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穿越之後來居上最新章節">
穿越之後來居上
這是什意思?霓漫天看着朔風寬厚的背影在心裏無力的嘆息一聲,這副容貌實在是美麗,來了長留之後霓漫天已經是開始刻意隱藏自己了,她不再穿那些精緻華美的衣裳,摘下來名貴的首飾,臉上沒了任何的脂修飾,可是她還是被好些男生圍着。好像是眾星捧月,霓漫天面對着那些獻媚的笑臉和討好沒一點興奮的感覺。她不喜歡這在花叢中飛舞的花蝴蝶感覺。可以想見,等這到了身份大白的時候會惹來多少的議論和各式各樣的眼光。
這個朔風是少有的幾個沒跟着霓漫天身邊獻殷勤的人,其實自從霓漫天來長留,儘管她和朔風分在一個班上,但是兩個人說的話不超過十句,頂多就是上課的時候關於學習的簡短對話和打照面的時候的寒暄,而且多半是霓漫天對着朔風打招呼,朔風大多時候則是冷冰冰的點點頭,根本不會給她個正眼。漫天剛開始認為朔風是驕傲不屑把自己放在眼裏,論起來修為朔風絕對比霓漫天強些,可能是人家對着那些笨蛋看不上眼,不稀得理會吧。
霓漫天對朔風也是點頭之交,大家都是長留弟子,人家也有自傲的資本,她何苦要巴結人家。因此霓漫天和朔風一直是保持着距離,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算起來基本算是陌生人的朔風今天晚上卻忽然做出這番舉動,叫霓漫天心裏有些不舒服。這個人太沒禮貌了,憑什麼隨便替別人作出決定。她願意在藏百~萬#^^小!說百~萬\小!說,願意逼着比自己在短時間內背誦打量的心法口訣和上古的歷史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你是誰,隨便干涉別人的自由?還理直氣壯的拉着她出來!想到這裏霓漫天越發的不爽,連日不能好好休息,已經叫霓漫天心浮氣躁了,朔風忽然出來橫插一刀,更惹得霓漫天心裏的無名火更盛了。你是誰啊,憑什麼這樣命令我!霓漫天乾脆站住,盯着朔風的背影,雙手環抱着胳膊,無聲的表示着抗議。
感覺到身後霓漫天充填的怒氣,朔風站住腳,轉過來看着站在原地霓漫天,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表情。他一張嘴語氣平淡沒任何的感情起伏:「你預備着站在這裏等着誰過來獻殷勤呢?還不快點走,等着再玩一會就要熄燈休息了,你還想磨蹭的什麼時候?」
朔風話里諷刺的意味刺疼了霓漫天的神經,他這是在諷刺自己行為不檢點了,她真是冤枉死了!是那些人蒼蠅一樣圍上來,她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霓漫天嗤笑一聲,翻個白眼不甘示弱的諷刺回去:「我站在什麼地方,要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沒人教過你不要隨便管閒事麼?你這樣打攪我百~萬\小!說是很沒禮貌的行為。把那些書還給我,我要回去了!」
霓漫天對着朔風伸出手要接過來他手上的那堆書。「你這幾天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我自然管不到你,只是想和你切磋下劍術。」朔風把說上的書放在一邊對着霓漫天做個請的手勢。
夜色漸濃,今天的月光不是很明亮加上連日的疲憊,叫霓漫天沒察覺到朔風眼裏一閃而逝的失落,在她看來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可對朔風來說卻是從來沒經歷的事,例如有家人關心是什麼感覺,被長輩教導做人的道理是什麼感覺的,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一個石頭,沒人會對他投去一個眼神。
