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二位,真不湊巧,小館沒有位子了...」
「你傻呀,不曉得在門口再擺開一桌麼?」
卻見門口又來一對相貌羨煞人的青少組合,何老闆顯得十分為難,有些不好意思,不想那謝大嫂又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擠兌道:「都說你傻,還不是一般的傻,瞧瞧這對兒,多叫人羨慕,你忍心叫人家走麼?」
「不如你傻,無桌無椅,如何再開一桌?」
「說的也是哈?」
正在這對夫婦幾乎險些當眾開掐的時候,茶館內傳來菩提靳的聲音:「無妨,門口之人乃在下兄弟,便讓他們同我一桌吧?」
「果然是菩提大哥麼?」門口那少年驚喜探頭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正是,戚兄弟這數日可好?」菩提靳笑着招手。
「還行。」那少年說着,拉着身邊少女的手,四下瞟了一眼後,嘴角一彎地走入了小茶館。
「哎呀,戚兄弟這艷福真是羨煞旁人啊~」待少年和少女落座後,菩提靳少有的打趣道。
「她?呵呵,菩提大哥見笑了,不過人家可不是什麼人間國主可以相比,她可是自九天下凡。」
少年爽朗一笑,隨即又瞟了一眼側身一桌的尤慧天,心間默默一嘆。
「嘶嘶嘶~」少女聽得少年當眾竟如此誇讚自己,臉色猛然泛紅,心下卻甜蜜不已,便忍不住朝少年呲牙。
「哼~」側桌尤慧天驀地冷哼一聲。
這對青少組合何許人?
戚凡和冷妹。
當那對年輕夫婦在談論着自己三生三世的愛情故事的時候,戚凡實在是無心聽道,恰在此時口渴,便和冷妹一道尋來了這家小茶館。
何老闆忙着泡了一壺茶,端送上來:「幾位客官慢用,不好意思了~」
戚凡側目一笑:「無礙,多謝。」
「嗯哼,老闆,可有酒肉等吃食麼?」這時,冷聰實在憋不住了,叫喚了一聲。
自打他看見戚凡的第一眼,他心中莫名的火氣就噌噌直上,更不曾想這可惡的無名小卒還和那七劫煉仙菩提靳稱兄道弟,再加上戚凡那貌似針對自家女王的冷嘲熱諷...
他差些當眾發飆。
「吃食倒是有些,不過無有酒肉,客官還要麼?」那謝大嫂也感覺這一館子人有些微妙,看着冷聰怯怯問道。
「什麼破館子?無有酒肉那便想趕緊去想辦法弄來!」冷聰瞪眼喝道。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麼?」尤慧天瞥了一眼冷聰,淡淡輕喝。
「諸位客官,息怒息怒,今日正值拜塔大典,咱這小館子趁着這個喜頭還想多做些生意呢~」
何老闆見勢不妙,連忙打圓場道:「不就是酒肉麼,有,小的這就去想辦法弄來。」
「也好,這位老闆,若是弄來些酒肉給我這些隨從食用,我便會付雙倍金元,咱們初來貴城不懂規矩,萬望老闆莫要見笑~」
尤慧天笑了笑,悅色道。
「哼,還不快些去?」見何老闆盯着自家女王發怔,那蛇心花冷哼一聲。
「不去怎的?我家這是茶館,不是酒館,這不是欺負人嘛?」
那謝大嫂見自家丈夫盯着人家大美女發愣,心裏當即有氣,再見那妖艷的女子盛氣凌人,當場也不管三九二十六,頂了一句。
「無知婦人,你試試?」蛇心花當眾起身,冷笑的盯着那謝大嫂。
「哎,什麼世界都一個鳥樣,以強凌弱,屢見不鮮啊~」戚凡斜眼一笑,痞里痞氣。
「不不不,無礙無礙,小的這就去弄些上等酒肉來~」何老闆說着,連忙轉身跑出了茶館。
------
日光當頂,蚩尤塔周圍一片靜默。
這對年輕的夫婦一個姓凌,一個姓花,竟然還說是傳說故事中三生三世相遇相戀並白頭偕老的人?
