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紅樓之一本萬利最新章節">
紅樓之一本萬利
&目無兄長,不尊嫡母,難道不該打嗎?」王夫人心裏恨死這個假正經,你當做不知道會死嗎?平日事事不管,如今倒當着眾人的面問起那下流種子。
賈政聽此言,忙對賈赦說道:「大哥怕是聽那孽子的片面之詞,誤會了夫人。嫡母管教環兒,也是為他好。」
賈赦冷哼一聲,「當着母親的面,我倒要聽聽環兒到底犯了什麼錯兒?竟能讓你打他一百板子?」
賈寶玉似有了不好的預感,忙跑到賈母身邊。賈母拍拍他的手:「這是二房的事情,老大你不要管太多。老二媳婦心裏有數,不會胡亂冤枉人,環兒挨打自然有他的錯處。」
賈赦捋着美須道:「母親說的是。可自古男主外,女主內,這是天理。爺們兒的事情自然有爺們兒管教,關她這個婦人什麼事情?連這些事情都要弟妹出手,難不成二弟『懼內』?」他斜眼瞧着賈政,半晌才開口:「哼,難怪了!
賈政再怎麼假正經,再怎麼迂腐不堪,也知道這冷哼代表什麼?他可咽不下這口氣,不就是管教老婆孩子,我便管給你看看。「夫人,環兒到底犯了什麼錯?如何目無兄長?如何不尊嫡母?你講清楚,省的大哥誤會。」
王夫人被問得臉色發白,索性心一橫,說道:「前兒個寧府蓉兒媳婦喪事,我帶着他們幾個住在饅頭庵。沒成想環兒貪玩,半夜在寶玉門上寫詩。我是個不識字的,少不得讓別人念了,竟是出了大醜。那些個意思我都說不出口,如若讓外人聽了去,寶玉和秦公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他年紀小小淘氣,什麼都不知道,哪裏會慮到這些?我不過說了他兩句,沒成想他倒是得了意,不思悔改。這還了得,我本想用打板子嚇嚇他,沒料到他倒是一口應下。」她邊說邊紅了眼,手裏不斷轉着佛珠,端的是十分委屈。
鳳姐在面上不顯心裡冷笑,哀嘆道:「哎,太太自然是有理的,只是未免下手太重了些。太醫瞧了連說不行,日後能不能人道都……」
&起子奴才下手沒輕沒重的,不知道環兒是爺嗎?」王夫人轉頭對周瑞家的吩咐道:「去查查是誰人打的,打八十板子,拉出賣了。」
賈政聽下來,覺得並無不妥之處,只是為了自己的臉面,呵斥王夫人道:「你一向是有分寸的,這次怎麼糊塗了?不管環兒犯了什麼錯,一百板子也太多。還好他命大,不然你怎麼和我交代?」
王夫人強忍怒氣,只能回道:「老爺說的是!」
賈赦一看,王夫人竟然又要過關,哼,自己能讓她好過?他瞥了一眼賈寶玉,嚇得寶玉毛骨悚然,笑道:「那詩到底是不是環兒寫的,這還是疑案,弟妹別惡人先告狀給他扣帽子。撩開是誰寫的不提,那詩歌確實有意思,『貪花費盡採花心,身損精神德損陰。對汝遇花休浪采,佛門第一戒邪淫。世人多言女放浪,誰說男子不如女?」賈赦走到寶玉身邊,上下打量,臉上溢滿不可形容的笑意,「寶玉果然是青年才俊,這些風雅之事一個也不放過,有趣有趣!」
在場眾人恨不得把耳朵堵住,心裏也存了以往不曾有的心思,沒想到寶二爺竟是這樣的人。無風不起浪,再加上秦鐘的女兒嬌態和兩人的相處模式,眾人心裏已是信了三分。
賈政面色一下子就白了,賈母狠狠瞪着賈赦,不過咱們的大老爺已經習慣,無視無視。
&障?可真有此事?」賈政指着賈寶玉鼻子罵道。「你給我過來!」
寶玉藏在賈母身後,牢牢抓着賈母的衣袖,渾身嚇得發抖。
&別罵寶玉,罵寶玉就是罵我。咱們家清清白白的公子,平素循規蹈矩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定是那些個眼皮子淺的人,看他們兩個公子粉雕玉琢的,起來壞心思害他們呢!」賈母轉頭問道:「寶玉,你是冤枉的吧!」
寶玉瞧瞧賈政,又瞧瞧賈赦,默默點頭。
&怪了,怎麼其他人門上都沒有,偏偏你和秦鐘的房門上有呢?聽聞那日,還有個小尼姑和秦公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這還在蓉兒媳婦的喪期呢!咱們賈府不好好查查是否有此事,卻見不得這詩,隨便栽贓給環兒,便算了結此事,哼,掩耳盜鈴,外人不知道怎麼議論呢!」
&他們怎麼議論,咱們當不知道便是。鯨卿自那日後一直纏綿病榻。我本來約好與他在外書房讀夜書,如今卻見不成。」寶玉見賈母幫自己,大着膽子說道。
不說還好,賈政腦子轉了一圈,罵道:「好呀!我說呢!別人哪裏會無緣無故冤枉你?以往也不見你去義學,秦相公來了後,你倒是天天跑的比誰都勤快。素日哪裏見過你拿書,與秦公子相識後,竟無緣無故要修外書房,與他夜讀,原來根在這裏呢!」他氣得不行,又不好打他,只能和賈母說道:「母親,你也說說他吧!難不成要他變成那斷袖龍陽,咱們才管教嗎?」
賈赦笑道,弟弟好樣的,基本坐實你兒子是斷袖了。
賈母仔細琢磨着,半晌點點頭,對寶玉說道:「你父親說的有理。日後遠了那秦公子,你是好的,別讓人勾壞了。」
賈寶玉想回嘴,但他天性懦弱,只能點點頭,「日後孫兒離了他便是。」
賈母很是滿意,對賈政說道:「這便好了,你們也別吵。」
賈赦就看不慣這溫情脈脈的樣子?三言兩語云淡風輕,沒人提過賈環,難不成環兒就白挨打了?
