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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鄰
此為防盜章。作者全職碼字, 訂閱收入是飯碗。跪求各位支持正版! 安溪是班長兼英語課代表。班上的早讀是語文和英語一科一天,今天由她領早讀。直到早讀快完了,顧徵才姍姍來遲。兩人一個站講台, 一個站門口, 四目相對。
顧徵率先撇開臉, 坐到他的座位上。
他的座位被高老師安排在第三排, 附近全是成績優秀的同學。安溪就坐在他左後方第四排的位子上。看得出, 高老師有意給他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氛圍。
結果一上課,顧徵就趴在桌上睡覺。
雖然三中沒有像一中那樣從初一開始就分好班和差班,但安溪所在的一班和隔壁的二班平均成績好,被默認為好班,班風比其他班要好一些。
成績差又調皮搗蛋不學好的學生都調到後排坐着,老師對他們處於半放棄狀態。如果他們敢擾亂課堂紀律, 影響其他同學, 老師會毫不留情趕他們出教室罰站。
一班的「差生」以段小洲為首,初一時還糾集幾個差生組成一個「五人幫」, 橫行整個年級, 後來被吸納進學校籃球隊,被培養成現隊長洛明哲的接班人, 行為才消停一點。
不過「五人幫」餘威猶在, 同學們一般不敢惹他們。「五人幫」的其中三個成員都在一班, 分別是段小洲、夏傑、余浩。
平時只有他們三個敢公然在課堂上睡覺, 老師是不管的。
沒想到顧徵一個新來的在課堂上睡覺, 老師也視而不見。段小洲是老大, 脖子上掛着u形枕自己睡自己的,什麼都不知道,夏傑和余浩卻覺得尊嚴被冒犯了,一直在後面用不善的目光盯着顧徵。
數學老師任老師上課的時候,顧徵還是趴在桌上。
夏傑和余浩故意打鬧,被任老師趕出去罰站。
夏傑說:「顧徵在睡覺啊,老任您怎麼不罰他?」
顧徵睜開眼睛,扭頭冷冷地看着夏傑。剛才睡了一段時間他已經不困了,只是提不起勁,閉着眼睛假寐。沒想到連老師都沒有多管閒事,卻有人找茬。
任老師說:「顧徵睡覺是有原因的,已經給校方打了報告。你也要向校方打報告嗎?其實不用麻煩,你安安靜靜睡覺我怎麼時候罰過你?」
教室里響起竊笑聲。
任老師有留洋經驗,奉行的是那種「你家交學費讓我教你學習,你不學,浪費的是你家的錢和你自己的時間」的觀念,絕不會追在學生身後苦口婆心地勸學。
這樣學生們反而覺得自己被平等對待了,頗為尊重他。有些人還因此轉變了觀念,不再認為學習是父母和老師求着他們學的。他們不學,等於把鈔票扔到水裏,把鈔票換一換,等於把零食、漫畫書、遊戲機等等扔到水裏。
任老師的理由很充分,夏傑被說服了,耍賴道:「老任,我保證接下來安安靜靜,不要罰我,行嗎?」
任老師說:「說到做到啊。」
夏傑比了個「ok」的手勢,拉着余浩坐下。
兩人戴着耳機聽音樂,接下來的上課時間都保持安靜。
下課之後,夏傑和余浩肩搭肩路過顧徵的座位,對他哼了一聲。顧徵眼角沒有抬一下。和他同桌的男同學王澤想和他搭話表示友好,他直接戴上耳機,來個不理不睬。
用不到一天時間,顧徵就得罪了全班男生。
安溪坐在後一排看着他,都快被氣笑了。
她沒有試圖和顧徵搭話。因為顧徵擺出一副誰也不理搭的拽樣,令所有試圖和他交流的同學望而卻步。她是班長,還是一個挺有威望,人緣還非常不錯的班長,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根據顧徵昨天的表現,安溪可不相信他會因為彼此的鄰居關係而給她優待。
說到底,大家只是同學關係,地位平等,誰也不比誰高貴。憑什麼別人就得哄着他捧着他?