如何證明?
「敢問凌兄弟,你所言又該如何證明城主大人所言屬實?」
塔台下有人提問,這確實是一個關鍵。
「這位朋友問的很好。」
說罷,那塔台邊的白衫男子轉向呂箐箐道:「只要城主大人同意在下入塔做一件事情便可證明,在下做的這事不會影響正常大典。」
男子身旁的年輕婦人神色很糾結,欲言又止。
這對年輕的夫婦正是那東郊小院的主人,凌寞和花小喬。
「如此,准。」呂箐箐聽言後,看了一下幾家長老,見他們無有反對之意,便點頭道。
「多謝城主大人。」凌寞躬身一拜,而後抱過愛妻懷裏的小男孩兒,朝塔內走去。
「凌寞,若是我的孩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花小喬對着赤神塔發誓,從今往後你我便是陌人。」
花小喬至此仍是十分抗拒,無奈何這個和他三生三世都在一起的男人在她心裏的位子已無法代替,總有一些選擇和取捨叫人肝腸寸斷,總有一些無奈也無處取捨。
在這一刻,花小喬感到愛是一種苦難。
凌寞抱着自己的兒子,身形在塔門口頓了一下。
赤神啊,為了這個疑城,我凌寞真該如此麼?
「好了,諸位城民,大典即刻開始,眾司儀,奏樂,起壇!」這時,呂箐箐揮手宣說道。
------
禍福無門,唯感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聖賢之話,花海棠自知不會有假,不論是富有還是貧窮,人心總是時而覺得那般苦澀。
她在這個地方呆了兩年,至此她已有二十一歲。
這是多麼青春的年華,她知道花家之人和城主府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可她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些曾經熟悉的面孔在自己眼前一晃而過。
上蒼啊,假若我花海棠因為做錯了什麼而永生會被牢獄在這個城中城,為何你不肯降下雷霆讓我死去?
她穿着一身海棠衣衫,看着頭頂永遠明亮的光芒,眼角溢出了淚水。
「哼,那城主之位一日在呂家手中,我擺渡人便不會放過你,你便死了那心吧!」
忽而,花海棠身後走來一枯瘦老者,老者的話叫她越發生無可戀。
「你究竟是何人?」花海棠再一次怒問。
「呂家的仇人。」老者冷笑道。
這一問一答,兩年未變。
「砰砰砰!」
忽然,一陣碰撞的悶響傳來,這個世界的光明霎時一陣泛散,感覺天要塌陷了一樣。
「他來了,他尋來了麼?」花海棠輕輕一笑,似是自語。
「別高興的太早,他呂橛人撞不破這道南牆,哼!」老者斜眼,眼色兇狠。
「果真是他。」花海棠笑了,很乾淨。
「你閉嘴,別惹毛了本道,小心即刻將你血祭大典!」老者忽而有些煩躁,他不確定那道南牆是否堅韌如斯?
花海棠不再說話,轉身朝小閣蝸居走去。
老者盯着花海棠的身影,耳朵里不斷傳來「砰砰砰」的響聲,猛地心一狠,森然一笑。
「擺渡人,萬年前皆因你自己貪婪使得你族人死傷殆盡,那怨不得誰!我知曉你能聽見我的話,你給我聽好了,若是吾愛妻掉了一根頭髮,我呂橛人必會掘盡你世代祖墳,從前你不是以孝子頭銜自居麼?哼,可笑你這障眼法還真是差點瞞過了我,但即便我窮盡此生也必要撞破你這鐵圍牆!」
似乎就在不遠處,老者身邊傳來了呂橛人震怒的吼聲。
「難不成我白家子嗣皆為一群廢物麼,兩年的時間還不夠奪取一個城主之位?」但聞身邊那呂橛人的怒吼,老者恨恨跺腳。
---
---
兩天前已寫完,還是發了,沒仔細檢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