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魂魄歸位」
龍政一聲爆喝,將半空中被黃光包裹的羅袁神魂托住,一縷紫色的靈力湧出,將羅袁的神魂送回肉身之中;
只見龍政的手指冒出縷縷魂力,將羅袁的神魂一步一步的引進軀體,
…………
半晌後,龍政原本那青面獠牙的面容多了絲倦容、蒼白,
爆炸頭的髮絲間滲着滴滴汗珠,顯然,面前這個厲鬼已然消耗極大,
「呼~每次做這些都那麼的累,呼~累死老子了」
當羅袁的神魂重新進入到軀體的時候,龍政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兩眼無精打采的看着羅袁,一抹欣慰,
「罷了,跟你小子有緣,我就送你個小禮物吧」
只見龍政揮揮手拭去額上汗珠,抬手間便是捏造印決,一個個羞澀難懂的古文憑空出現,閃着陣陣紫金色,
忽的一間,龍政一聲吆喝,雙眼緊閉,雙手來回變換法決,口中念念有詞,
「以吾之命,引九霄外鬼帝大人之法,創始之術…………」隨着龍政時而念出羞澀難懂的咒語,時而念動敕法,四方緩緩匯聚濃郁的靈力;
隨即話音剛落,在龍政面前羅袁上方,那些升騰陣陣紫色微光的古文,每個文字的上方都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小的光線,輕輕吊着,
然而在下一刻,這些光線就好像管子一般,源源不斷的往其中灌輸一股股精純的靈力,令這些古文瞬間變得活的一般,散着陣陣靈性,紫金色光芒大漲,極其的刺眼,
隨着龍政一聲令下,食指輕點,將面前的這些靈活的古文字輕輕按在了羅袁的軀體上,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被這些古文字囊括其中;
「小子,你日後,有什麼機緣的,就看你自己了,我的禮物送到了,好累啊,我先休息休息~」
龍政暗暗沉聲一句,便化作一縷縷青煙鑽回石棺之中,慢慢沒入地底,露出一絲光滑的地板;
……………………
春去秋來,烈日懸掛高空,一縷縷驕陽似火般灼燒這片大陸,陣陣秋風拂過,將如火般的驕陽散去;
轉眼間便過去了六個多月,一條銀色匹練飛流直下,濺起無數浪花;
然而此刻洞內,一襲破爛灰袍人影依然安靜躺在地上,雖躺在地上,但卻一臉的紅潤,氣息平穩,只是卻遲遲未曾睜開雙眼,
灰袍人影身上並沒有一絲靈力的波動,古井無波;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時光如白駒過隙般飛快流逝,兩個月時光黯然流逝,洞外瀑布前,綠了榕樹,黃了秋楓,不知凡幾的樹木形同枯槁,如同垂暮老人般散出陣陣暮氣;
然而此刻,一片密林之中,七八道各色袍服的身影流竄而過,其中一個身着黑袍的青年輕輕拍了拍一個身着爛袈裟禿子的肩膀,慈眉善目的看着他;
「大哥,你找了那個萍水相逢的傢伙,找了他八個月的時間,有這個必要麼?」
「小子,你不懂,我修的是佛門占卜星術,我從那傢伙身上看出,他身上有無數的紫色的氣匯聚,不知是什麼東西,但是我敢肯定,絕對非凡,所以,此子,我是一定要拉攏到我的麾下的,結果被你們給打跑了」
「大哥,你怎麼不說打死呢?」
其中一個穿着獸皮的邋遢青年抓耳撓騷的看着禿子;
這時,禿子朝青年用餘光瞥了瞥,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的弧度;
「因為,我能察覺到,他沒死,就憑我的那殘破功法」
「蛤?」
「………………」
頓時,全場一片寂靜無語…………
然而此刻,一處瀑布的洞內,陽光艱難的透着瀑布滲透那麼一絲暖暖的陽光,照射到一個灰衣破袍少年的臉上;
大概過了三息左右,灰衣人影的手指稍微抖動了一下,乾涸的嘴唇張了張,雙眼沉重的緩緩張開,又磕了下去,又緩緩的睜開,如此一個動作,重複了四五遍,
其實,此刻羅袁一片朦朧,輕輕一眨,又明亮許多,羅袁見此,不斷的搖了搖頭,右手輕輕擦拭着眼睛,艱難的坐直了起來,
羅袁剛欲說話,發現喉嚨乾渴如同烈日下暴曬泥田般的僵硬,扯了一扯,更是一股揪心之痛;
正當此時,羅袁發現了自己的前方是一個瀑布,剛欲站直身子,才發現自己一站直身子,剛欲跑動便全身無力,狠狠的趴在了地上;
隨即並未難倒他,在羅袁認為,這可能是自己睡太久了,無力做任何事,所以,下一刻,羅袁便邁動雙手,艱難的趴着過去,只見洞內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只是一個隱晦的牆上,多了三行長達八尺的古文;
「快~~到~~~了」
羅袁發出了一聲聲嘶力竭的低嚎,額上遍佈汗珠,如同一隻四腳動物死死蜷縮在地上,雙手每邁出一次都如同撕扯全身血肉的疼痛感覺,但卻雙眼並未帶着頹喪,而是有着一股堅持不懈的耐心;
……………………
短短十步的距離,羅袁花費了足足近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爬到瀑布前,隨即便伸手出去,接住那飛流直下的瀑布,然則立馬放到嘴邊,『咕嚕』的一聲作響,一飲而盡;
『咕咕咕』
隨着一連串的飲水聲作響,地上留下了攤攤水跡,然而一臉倦意的羅袁立馬有些精神抖擻了起來,羅袁隨之剛欲站起來四處走動,便發現原來他自己想錯了,自己依舊全身乏力,剛站穩的身子,『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奶~奶~的~怎~麼~回~事~」
羅袁扯了扯嗓子,便發現,原來即使是自己喝下如斯之多的水,依舊沒有改變一點現狀;
………………
沉吟了半刻,羅袁輕輕扶着地板,盤膝坐好,打坐調息;
不出五息,羅袁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其中夾雜着一些經已破碎的內臟,潑灑在地上,
羅袁輕輕擦拭吊在嘴邊的血跡,沉思了稍息,嘴裏無聲的嘀咕道;
「原來,那一戰,損傷了我七成的經脈,體內紫府早已乾涸,魔神力也所剩不多了,魔神圖殘缺了大半,魔圖受了一刀,如今快要腐朽,看來情況很是糟糕,那我睡了多久,我的皮膜怎麼完好無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