安溪覺得顧徵對她的吸引力直線下降。這樣只有一張臉能看的弟弟,要來也沒什麼用吧?
她的熱情也是有限度的。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因為顧徵獨來獨往,我行我素,不主動融入集體,即使有同學向他表達善意,他也冷臉以對,所以他被一班的男生孤立了。而女生們和男生們涇渭分明,連職責所在的班長安溪都無意出頭說和,其他女生也不會多管閒事。主要是顧徵太高冷,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仿佛靠近了,他的嘴裏能噴出毒汁,而且他的長相漂亮得很非主流,身高又不夠,沒有成為校園男神的條件。女生們看不上他,自然沒有動力去「感化>
顧徵在一班成了一個透明人,體育課的時候特別悽慘,因為無論熱身還是其他體育項目的練習,大多數都需要協作。沒有同學願意和顧徵組隊,所以他只能和體育老師組隊,被體育老師隨口評價身體素質不夠好。
於是顧·轉學生·徵除了冷漠、沉默、作死等評價之外,又多了一個「弱雞」的戳。
星期五下午放學,安溪和蘇芃芃結伴去車棚取自行車,然後在校門口分別。經過路口時,安溪這個星期第五次碰到顧徵。
除了第一天上學是顧徵爸爸顧廷川開車送他上學之外,平時上學放學,顧徵都是步行。
雖然華苑小區和學校之間只需要十五分鐘的自行車車程,但如果步行,以安溪的腳程,需要半個小時。安溪不明白顧徵為什麼不騎自行車。
不過她已經決定對漂亮弟弟死心,所以還是和前幾天一樣,蹬着自行車越過顧徵往前走。
但安溪剛經過顧徵,頭皮便一痛,綁在腦後的馬尾辮子被揪住了!
她「哎呦」一聲,連人帶車往一邊倒,如果不是及時一腳撐地,都要摔在地上。
安溪生氣地回頭,剛好對上顧徵略帶慌張的眼睛,也看到他伸了一半來不及縮回去的手。
&幹嘛扯我辮子?」安溪的氣消了一點,但還是很不滿,揉着後腦勺。
&你停下來。」顧徵恢復鎮定,又是面無表情。
&我停下來幹嘛?」
&不是有車嗎?載我一程。」
安溪瞪大眼:「為什麼我有車就必須載你?」多大臉!這幾天這個人對她都不瞅不睬,突然就說要蹭車。為什麼他覺得她會同意?
&那是誰天天一大早在門口等我?」顧徵好整以暇說。
他家的門口裝了監控攝像頭,顯示器就在屋裏的大門旁邊。顧徵第二天上學前就發現安溪出了1602號的門後在門口徘徊不走,還盯着他家的大門,顯然在等他。
顧徵最厭煩對他死纏爛打的女孩子,自然不會如她所願讓她等到。所以他每天出門上學都在安溪走了之後才走。
但這個女生呢,明明那麼喜歡他,在學校里卻對他不瞅不睬。她身為班長,連和段小洲那些小流氓都有說有笑,全班人孤立他,她也不知道干點什麼幫幫他。
顧徵不知怎地,有點生氣。
安溪不客氣說:「那是因為你天天遲到!你知道因為你,我們班被扣了多少分?」
三中的每個年級都有優秀班級評選,評選的內容包括考勤、紀律、衛生等項目,每個月評出三個優秀班。初一的時候,安溪同樣是一班的班長,每個月的優秀班級從不落空。但顧徵天天遲到,遲到一次扣一分,如果他真的一個月遲到二十天,全班的分數能扣二十分,底分才一百分。那一班的優秀班級榮譽肯定飛了。
安溪身為班長,能不急嗎?
但班主任都不管顧徵,她也不可能每天早上敲1601號的門,把顧徵揪去上學。
竟、竟然是這個原因?
「……我不信。」顧徵死撐着,耳尖悄悄紅了一塊。
安溪翻了個白眼,毫不心虛地表示「你愛信不信」。她也就第一天等的時候有些居心不良,其他幾天都在暗暗抱怨顧徵又遲到呢!
