的寬刃劍雖然威力十足,但總歸是不太靈便,特別是用力很猛的時候,極難在瞬息之間收勢。
這種情況,在遊戲中通稱為僵直。依靠曾經的經驗,燕歸算準了夜睚此刻無法回身防禦,便放心大膽的攻像夜睚的後腰位置。
果然夜睚雖已察覺到刀鋒凜冽而來,手中巨劍卻無法轉圜,只能咬牙硬抗下這一擊。
這一刀下去,即使妖族出了名的銅皮鐵骨,也難免皮開肉綻。
然而夜睚也不會白白受這一擊,他在察覺已經無法及時回防後,果斷換成單手持劍。空出來的那隻左手上在燕歸和他距離最近的那一刻,將天生的利爪朝燕歸胸口襲去!
燕歸看到了夜睚的動作,卻沒有打算躲。
因為他如果躲避的話,那手中揮刀的力度必然會減弱,這樣一來或許就沒辦法給夜睚造成什麼傷害。而且據燕歸目前掌握的資料,夜睚在戰鬥中的直覺、或者說是妖類的本能極強,若是這一刀失敗,那夜睚就絕不會再給他同樣的機會。
陌刀的刀鋒裹挾着暗紅霧氣切過夜睚的後腰,代表王族大妖的金色血液濺上刀身。但夜睚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帶着狂氣的笑容,左手利爪眼看就要沒入燕歸的左胸口。
&
&嚓——」
意料之中的血腥畫面並沒有出現,夜睚的左手猝不及防,撞上一面暗金色盾影。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原本的力道盡數反回到夜睚手上,頓時左手腕就不正常的垂下來。
大概是腕骨被震骨折了吧。
燕歸聽着那一聲脆響,便知道是神奇的盾立成功發揮了作用。
夜睚甩了兩下骨折的左手腕,皺着眉的表情有些不耐煩。他順手將右手的寬刃劍扔出去,然後捏住左手手腕,又一聲讓人聽着就疼的響聲後,那手腕居然就讓他那麼接了回去!
臥槽,就算妖族自愈能力很強,但這樣搞真的不會把骨頭接歪嗎?
燕歸一邊在心裏吐槽,一邊警覺的發現夜睚周身騰起了一圈金色的薄霧。
等夜睚簡單粗暴地接好左手腕,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燕歸看見他金色的眼瞳中仿佛跌進一簇火星,讓那本就絢麗的金色仿佛被燃燒了起來。
沒有猶豫時間,燕歸不敢再划水,迅速將玄鐵盾顯現並置於身前,正面擋下了如同金色流星般襲來的夜睚!
夜睚此刻金瞳灼熱,臉頰兩側各延伸出三道紋路。已經丟棄了武器的他,反而變得更加難對付。
金麟王朝的大妖血脈來自洪荒古獸,如同人族中的仙脈一樣,是稀有且厲害的血統。在必要的情況下,擁有大妖血脈的妖修會主動進入妖化狀態。
和沈雲辭的魔化作用相同,總之是大幅提高各項力量。
不同的是,沈雲辭向來比較理智,所以即使魔化也是控制在某個程度之內。但夜睚不一樣,他這回本是來踢館的,卻在一開始就被燕歸打成了下風。按這位小王爺一貫的性格,這會兒妖化必然是不管不顧,直接開足了火力。
大幅度的妖化會削減痛覺,甚至蒸發掉一部分理性。
簡單點來說就是三個字,不要命。
擋下夜睚斜踢來的一腳,燕歸胸口竟是一陣血氣翻湧。果然夜睚沒那麼好對付,不過俗話說,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既然此番當戰,不如拋開其他念頭,暢快淋漓的來戰一場!