這小子在這兒等着她呢!霓漫天一下子就明白了或者她以為明白了,今天上課的時候世尊摩嚴親自到了這屆新進弟子跟前宣佈仙劍大會第一名會成為長留掌門的弟子,這個消息就像是在油鍋裏面倒進了涼水,所有人都被嚇一跳接下來就開始躍躍欲試了。長留掌門的弟子,而且是大弟子!那不就是首座弟子麼很有可能坐上未來長留掌門的位子!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金元寶啊。霓漫天從花花的嘴裏知道火夕和青蘿已經開始開起了賭局,她和朔風都成了尊上弟子的熱門人選了。
這個朔風肯定是打定主意要做尊上弟子的,這就按捺不住要來和她比試了。誰怕誰啊,霓漫天這幾天越來越不能控制的情緒了,她內心的焦躁和不安轉化成了一種衝動,只想和誰狠狠地打一架,發泄掉連日來的挫敗感和無助的恐懼。藏百~萬#^^小!說前面的廣場上,圍攏上來不少的弟子,他們也不再藏百~萬#^^小!說認真自習了全來圍觀着兩大學霸朔風和紗織對戰。要知道自從朔風和紗織一來到長留,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先是朔風性格沉默像塊石頭可是武功修為別人都高出不少,平日寡言少語可是身上冰冷淡漠的氣勢卻叫人敬而遠之。
和手縫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紗織。這個從蓬萊來的女孩子,年紀不大可是極其聰慧,最要緊的是她的性格活潑可愛,人長得漂亮可愛,對誰都是笑吟吟,並沒有因為自己天天資聰穎長得好就眼睛長在頭頂上。那些男弟子們遇見了紗織眼睛都會不由自主黏在她身上。聽說朔風和紗織要比試比試,那些弟子們早就坐不住了,全眼巴巴盯着廣場上負劍而立的兩個人。
火夕和青蘿又開始打賭了:「我看這會是朔風肯定能勝利!」青蘿認為朔風勝算更大,邊上不少的女弟子們頻頻點頭。紗織人緣不錯,但是女人的微妙情感,她們更希望是沉默的朔風能勝出。
沒等着火夕抬槓,早有些男弟子們為霓漫天抱不平了:「雖然朔風很厲害可是紗織也不是繡花枕頭啊。在課堂上她就沒有回答不上來的問題,沒準她看的書,會的法術和口訣什麼比桃翁還多。這可不是搬磚比力氣,我看好紗織!」
&什麼看好沙織,是看她長得好吧!」青蘿翻個白眼,男人都一樣!
霓漫天和朔風一交手就發現這個人確實不簡單,內力深厚,招數熟練,幾個回合下來,霓漫天來了精神,有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比試的感覺太好了。她把心內的各種負面情緒都借着手上的一把劍發泄出去。那些圍觀的弟子們早就忘記了自己的賭局,也被精彩的比試吸引住出了,到了精彩的地方一起喝彩起來。
月光下劍光閃爍,劍身擊打在一起發出錚錚之聲,一個輕盈飄逸,靈動刁鑽,一個則是沉穩有度步步為營,不愧是長留兩大學霸的對戰。在藏百~萬#^^小!說上面的平台上笙蕭默正搖着扇子嘴角含笑的對着摩嚴說:「大師兄也該放心了,這屆弟子都不錯。」
&實如此,霓掌門家的漫天果真是出類拔萃,我想應該叫子畫來看看。收徒弟就該選有這樣的,朽木不可雕也,受了資質不好的弟子白白的耗費心思力氣也不能教導出來好弟子。只是可惜了,她到底還是要回到蓬萊去的,我看朔風也不錯,不如等下我和子畫說一聲,等着仙劍大會把他們兩個都收在門下,也算是為了未來打算。」摩嚴讚賞的點點頭,和小師弟商量着收徒的事情。
