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由巔峰跌倒谷底!
地球上登峰造極的強者秋羽穿越到神芒大陸變成人人可欺的弱者,如今被導師輕而易舉的摔出去,簡直痛徹入骨。
導師的憎惡,同學的鄙視,再加上身上的傷痛,讓秋羽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真想爬起來一頭撞死在柱子上,免受欺凌之苦。
這想法剛湧上心頭就被否了,秋羽暗罵自己,懦夫,一點點的挫折就能讓你自尋短見嗎,你還是那個向來無所畏懼的人嗎,大丈夫能屈能伸,剛開始而已,你要挺住,勇敢的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地球上的老婆孩子們還等着你呢……
勉強忍着劇痛,秋羽掙扎着爬起來,用手抹去嘴角的一縷鮮血,默然不語。
紀世江余怒未消,氣惱的道:「像你這種人就不配活在世上,簡直就是浪費糧食,修煉對你來說有個屁用,再煉五十年你也狗屁不是……」
老子本來就不是狗屁,我是你祖宗!秋羽暗地裏回應,當然,這些話萬萬不能說出口。
紀世江接着吼道:「混賬東西,趕緊滾,罰你去園子挑糞澆菜……」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畢竟那傢伙是導師,而秋羽現在毫無功力根本沒有與之對抗的實力,他只能無奈答應,「是。」
眾多學員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這頭豬真夠倒霉的,活該!
俞亦勸慰道:「紀師用不着跟他生氣,這傢伙蠢笨如豬根本就是無可救藥。」
大多數學員都很贊同俞少的說法,眼裏所流露出的目光更是充滿着不屑,仿佛看着一隻渾身長滿膿瘡的癩皮狗。
也不怪他們如此反應,無靈廢材在神芒大陸基本上就是畸形,百無一用,最終的下場就是乞丐版苟延殘喘。
你這小白臉敢公然侮辱老子,這筆賬老子記下了!秋羽瞥了眼那傢伙,心裏暗自發狠,等老子翻身那一天非得找回今天的場子不可,還有什麼狗屁導師,剛才踹我的那一腳遲早還給你。
當然,秋羽也只是想想而已,從導師乃至眾多學員的神態上來看,他已經知道沒有靈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恐怕他這輩子永無出頭之日,想要一雪前恥何其難!
大發雷霆之後,紀世江扭頭看了下左右的兩位得意高足,心情緩和了些,說道:「好在有你們倆給我長臉,不然我非得被這個畜生氣死不可。」他目光在眾多學員臉上掠過,沉聲道:「唐銘,趙登峰、紅玉娥,你們三人出列。」
這三人都是在剛才的測試中都達到煉體九層,即將突破達到靈涌境界,算是學員當中的佼佼者,此時被導師點名心裏猜到了幾分,臉上都露出欣喜之色,連忙從人群里出來。尤其紅玉娥更是挺着那對大峰巒樂不可支,毫無疑問,她容貌不是最佳,卻是發育最好。
「你們三人也入選了,能夠去天雲塔選擇功法和武技。」
隨着導師宣佈出來,三人興奮歡呼,其他學員的眼神則充滿則充滿羨慕嫉妒恨。
少頃,俞亦等五人站在眾多學員前方形成一排,只聽得導師又說道:「你們五人也是參加終極考核的選手,選擇功法之後進行修煉,爭取奪得好的名次,為自己也為咱們西院爭光。」
五人齊聲道:「請紀師放心,我們定會不辱使命!」
就這樣,西院測試塵埃落定,所選出的五個人都出自富貴之家,讓余者望塵莫及。七日之後,他們將隨着另外三個分院所選出的十五名選手進入天雲塔選擇功法和武技。
「好了,大弧!
隨着紀世江袍袖揮動,眾多學員出了大廳來到右側寬闊的修煉場,或是打坐運功,或是練習武技,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倒霉的秋羽,被施以懲罰去往園子那邊挑糞澆菜。
整個西院佔地五十畝,除了房舍和修煉場之外,還有十畝地被弄成園子種着各種蔬菜供給食堂,平常由一個老頭照看着。
老頭個子矮小滿面皺紋看起來能有七八十歲了,走起路來慢吞吞的,背駝的厲害,姓名不詳,因為看管菜園,別人就用諧音管他叫老蔡頭。
三間石屋建造在園子附近,其中一間為老蔡頭居住,另外兩間當做倉庫放着鍬鎬等農具。看到一瘸一拐的秋羽走過來,老蔡頭問:「你就是紀師派過來挑糞的學員?」
面前的老者衣衫骯髒散發着難聞的臭氣,讓秋羽有些納悶,學院裏面怎麼還有這樣的人。估計老頭是學院收留的拾荒者之類的,我也好不到哪裏去,都是命苦啊!同是天涯淪落人,老實的點頭,「嗯,請問伯父您怎麼稱呼?」
「管我叫老蔡頭就行了,跟我來吧。」
老蔡頭領着秋羽來到倉庫門口,哆嗦着手打開木門,指着裏面說:「你把扁擔和木桶拿出來吧,我帶你去糞坑那邊……」
木桶為硬木製成又笨又重,秋羽挑在肩上心想,光挑這兩個桶就好沉了,再加上稀糞,真夠我一嗆啊!」也罷,老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行人,走起。
糞坑距離菜園有五六百米的距離,由遠處的廁所連接長長的巨竹管子,糞便流淌過來在這個方形大石槽里。
不遠處有一棵大樹,開啟糞坑的機關設置在樹幹上,老蔡頭按了下,擋在槽子上的巨型石板自動挪開,令人作嘔的臭氣湧出來,差點把秋羽熏迷糊了。
尼瑪,好臭啊!
強忍住沒有嘔吐,秋羽用長長的大糞勺子舀出稀糞倒進桶內,裝滿了兩個桶之後用扁擔挑着回往菜園那邊。
院子裏長着許多地球上沒有的蔬菜,個頭都很大,糞桶放下,秋羽接過老蔡頭遞過來的大糞勺子,舀了稀糞澆在壟溝里……
「看那頭豬,真在那澆大糞呢。」
「羅布,大糞臭不臭啊?」
隨着譏諷聲傳來,一幫穿着華麗的男學員走上前,為首那人長身玉立正是俞亦,剛才測試中取得第一,春風得意。那十多個男學員也都是富家子弟,奉他為尊,在西院形成無人敢惹的小團體,以欺負其他學員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