身形交錯,招招見血。
夜睚幾乎不再做出躲避的動作,只要燕歸揮刀而來,他大多數時候都是用手或是身體的其他部分直接硬抗,即使鮮血淋漓也似乎無所謂。反而是每每趁着燕歸接近的瞬間,迅猛地反擊。
而燕歸的招式又多是近戰,碰上夜睚這樣不要命的,根本不可能完全躲開。
兵刃哀鳴,金色與紅色的血液飛濺而出。
無數次毫不留情的正面交鋒後,無論是夜睚還是燕歸,身上都滿是血跡和傷痕。
契約早已在戰前定下,除非有人認輸或失去意識,否則不會停止。
然而,沒有人會認輸。
血跡從額頭蔓延而下,燕歸眼前已被染得血紅一片。身上的傷口似乎傳來麻木的感覺,想必是夜睚那金色妖血中天生自帶的毒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燕歸的視線中燃起了一片金色的火焰。
接下來,燕歸感覺到自己心臟在猛烈而快速的跳動,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點燃了一樣,仿佛他整個人都置身於熊熊烈焰之中。
灼熱而,無數金色的火星一瞬間在腦海中炸開。
面前的夜睚忽然瞳孔緊縮,繼而發出一陣大笑:「果然!你果然和葉麟硯一樣,是個混血。」
燕歸看不到自己的眼睛,所以他不知道——
此時此刻,他的瞳孔變成亦變成了灼烈的金色,只是比起夜睚正統的金色妖瞳,更更暗一些。
他也看不到賽場之外,柳雲歌驀地站起身來。
同樣被台上場面驚起的,還有鏡花宮主蘇鳶,她姣好的面容一白,朝柳雲歌道:「柳掌門,這是怎麼回事?你太微內宗的弟子,怎麼會混有大妖之血!」
此言一出,上座中頓時嘈雜了起來。
太微內宗的弟子大多身負仙脈,這是南境眾所周知的事情。如果仙脈與大妖之血若是混於一處,而且這人順利活下來了,按照攬星閣勘破的一條久遠預言,則會有大禍發生。
這條預言已經應驗過一次,所以沒有人敢不把它當真。
台下一片混亂,卻已經影響不到燕歸了。他只覺得被體內燒灼的血液驅使着,做出的動作連他自己也無法看清楚。
眼中一片金色火焰烈烈燃燒之間,是不斷傳來的骨節碎裂聲。
裏面有夜睚的,也有燕歸自己的。
像是承受不住這灼熱的力量,燕歸的身體在陣陣哀鳴。
但他無法停下。
轉瞬之間,原本勢不可擋的夜睚已被燕歸死死按在地上。他一直手臂被燕歸已不正常的角度反折在身後,身上重傷無數,卻依然強撐着回頭一笑:「今天之後,太微劍宗怕是再容不下你……」
&
此刻的燕歸臉上一片漠然,暗金眼眸中所有情緒都盡數歸於虛無。一抬手,便將夜睚的另一條胳膊關節也卸了下來。
&哈哈哈哈,燕歸,我在金麟王都等你!」這一句話似乎耗盡了夜睚最後的力氣,他終於支撐不住失去了意識。
兩人掌心的雙刃印記瞬間消散,燕歸眼中的金色火焰也像一陣風,頓時消散。
下一秒,柳雲歌和沈雲辭已經同時躍至台上,然而不等沈雲辭開口阻攔。柳雲歌袖中已然飛出一道玄色鎖鏈,將已然脫力的燕歸縛於其中。
&辭,你回太微劍宗一趟,讓你慕師叔帶人去伏龍淵查探!」
沈雲辭心中一驚,燕歸血脈的秘密,這是連他也不曾料到的事。
此時此刻,他只望楚燎已經按當時紙箋上的內容處理好一切,在事情還沒有太過偏離計劃前如約而至。
燕歸這邊內心各種猜測,卻不會影響柳雲歌繼續說下去。
&師從於瑤山水月宮,十七歲時獨身一人代表水月宮參賽,力挫群英拿下當年鴻鵠試的首位,自此一戰成名。並且從此之後的鴻鵠試,只要他參加,便無人能奪其鋒芒。」柳雲歌言至此處,終於將視線從石像上移開,落到燕歸身上,「無論是天之驕子的名號,還是這座雕像,他都受之無愧。」
聽得這一句接一句、仿佛天上地下只此一人的誇讚,燕歸又開始覺得柳雲歌可能是這位葉大神的忠實粉絲。
但燕歸覺得奇怪的是,既然葉麟硯是如此厲害的人物,那為什麼會幾乎沒怎麼聽人提起過?