顧徵惱羞成怒道:「不用你載了,你走。」
安溪問:「你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今天上體育課的時候受傷了?」
段小洲那一掛的和顧徵不太對付。自從體育老師說顧徵身體素質不夠好之後,夏傑和余浩就有意無意整他。
今天上體育課,男生那邊練籃球。顧徵那一隊的對手就是夏傑和余浩他們。段小洲是學校籃球隊的下任隊長,覺得和同班的男生打球是虐菜,沒有下場,但夏傑和余浩的實力也不錯,是一般班際賽的主力。如果他們故意針對顧徵,那場對抗賽他肯定打得很難受。
顧徵微微垂下頭,一聲不吭。
安溪拿他沒辦法,拍拍自行車說:「你上來吧。」
轉眼到了星期一,安溪騎着自行車去上學。
剛到小區門口,身邊駛過一部黑色的奧迪。奧迪經過安溪時似乎放慢了速度,安溪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人好像有點眼熟。但她還來不及看清,奧迪已經加速向前駛去,仿佛剛才它放慢速度只是安溪的錯覺。
回到學校,在三樓初二一班的教室,安溪剛放開書包,她的好友之一蘇芃芃便蹦蹦跳跳走過來挽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到走廊,說:「小溪,周末你有沒有出去玩?」
&六去了外婆家,周日在家寫作業。」安溪說。
&和小魚去了元素城新開的溜冰場溜冰,是真冰哦!」蘇芃芃說,「你猜我們遇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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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芃芃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興奮說:「蕭昂!」
蕭昂,三中初三的學長,品學兼優的校草,全校女生的夢中情人。女生們聚在一起都熱衷於談論他的八卦。
安溪也喜歡看蕭昂,斯斯文文,高高瘦瘦的一個男生,乾淨俊秀,看着就順眼。另外她覺得蕭昂的好朋友洛明哲也不錯。洛明哲是籃球隊的,打籃球打得非常帥氣,名氣和蕭昂不相上下。
不過安溪得承認,自從見過她的美少年鄰居顧徵後,無論蕭昂還是洛明哲,單論外貌都比不過他。
當然,在蕭昂的迷妹蘇芃芃面前,不可以發表別的男生比蕭昂好的言論。
&和他說話了嗎?」蘇芃芃迷蕭昂是真迷,還從她們的同班同學,蕭昂的表弟顧宇手裏高價收走了不少蕭昂的照片。每次顧宇有「新貨」,蘇芃芃都得吃土。
蘇芃芃噘嘴,不高興說:「沒有。他和何曼曼在一起。」
何曼曼是蕭昂的同班同學,身高158cm,身材嬌小纖細,頭髮黑長直,大眼睛,皮膚雪白,像個墮入凡塵的純真天使(男生語),是公認的校花。男生明目張胆地喜歡她,女生暗搓搓地討厭她。
一直有傳言校花喜歡校草,校草對校花也有點意思,不過校草的迷妹們一致抵制這個傳言,認為何曼曼這種愛裝模作樣的小白花配不上她們的男神。
現在親眼看到「真相」,蘇芃芃表示很心塞。
&定是何曼曼不要臉地纏着蕭昂。」她垂死掙扎說。
安溪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蘇芃芃斜眼看她,不滿她雲淡風輕的態度:「小溪,你不傷心嗎?我記得你也喜歡蕭昂。」
安溪高冷說:「他和何曼曼在一起,我就不喜歡他了。」
&對!怎麼能跟何曼曼在一起呢?她之前還是洛明哲的女朋友!」蘇芃芃覺得安溪真是她的知己!
女生圈裏,已經為蕭昂、洛明哲和何曼曼三人的關係腦補出一個又一個三角戀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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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讀了,你們還不進來?」安溪的另一個好友宋嘉魚從走廊的另一端走過來。她的父親是數學教研組長,初三一班、二班的數學老師宋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