&看掌門師兄未必肯。你上次說的要他收霓漫天的事情,到現在他的態度還是不置可否,這麼些年了,掌門師兄一個徒弟都沒收,我看世上能做他白子畫徒弟的人,還沒出世呢。」笙蕭默嘆口氣,霓家的小丫頭越看越有意思了。自從來了長留她收斂起來蓬萊掌門之女的驕嬌二氣,低調沉穩和師生相處融洽,既沒嫌棄住的不舒服也沒嫌棄吃的太粗陋,反而是用心學習。按理說她以前學習的蓬萊的心法仙術,一旦重新開始學習長留的仙法,反而比那些以前沒什麼底子的初學弟子更難,因為習慣是個很頑固的東西,一旦養成要改掉就很難了。
倒是難為了她,竟然沒帶出來一點蓬萊心夫的痕跡,認真學習,很快就能融會貫通了長留的法術。這個小丫頭確實聰明得很。只是她最近的臉色越發難看,還經常去藥房抓些提神的藥。霓千丈對女兒的期待到底是成了她的負擔了,只不知道她能撐下去多久。
那天霓漫天和朔風的比試也沒分出個勝負,不從此之後兩個人倒是交際多起來。花小包子依舊是成績吊車尾,她怎麼也不能叫木劍完全聽她的話的,這天中午,霓漫天很無奈的拉着花千骨躲在個安靜的地方給她開小灶。每當木劍飛起來的時候花千骨就緊張的渾身僵硬,之前背誦口訣和注意事項都忘光了。霓漫天無奈的揉揉眉心,默默地念個口訣,在花花小包子摔下來之前在地上憑空出現個巨大的水滴,正好接住了慘叫着下落的小包子。
&來吧,你都要摔成破了餡的包子了。你上去怎麼就好像是變個人,什麼都忘記了!」霓漫天拉着她從水滴軟墊上起來,無奈的揉揉花花的臉蛋。
&也沒法控制自己啊,我一看見自己飛起來就開始緊張了。這養下去我只能被攆出去了!」花花都要哭出來了,她可憐兮兮的看着霓漫天就像是被欺負的小貓咪。
&了,你蒙上眼睛,我帶着你飛一圈,你不要看,就不會害怕了。你用心體會飛行的感覺,等着克服了恐懼就能御劍飛行了。霓漫天伸手拿出來塊手絹蒙住了花花的眼睛,召喚過來木劍和她一起飛上天。花千骨剛開始很緊張的抓着霓漫天的手,隨着升起來的越高,風吹過花千骨的臉頰,她就越緊張。但是霓漫天牢牢地抓着花千骨的手在耳邊不住的鼓勵她,很快的花花慢慢忘記了害怕,她眼睛看不見自己到底飛得多高,也就忘記了恐懼了。
&感覺自己好像是一隻小鳥,我再也不害怕了。」花花驚喜的叫着,她的聲音沒了緊張的顫抖,她的身體也沒那麼僵硬了,霓漫天駕馭着純鈞劍就在她身邊,拉着花花的手開始和她閒聊起來。「天天,你最近是不是很累,都是我不好,太笨了還要你幫着聯繫御劍飛行,你的功課肯定很多卻還要幫我。我這幾天晚上睡醒一覺發現你都在百~萬\小!說!你晚上不睡覺麼?我爹說過要勞逸結合,你這麼刻苦會累壞自己的。」花花小包子響起天天努力修煉,可是自己呢,天資差還不如她一半刻苦,想到這裏花花的臉有些紅了。多虧了有天天無私的幫助,要不然她早就被攆出長留了。
霓漫天心裏下意識的不想提起噩夢,她笑笑說:「沒事,我晚上失眠了。我試着放開你的手,你放心前面沒任何的障礙物,我就在你身邊跟着你。你試着自己單獨御劍。」她試探着放開花花的手。
花千骨慢慢鬆開了霓漫天的手體會着御劍的感覺。心裏的緊張沒了,她發現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操縱着木劍在天上飛行了。這種感覺太神奇了,她就像是一隻小鳥在雲端自由飛翔,清新的空氣和清風拂過耳邊,整個人都是自由的。太好了我成功了!「天天我好愛你啊!我能飛了!」花小包子伸開雙臂,就在這個時候她眼睛上的手絹掉下來。——自己居然在這麼高的地方!看着腳下變得很小的樹木和道路,花花剛小事的恐懼感又回來了!她整個人瞬間僵硬的像是石頭,什麼心訣什麼技術要領都光速消失,只剩下慌亂不堪的花花包子慘叫一聲,像是只受了驚嚇的胖貓揮舞着短萌的小腿從木劍上摔下去!