還沒等燕歸想出個結果,柳雲歌的下一句話突然變了話題——他唇角還是那種淺而淡的笑容,卻讓燕歸感受不到深沉的笑意:「明日鴻鵠試,便是你們這些年輕弟子大展身手的舞台了。」
「……承掌門吉言。」燕歸發現自己根本搞不懂柳雲歌這個人。
和楚燎那種大殺四方的瘋勁兒不一樣,柳雲歌外表看着正常得不得了,但燕歸就是從他剛才那些話語中,聽出了一種病病的感覺。
明明態度親和,卻無端的讓燕歸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看着柳雲歌輕飄飄踏過水麵,漸漸遠去的背影,燕歸忽然覺得一陣心累——太微劍宗這門派是不是有毒?怎麼裏面的厲害人物,一個賽一個的不正常。
等到柳雲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當中,燕歸才慢慢走回客院。
這時的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暗了,燕歸被先前那位領隊弟子告知沈雲辭有事出去了,讓他在客房中稍等片刻,說是待會兒有事情要說。
燕歸點點頭,推開沈雲辭那間客房,裏面果然是沒有人在。
攬星閣雖談不上精緻,確也算是素淡舒適,燕歸隨意往床榻上一靠,望着書桌上的燈火出神。
天色越來越暗,燕歸又覺得有股倦意湧上來。
雖然知道這不太正常,但最終燕歸還是沒忍住,放縱自己沉沉睡過去了。
這一夜,夢境似是如約而至。
但今晚的夢缺少完整的場景,只有葉麟硯在擂台之上遊刃有餘的身姿。
比起墜星湖中的石像,夢中的葉麟硯因為有了色彩而更加靈動。碧衣青衫,玉佩長笛,一頭烏黑長髮未曾束冠,只用髮帶高高系起,更凸顯出他的少年感。
葉麟硯的一招一式皆如飛花掠影,身姿更是矯若游龍、翩若驚鴻,在場根本無一人能將他困住片刻。
作為觀眾,如此情態自然令人賞心悅目;但若是作為對手,葉麟硯翩然的招式之間,卻儘是能夠一招致命的殺機。
明艷靈動卻又殺人不眨眼,這矛盾的兩種特徵糅合在葉麟硯身上,讓人根本無法挪開視線。
等到這個夢境結束的時候,燕歸已經覺得柳雲歌的那番誇讚確實沒錯,天之驕子這四個字,葉麟硯名至實歸。
&了?你這兩天好像很容易睡着。」沈雲辭不知何時回到客房,在暖色的燈火下看一卷文冊。
燕歸伸手揉了揉額頭:「自從拿到那枚殘片之後,就有些影響,或許過段時間適應了就好。」
&嗎。」沈雲辭居然沒有進一步追問殘片的事情,反而是語氣泄露出一絲心不在焉。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燕歸眯起眼睛仔細看燈火下沈雲辭的表情,竟然發現他臉色似乎不太好。
能讓沈雲辭臉色不好的事情,恐怕沒有多少。
&什麼事情了嗎?」燕歸走到沈雲辭對面坐下,因為剛睡醒,他說話的時候帶一點黏糊糊的尾音,聽上去比平常軟和了許多。
沈雲辭握着文冊的手極輕的顫了一下,然後他抬頭注視着燕歸許久。
微微跳動的火光在燕歸眼眸中倒映着,那雙眼睛是透亮的,此時此刻並未隱藏什麼別的心緒。沈雲辭在想,這些事情能否和燕歸傾訴?
