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行者說:「藍月劍可殺人於千里之外而無蹤。」
也有隱士說:「烏龍鞭可壓制魔龍之猖獗而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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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苒忽然覺得好冷,被兩個城主府的人來回盤根究底,她已經快吃不消了。
眼前那兩張世故而稜角分明的臉龐,使她胃裏一陣陣翻湧作嘔。
「鹿大人可是我城主府里的紅人,他此番當着姑娘你的面被人斬掉了腦袋,可別說我安散人沒有提醒你烏龍門,且不論我城主府會如何追究到底,就連鹿大人的侄子、也就是當今錦衣衛頭領鹿之寒將軍若是知曉自己叔父被害,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是啊,小姑娘,我安紅也不妨給你申明一下,且不管鹿大人之死是否和你烏龍門有無關聯,若是找不到元兇,這次你烏龍門也休想逃脫干係。」
墨小苒沉默了,她已經壓力山大,她才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
城主府這一男一女兩個頭領,便仿佛是兩座大山,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忽然,閣樓外一陣騷動,只聽一個男子在喊道:「墨師姐你在麼?」
「戚哥哥,你怎麼才來呀...」聽見男子的聲音後,墨小苒又喜又悲,竟然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
樓閣外,幾個身穿鎧甲的城主府士兵擋住了戚凡,氣勢威威道:「幹什麼的,誰讓你進來了?城主府在辦事,不相干之人趕緊滾開!」
「在下乃烏龍門弟子,這家坊里之人有在下的師姐...」
戚凡忍着心頭一股怒火,拱手說道。
將一個十幾歲的女子關閉在屋子裏盤問,這算什麼?
「什麼?你是烏龍門之人?那正好,將他帶進去,一併審問。」
聽聞戚凡乃烏龍門之人,其中一個士兵眼神一厲,吩咐兩個手下道。
安散人是城主府里最厲害的修行人士,這乃安逸城人人皆知的事情,他一身元靈之氣已然高居通靈境一星,每次城主府里有特別的事情,幾乎都會有他的身影參合其中。
這次府里的外貿主事人死了,對於城主府來說也不是個什麼大事,大不了再找一個主事人。
為難的是這個鹿榮乃當今天子戚聖身邊的得力紅人鹿之寒的叔父,僅僅限於這一點,城主府也不得不將這次命案追究到底。
忽聞樓閣外喧譁之聲很甚,他本想出去看看,不想兩個士兵正帶着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報,兩位安大人,這個人自稱乃烏龍門之人,故此小的將他帶了進來...」
兩個士兵的態度極度恭敬,這令安散人心中的怒氣稍微褪去一些:「行了,你們出去好生守着,他留下。」
「是。」兩個士兵恭敬退去。
「師姐,果然是你。」
被帶進屋子裏的人自然是戚凡,進屋後他一眼便看見了正獨自默默抽泣的墨小苒,當即看着安散人火道:「你們對我師姐做了什麼?」
「哼,脾氣還挺大,小子你乃烏龍門之人?叫什麼名字啊?」
但見戚凡一個少年郎,還性情急躁,安散人很是不屑道:「我城主府那鹿大人之死,可是與你有干係?」
不想,安散人的直接更是令戚凡怒火中燒:「唐唐一個城主府之人,便是如此黑白不分麼?」
聞言後,安散人愣了一下,當即正欲發怒,不料一旁的安紅走了過來,貌似世故老成地撇嘴道:「哎喲嗬,這少年郎還挺有性格的嘛~」
安紅是安散人手下的頭號跟班,也是安散人的親侄女,修為境界乃會元三星。
她年紀不大,看樣子和戚凡差不了多少,長得還算標緻,身段也不錯。
不過,聽了她說話的語氣便能大體明了這個女子,甚是驕橫凌人。
「戚哥哥,那鹿大人不是我殺的,是一個手執藍色之劍的中年女子殺的,這事我已經說了好多遍了。」
墨小苒見了戚凡後,心中頓時底氣足了一些,便慌忙起身陳述着一些事實。
她也擔心戚凡和這兩位城主府的人鬧得太僵,故此插話,算是緩和一下。
「哼,且不管鹿大人究竟是誰殺的,你們烏龍門之人這次休想脫掉干係,統統給我帶回城主府,嚴加拷問!」
忽然,安散人憋着一肚子莫名的怒火,一聲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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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府主也姓安,城主乃安之逸,此人平常貌似無有愛好,除了處理一些基本政務以外,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就喜愛一些貌似高雅格調物件的擺弄。
如種種花草,養養鳥寵,弄弄筆墨,偶爾也聽聽民間小調。
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聽聞鹿榮死在了越璺橋某坊後,安之逸感覺自己的閒情雅致又上了一個新境界。
他令下人不得打擾他,他把自己關在書房密室里,怔怔看着手裏的一根白骨出神。
他手裏的那根白骨是人骨,那根人骨被他當做寶貝一樣,從未曾示人。
天色已經很晚了,子夜早就過去,可安之逸依然不休不眠,他書房裏的燈光還一直亮着。
下人們不敢打擾他,就連安之逸唯一的夫人也不敢無敲下門問問。
「老爺是怎麼回事,都這麼晚了怎的書房裏還亮着燈?」
一徐娘半老的女子,穿着紅帶着綠,嬌滴滴地站在安之逸書房門外,自言自語。
「吱咯」一聲,忽然書房的門被打開了,安之逸站在書房門內說道:「夫人你先早些休息吧,為夫還有些要務需要處理。」
安之逸的臉色有些沉冷,這讓他夫人忍不住問道:「夫君,這麼晚了還有何要務啊?」
「這事你一個婦道人家最好少問。」安之逸冷冷說着,「砰」的一聲將書房門關了起來。
「哼,罷了罷了,你自個兒愛熬夜你便有本事從此以後別再進老娘的臥房~」
女人扔下一句氣話後,搖搖擺擺地走開了。
當戚凡和墨小苒被安散人等眾帶到城主府之時,已經凌晨三更天。
城主府自然要比一些尋常人家的樓閣更宏偉一些,也更精緻氣派一些。
然而,當戚凡目睹了安逸城城主府的尊榮後,忍不住心裏再次罵了一句:媽了個皮的。
這城主府竟然比之他曾經呆住的皇宮小閣還要富麗堂皇幾分?
「嘀嘀咕咕什麼呢,今夜你們倆將將就一番,這也算是一間客棧上房了。」
安散人一臉陰鬱之色,指着一間城主府的雜物房,冷冷說道:「明日,城主安大人自然會一一審訊你們,屆時可都得給本散人注意一些,莫要再像個毛娃子一樣不知天高地厚。」
「媽了個皮的。」
等到安散人一眾剛走,戚凡忍不住白出了他那句罵人的口頭禪,一臉憤然。
「嘻嘻,皇子大哥受委屈了,和本師姐住在一起,莫不是怠慢了你麼?」
忽見戚凡本性暴露,神色如一臉憤頭青的痞子模樣,墨小苒笑着打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