完蛋鳥!霓漫天沒想到花花包子的恐高症如此嚴重,在她的大腦做出是施法給花花包子加固防護墊還是伸手去拉她選擇的時候,花花包子已經墜下去了!「花花——」霓漫天剛要施法給包子加固防護,卻看見個白色的影子,尊上白子畫已經穩穩的接住了從天而降的花花包子了。
呵呵,還是正宗公主抱呢!在霓漫天這個角度地面上發生的一切都能分毫畢現的進入眼帘。她剛想落下去看看花花,卻忽然遲疑了,這個丫頭嘴上很硬,其實她對長留上仙卻是每一刻不放在心上。她是助人為樂紅領巾,還是悄悄地走吧,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冷冰冰的尊上。
最好花小包子被尊上給凍了,張張記性也好。於是霓漫天無聲無息的駕着純鈞劍溜走了,白子畫其實早就看見了霓漫天扔下花千骨離開,其實自從花千骨來了長留白子畫一直在暗地裏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到現在白子畫還想不明白,這個資質一般,整天傻呵呵的小丫頭怎麼會是他的生死劫。
小花包子卻一點沒察覺到異樣,她緊閉着眼死死地摟着白子畫的脖子,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天天,你變出來的水墊子怎麼沒剛才柔軟了!」
霓漫天一個人坐在個安靜的樹蔭下整理下思緒,這幾天噩夢還是糾纏着她,除了夢見自己被毒蟲吞噬,她還夢見了更可怕的情形——霓千丈毫無生氣的躺在蓬萊大殿的地板上,已經沒了氣息。那根本不是虛幻的夢,而是真實發生的!霓漫天腦海里浮現出夢裏的情景,整個人都像被扔進了冰海裏面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你一個人躲在這裏幹什麼?朔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霓漫天身後,看着她蒼白憔悴的臉色不滿的搖搖頭:「我和你說了別把那些事情太放在心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再這麼逼迫自己真的會出事的。不要太在意得失了,和別人比起來你已經很幸福了。仙導們都很喜歡你,身邊還有無數的人眾星捧月。你看經常和你在一起的花千骨,她人長得不起眼,還傻乎乎,每次上課都要鬧笑話,但是她就那麼快樂。生活還是簡單點的好。」朔風坐在霓漫天身邊,神色嚴肅的說:「我這個人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能保守秘密,你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你有什麼煩心事我願意幫你排解排解。」
霓漫天有些詫異的抬頭,正對上朔風溫柔的眼神,她的心跳忽然就亂了一下,垂下長長的睫毛,霓漫天很無奈的嘆口氣:「沒有誰能幫上我的,我可能會半途而廢離開這裏了。」
什麼?你要離開?你要上哪裏去?朔風千年不變臉色竟然起了波瀾,他伸手要拉住霓漫天的胳膊問清楚。大家在一起閒聊的時候她很少說起自己的身世和家庭,只是含糊的說從蓬萊來長留修仙。朔風越發的懷疑起來霓漫天的身份,她家在蓬萊,為什麼偏要來千里之外的長留學習。別是因為她得罪了蓬萊才逃到這裏避禍的>
在別人眼裏霓漫天總是個笑呵呵,開心爽朗的女孩子,只有朔風從她偶爾失神和竭力隱藏的蒼白臉色中察覺出來霓漫天過的不快樂,她的神態越來越疲憊,根本掩飾不住了。霓漫天擠出個笑容,安慰着朔風:「說出來你肯定不相信,我也覺得匪夷所思,我和長留八字相剋,自從來了這裏就沒能好好地休息過。一直在做噩夢。我不能休息,每天還要強打精神去學習。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崩潰了!我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效果!」
霓漫天挫敗的垂下頭,這個奇葩的理由她該怎麼父親說。昨天晚上她又做了噩夢,夢見霓千丈真的死了,她站在父親的棺材前哭的傷心。這個世界上和她相依為命的人不在了。那個夢太過真實,被嚇醒了之後,霓漫天直接放出小賊給霓千丈送了一封信詢問父親的情況是否安。結果早上起來她接到了霓千丈的回信,霓千丈責備漫天晚上不好好休息,連夜寫信幹什麼。他半夜被小賊吵醒,還以為是女兒出事了,差點把魂給嚇掉了。若是再這麼來幾次,他真的要不好了。
連着父親也不相信霓漫天會在長留仙山做什麼東西纏住做噩夢!霓漫天覺得自己很無助很委屈。她縮成一團把頭埋在膝蓋上,語氣很無奈。她還沒修煉到不需要睡覺的地步,可是這麼熬下去,她遲早會支持不住的。
朔風看着縮成小小一團的霓漫天心裏忽然疼了一下,在她閃閃發光的外面下面藏着多少的心事啊,若是她願意,他願意幫為她分擔。「噩夢,這個我連夢也沒做過,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噩夢。」朔風有些挫敗的表示無能為力。
&咳,你們在這裏干。正好!」就在朔風的手差一點撫上霓漫天后背的一瞬間儒尊怵然搖着扇子出現了。
&風,落十一在到處找你!」笙蕭默永遠都帶着溫和的微笑,就像是春天的陽光一般溫暖和煦,但是朔風表示自己身上無端涼颼颼的。他對着笙蕭默施個禮看一眼霓漫天轉身走了。
霓漫天也預備着離開了,她剛一站起來眼前一黑,身體軟弱無力的癱軟下來。
一股香甜的氣息繚繞在鼻尖,肚子裏面開始咕咕叫起來,好餓!霓漫天感覺自己身體沒個關節每塊骨頭都放鬆了,她舒服的伸個懶腰,順滑的絲質床單流水般的滑過身體。這麼好的床單?!這不是在宿舍裏面!霓漫天猛地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正看見笙蕭默端着個盤子上面幾個碟子和茶壺杯子什麼的走進來。看着一臉懵懂的霓漫天笙蕭默嘴角的笑意更濃:「我猜對了,你聞見這味道肯定會醒的。起來吃點東西吧。」
在笙蕭默的眼裏她是個饞貓麼?霓漫天不滿的嘟嘟嘴,翻身起來。原來是笙蕭默帶着暈倒的她回了殿,自從來長留以來這是霓漫天第一次舒服的睡一覺,那些噩夢被驅散了。她看着眼前小几上的托盤,一壺香茶,幾碟子精緻的點心,都是色香味俱全叫人食指大動,其中有個精緻的小餅,上面點綴着一顆顆珊瑚珠子般晶瑩剔透的小果子,這個就是傳說中長留山朱果麼?