他自從掙脫伏龍崖冰湖下脫身後,因為原本的力量被封印,一直以來必須步步為營,才得以獲得如今無懈可擊的新身份、以及能夠高人一籌的地位。
但這也就意味着,很多事情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直到燕歸出現之後,在兩人獨處的時候,能說的事情好像也稍微多了一些。
很久之前就有人告訴過沈雲辭,星圖之上的命數所示,他與燕歸的那顆命星相輔相成。若貪狼缺少那顆伴星,雖亦能順風順水,卻不能成心中所願。
當年那顆伴星暗淡至幾近熄滅,以前的「燕歸」也絲毫沒有顯眼之處,沈雲辭本來已經放棄,但誰知道幾十年後,事情似乎又有所轉機——那日在試劍台上的一場比賽,讓他察覺到有什麼已經改變了。
從那之後,沈雲辭一直在潛移默化的試探燕歸。時至今日,沈雲辭或許在潛意識中已經開始覺得,有些不能與外人道的事情,是可以和燕歸相談的。
燕歸安靜的坐在那裏,開始覺得沈雲辭盯着自己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下一刻,沈雲辭像是終於得出了結果,將手中的文冊放下,語氣中夾雜着一絲陰鬱:「柳雲歌強撐了心魔這麼多年,大概終於是快要瘋了。」
&就說我的直覺還是很準的嘛,他果然不太正常。」燕歸立刻小聲嘀咕了一句,轉而又覺得自己沒抓住重點,於是又接上一句,「你之前是去見柳雲歌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能讓你這麼說。」
沈雲辭眼神閃動,看上去有些危險:「你知道他當年為什麼收我當親傳弟子嗎?」
燕歸搖搖頭,只見沈雲辭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撫上他那雙漂亮的桃花明眸。
&重要的原因,是這雙眼睛。」
沈雲辭現在還能回憶起,之前柳雲歌是如何用指尖劃開他眼眶下的皮膚,直到鮮血流出也不曾鬆手,仿佛要將那雙眼睛剜出來。
從前柳雲歌就喜歡看這雙眼睛,只是以前還沒這麼病態,也只是看着罷了,未曾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也不知道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沈雲辭懷疑要不是今天柳雲歌最後突然停手,他這雙眼睛就保不住了。
沈雲辭真的極其討厭這種難以反抗的狀態,他現如今解封的修為還不足以抗衡柳雲歌,而且他所謀劃的事情也註定不能直接殺人了事。
今天的事情加速了他對已有計劃的迫切程度,希望楚燎的動作能再快一些……
燕歸不由湊近去看,沈雲辭的眼眶下有一層淺色皮膚,看樣子應該是剛剛生長出來的。
至於這雙眼睛——燕歸恍然大悟,他白天第一眼就覺得石像的眼睛熟悉,不僅是因為夢中只見過一次的青衫少年,還因為沈雲辭的眼睛也是這個樣子的。
放在兩個人身上時反倒覺得不太一樣,但湊近了單拎出來看,卻又有八.九分相似。
&實我今天去墜星湖中央的時候,遇到他了。」燕歸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柳雲歌,「他說了一些關於葉麟硯的事情,最後又突然說明日的鴻鵠試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舞台。說實話,我根本沒弄懂他的意思……」
&要是能聽懂,那才是有問題。」沈雲辭重新坐直身體,手指不斷敲擊着桌面,半晌後像是想明白了般,冷冷一笑,「因為你不知道,他差不多每年都要來鴻鵠試觀賽,就是想在新人里找當年葉麟硯的『影子』。」
燕歸皺眉,疑惑道:「什麼叫葉麟硯的影子?」
&紀輕輕,天資極佳,容貌亦不能差,若是哪裏長得像葉麟硯,就是再好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沈雲辭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可惜幾千幾萬年來,世上也就只有那麼一個葉麟硯。」
燕歸聽完,突然愣了一下。
聽這描述,沈雲辭果然很符合條件。
&個,我問個問題你不要生氣啊。」燕歸以前受基三氛圍毒害,前兩天又被楚燎震驚一次,這會兒自然就聯想到某個問題上去了。
沈雲辭斜睨他一眼,不明所以:「你說。」
&那什麼、柳雲歌沒對你做過什麼吧。」話剛說出口,燕歸就後悔了。
因為沈雲辭的臉一下就黑了。
這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沈雲辭忽然又半眯起眼睛笑了:「你覺得我會被做什麼?燕師弟,不如你自己來試試,如何?」
不知什麼時候,燕歸發現自己放在桌上的手腕,已經被沈雲辭死死扣住。
這回燕歸知道是自己發言不當,馬上喊到:「我發誓我只是開玩笑,不用當真——!!!」
喊聲戛然而止,因為燕歸感覺臉上一痛。
沈雲辭單手撐在書桌上,抬起原本扣着燕歸手腕的另一隻手,不輕不重的在燕歸臉頰上掐了一下。然後哼笑一聲:「這次就算了,但不會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