&憐環兒,白挨了那麼多板子。」
賈母不理他,只說道:「父母之恩大於天,就算冤枉他,受着又能怎麼着?難不成要和父母置氣不成?政兒你待會兒去看看環兒,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不准再提。」
賈赦心裏埋着一把火呢,媽的,又這麼算了?
此時卻見一小廝忙跑進來,「老太太,大老爺,二老爺。神威將軍之子馮紫英並錦鄉伯的兩位公子,往環三爺那裏去了。」
賈政一下子站起來,「他們怎麼來了?環兒難道認識他們?」
&老爺,三位公子說是探病。」
賈赦忙往回跑,賈政見到了,也急急跟着。王夫人擔心地看向外面,那不上枱面的東西怎麼能結識世家公子?
賈母抓起杯子摔在王夫人面前,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凡事要有個分寸,打一百板子虧你想得出來!要是讓這些事兒流傳到世家子之間,寶玉可怎麼辦?但凡寶玉當皇子陪侍的事兒出了半點差錯,我拿你是問!」
王夫人這才猛然想起,此事流傳出去的嚴重後果,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嘴巴子,早知道就了息事寧人。心裏又把賈環恨上十分,真是個掃把星,早晚要除掉他。
======================
賈環不知道虞飛白為啥臭臉,進來一句話就不說,坐在床邊,盯着他的屁.股。好吧他已經習慣了,反正這段日子每個人都要瞧瞧他的屁>
虞興淼和馮紫英也想瞧瞧,紛紛走過來探出頭,卻被虞飛白滿帶殺氣的眼神嚇得後退。賈環卻不介意,「大佬們,給錢才能看,謝謝。一兩銀子一次,謝絕還價!余公子你已經看了半柱香了,我可是要雙倍加收的。」
虞飛白揍了他的屁.股,「要什麼錢?難道你賣身?怎麼這麼沒臉沒皮的。」
&的,你有病吧!開玩笑,聽不懂嗎?」賈環想殺人!
虞飛白也有點後悔,該換個地方打的,他輕輕撫摸賈環的臀瓣,輕聲說道:「揉揉就不疼了。」越摸越起勁,賈環都能感受到臀部的摩擦生熱。
他瞧着虞飛白的身下,笑道:「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那日的疼痛如同條件反射般往腦子沖,虞飛白臉色鐵青。
馮紫英道:「這賈府也不太像話,喪期就做出這等醜事。」
賈政走到門口剛好聽到這句話,臉色煞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事兒蹊蹺的很。就算失禮也是寧國府那邊,和我們榮府沒有半點關係。」
賈政忙點頭,對呀對呀,冤有頭債有主,蓉兒媳婦是秦鐘的姐姐,和我們榮府還隔着一層。
&被冤枉挨打,一百板子誒,半條命都沒了,怎麼還幫寶玉說話?就算我也認識寶玉,但這事兒真看不過眼。」馮紫英哀嘆。
賈環瞧着窗子上晃動的人影,故作傷心狀:「為人子女五不怨,不過是受點皮肉傷,不要再提了。只是,這事兒明明不是我做下的,父親不知道事實,定會誤會於我,以為我是那不忠不義不孝之人。」說着,賈環竟是抽噎起來。
賈政沒想到這個庶子竟是如此的知道大體,如此孝順,被打了半死卻絲毫沒有埋怨,只怕在他心中落下惡名。在外人面前,也拼命維護榮國府的聲譽,果然是他的兒子,太優秀了!
賈赦在他身邊看戲,傻逼嘛,這是!以為裏面的人都是聾子呢!剛才蹦躂得那麼響。
&起來,榮國府確是無辜受牽連。我那裏極好的傷藥,等會子讓人送來,你要記得塗。」虞飛白掐掐他的小臉,被賈環反咬一口,真是個小貓兒。
賈政聽到這裏,心中擔憂總算放下來,他有禮地敲門,準備進去在三位世家子面前混個臉熟。可惜五品無法上朝,不然他定會認出虞飛白和虞興淼。寒暄許久,三人告辭。
賈政看向賈環的眼神帶了從未有過的暖意,掀開他的衣服一瞧,驚叫道:「那個不知輕重的婦人,竟然將我兒傷至如此!」
賈環露出委屈的表情,嘴裏卻幫王夫人求情:「父親別怪太太,自是我有錯在先才受罰。」
賈政摸着他的頭,「為父知道你是好孩子,明兒送點補品過來。這幾日不必去學堂,養傷為上。」
賈環點點頭,賈政笑得很滿意。
賈赦翻了個白眼,弟弟,你是傻逼不是?