你嘗嘗和口味麼?笙蕭默遞給霓漫天一杯茶,她忙着要站起來,笙蕭默則是微微一挑眉:「我最討厭虛禮,你在這裏不用這套。我倒是沒想到你很能吃苦麼,我當初還以為憑着你在蓬萊山養尊處優的,來了這裏肯定要叫苦連天的。」笙蕭默玩味的看一眼霓漫天,遞給她一塊點綴着朱果小點心:「我很久沒做了,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這個是儒尊自己做的?!霓漫天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接過來那塊點心不敢咬了。 長留的儒尊竟然有一手好廚藝,簡直是聞所未聞。「我這裏有不少的良藥,你放心的吃。有什麼不對勁的我立刻給你調製出來解藥。」笙蕭默看着霓漫天震驚的表情心裏好笑的緊,他乾脆是拿過來霓漫天舉在手上的點心一口吃進去了。
味道不錯,清甜中帶着淡淡的奶香味,和她很配。,霓漫天忙着掩飾剛才的失態,她拿起來一塊點心嘗了一口,驚訝的眼睛一亮,太好吃了,在蓬萊山她自然是錦衣玉食,不說每天是龍肝鳳髓也是瓊花仙蕊,什麼東西沒吃過。可是這麼合胃口的點心還是第一次吃,剛入口朱果的清香就把她包裹起來接着是暖暖的奶香味,兩隻那個味道混合在一起,像是一雙溫暖的手撫慰着內心的焦躁。
這個點心兩種味道配合的天衣無縫,相輔相成,若是只有朱果的香味,就顯得太清了加上了牛奶的香氣,不僅沒攪合了清香還添上些暖色。霓漫天滿足的眯着眼,露出個很享受的表情。
&好吃,沒想到儒尊還有這個手藝。」霓漫天喝了一杯茶,看着外面漸暗的天色盤算着要告辭了。
她忽然想起什麼,遲疑着還沒開口笙蕭默卻先開口了:「很久不曾動手了,都生疏了。你,你做噩夢為什麼不說呢?修仙之人最忌諱不能沉靜心思,你這樣硬撐着時間長了會走火入魔的。」霓漫天猛地想去來剛才在夢中似乎有一陣清越悠揚的笛聲驅趕走了噩夢的陰霾。
霓漫天下意識的轉開眼睛發現在不遠的架子上放着一支紫玉笛,應該是儒尊在她入睡的時候用笛聲驅散了噩夢。「我剛才沒做噩夢是因為它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樣子,自從我來長留那個夢就一直糾纏着我。」霓漫天很無奈的表示她也沒辦法控制這一切啊。
&切皆夢幻,莊生夢蝶蝶夢莊生,我們沒準都是在夢中呢。你既然要打定主意修仙,就該看透生死,不要——」笙蕭默話還沒說完霓漫天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她下意識的挺直脊背像是一隻被侵犯領地的貓兒,渾身上下的毛都豎起來了:「弟子告退了。」笙蕭默在窺探她的夢境!霓漫天覺得自己好像被窺探了,她所有的秘密都被攤在光天化日之下,連底褲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